!老汉眼里泛出光芒:“到什么时候钱是好使啊,我这晌也不歇啦。只是我的脚崴了,此时水位消退船头有些搁浅,你替我支撑开喽,才能行船呐”。
“那可以、可以”。那瘦子跳上船,用竹竿支撑船没有动。又忙跳下船来用力推,仍然没有动。
从远处走来的老汉笑道:
“看来我不来还是不行啊”!听见有人说话,瘦子回过头来望去,只见一位发蓬脑后,身着白汗塌、跑裤、肩上挎着褡裢、留着黑胡子的老头赶到了,瘦子十分不快:
“又是你”!
“嗳,你行你术,我行我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又何必呢”?黑胡老头捋胡须,手还没有捋下来却不动了:“有婴儿哭声!哭得好厉害呀”。
“喏”?瘦子东张西望了一阵:“是有哭声啊。好像就在莲花之间”。他掐诀算了一番。
黑胡老人将胡子理下来,“哈哈”笑了起来。
“慢”,瘦子眼珠一翻:“想过河你也得来推船的,船钱也得两个人付了”!
“好吧,你将我背上船去,这船自然就走啦”!
“好”,瘦子歪头将袖子一挽:“如果船不动的话,你不得进这个村半步”!
“可以”。上了船后,瘦子要放下黑胡子老人,黑胡子老人喊道:“沒到地方呢,往船尾走。”当走向船尾。片刻,船转动起来。船头离开岸边,船尾转向岸边了。
“这位哥哥高姓大名啊”,那船家老汉迈着匀称的步子走过来。
“不敢当”,黑胡子老人向船家略低一下头:“华道玄便是我”。见如此气场那算命的客气起来:
“听说过,听说过呀,你怎么早不说呢。”船家老汉非常兴奋:
“实说吧,这孩子就在对岸,出生有一个月了整整哭了一个月。我和他们家无亲无故,只望华兄施个小法术吧,我愿奉送兄长渡过湖去”。
“请放心吧”!华道玄和气地回答:“我正是听得了石门家的信儿而来的”。船渐渐离开了南岸……
两个人走上街头。穿过几株绿柳,来到了这大公府的粉垣下面。
“啊呀”,瘦子东张西望起来:“这一定是旧时的香火之地”!
“非也”,华道玄将胡须理了几理:“相传清朝年间,一个监察御史,因不满朝中官吏腐败,辞官还乡,在此建宅定居。人们称赞他的廉洁正义,送匾提曰‘大公府’”。
大公府东面林中有个小院小房子,里面住的是西医秉怡大夫。
瘦子只顾窥探大公府:“嗨,好好好。我看看去哈,我们两个是不犯相的”。瘦子说完便急着往院里进,险些被拌了一跤。“哎哟”!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在大门口的墙根下躺卧着一个晒太阳的九旬老人。老人将腿抽回去。瘦子忙过去行了个礼:“对不起对不起”?老头眼睛根本就没有睁开,仍然在睡着呢。
瘦子好奇地嘀咕着:“怎么就这样的睡啊”。老头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嘴里反问了一句:
“你能管饭我就不睡了,呼噜噜……”。
华道玄却坐到大门外,路南面的老水井口石沿上休息。瘦子这时手里挟着两个竹片,冲着院里打起响来,“嗒嗒,哒……”
院里正房西间石家的屋子里。柳静媛为孩子洗过,西厢毕家媳妇郭青,接过孩子亲了一下小脸蛋儿,放在她铺好的毛巾上裹好:
“这孩子总这样哭个不止,还得想想办法”。
“施秉怡大夫也没少跑哇”!
“我看施秉怡大夫的西医怕是也束手无策了,有什么中医方子试一试就好了,都是因为怀他时你的生活条件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