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种不降的预感,张明远端坐在哪里双目紧闭,脸色苍白。
余下说道:“师父,您找我们四个?您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们有多担心!”“嗯,快上前来。让你们担惊受怕了,为师不好,啊,为师不好。为师知道你们受苦了,怎能不知,众徒之中就数你们这四小子话多。”张明远睁开眼,招了招手,示意四人近前。四人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笑了起来,马上走上前去。
子午忙道:“师父,有何吩咐,您就说吧,我们听着。”“为师恐怕力不从心了。”张明远一语落地,四人大惊失色。
子午忙道:“师父开这般玩笑,实乃过甚,过甚了不是。”余下也笑道:“师父,此话怎讲。”“师伯略表寸心,又有何妨。扁头师伯大可替你分忧。”普安乐道。武连叹道:“就是,扁头师伯身强体壮,力大无比,力拔山兮气盖世。”张明远捋了捋胡须,忍俊不禁。见张明远笑容满面,四人放下心来。
“不必如此大惊小怪,又乐乐呵呵安慰我了。徒儿们,可有兴趣听为师说来些大道理?”张明远马上神情肃穆,推心置腹。“什么!师父但说无妨。”余下道。子午忙道:“师父,但说无妨,我们愿意听。”“大道理,师伯的大道理,都是至理名言,我们自然洗耳恭听。”武连认真道。普安恭恭敬敬道:“师伯但说无妨,我们自当规规矩矩。”
张明远忙叹道:“岳飞遇害,江湖早已不胫而走。你们也不必隐瞒!你们此去大理国,我们也希望你们无忧无虑,别太苦了自己。其实,你们离开青城山时我们想告诉你们这样的消息,但就怕你们知道了,再去大理国就不开心了。你们如今不必伤心难过。这些年来,你们个个身手不凡,又可以在天下人间驰骋疆场,心地善良的搭救黎民百姓,搭救江山社稷,贫道心满意足,也放下心来。你们青春俊杰,好自为之,以后可以下山还俗去了。”此言一出,四人大惊失色,泪流满面。
“师父,师父。师伯,师伯!您不会是要把我们逐出师门吧?我们难道做错了什么,千万告诉我们,我们改就是了。如何要把我们赶出终南山、赶出青城山!”四人眼圈一红,马上哭哭啼啼惊道。
张明远笑道:“如若那般行事,何须等到今日。不必如此大惊小怪,尔等虽然不是我终南山、青城山的关门弟子,但远及那般,我们待你们如何,你们岂能不知?方今天下,如此风云变幻,太平无望,黎民百姓颠沛流离,你们应该报效朝廷。还在山上做什么?大彻大悟没什么大用,你们如今难道还没有大彻大悟么?要知道,活在天下人间,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你们要活,就活的潇洒、精彩。天下太平了,你们如若愿意再上山看看,岂不一样的道理?”
四人摇摇头苦笑着,忙道:“师父们待我们胜似生生父母,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我们不要离开师父,我们不要。”
顷刻,张明远叹道:“答应为师,为师去后,尔等便还俗下山去吧,这也算是告慰你们生生父母了,他们多年来,总是趁你们不在,上山苦苦哀求,让我们放你们下山。他们没错,他们是你们的父母。你们如今学有所成,文武双全,难道还不够么?你们恐怕也羡慕嫉妒别人在朝廷做官了,是也不是?眼下时机成熟,你们何必执迷不悟?这荣华富贵,可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了。尤其武连,如若做了驸马,岂不是大大的光宗耀祖?”
“师父,师父。不,我们不,我们如何可以离开您?”说着子午、余下不禁又泣涕连连起来,张明远便咳嗽起来了,子午赶忙端来茶杯,张明远便呡了一口。普安、武连面面相觑,早已潸然泪下。
武连摇摇头,心里伤心难过,不在话下。顿时寻思:“赵香云这公主殿下都当得受气包,我还敢做驸马。皇上连亲妹妹都敢打,我如若做了驸马,稍有不慎,岂不是要被砍头。我看我也算了!不过还是很喜欢赵香云,如之奈何?”想到这里,左右为难,心烦意乱。
“种浩他如何会撒手人寰,你们当日在场,如何情形,快说说看?”张明远猛然想起一件事,马上追问。
子午泪流满面的说道:“宋金议和,京兆府归金人了。以大散关、淮水一线为界,北让金人占去,南方便是大宋疆域了。将军听了便气愤填膺,吐血而亡了。他就如此刚烈,可谁知道竟然这般义愤填膺到了极点。令人匪夷所思,令人无法接受,令人难以置信,令人如何可以面对。陛下要他做成都府兵马副统制,辅佐吴璘将军,他不是不愿意,只是他不愿离开京兆府,离开他种家军镇守的关中,算是情理中之事。陛下如何就可以和金人议和,出卖京兆府?苦不堪言,无法想象,气煞我也!”言毕泪流满面,伤痛不已。
张明远被子午、余下、普安、武连扶着下了床,他仰天长叹片刻,慢慢地说道:“事到如今,匪夷所思。罢了,罢了,罢了。悠悠苍天,何以至此?”言毕便跌倒在地,众人救起之时,业已不省人事。子午、余下、普安、武连等人赶忙冲上前去大呼:“师父,师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