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哭哭啼啼劝道。两个孩子也泪光点点,一个叫做种月,一个叫做种乐。这是种浩最后给自己孩子定下的名字。两个孩子如今也十来岁了,早已长大成人。二人也不哭,只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子午四人与他们说话,让他们别伤心难过。
“浩兄,你别开玩笑。俺扁头可还想吃你府邸的糕点,你若走了,俺就吃不上了。你小子,年轻时候,总爱笑话俺胖,笑话俺肥。让俺少吃点,可俺就是管不住这张嘴。你却对俺说,有个叫做萧燕的,是无极的初恋情人,这萧燕有句话,‘管不住自己的嘴,就闭嘴!’你当时说,我没觉得可笑。如今你走了,我却觉得很可笑。可眼下我却笑不出来,怎么办?”扁头哭笑不得,说着说着,心如刀绞,泪如雨注。
“师伯,节哀顺变。”子午劝道。余下道:“万万没想到,将军会这样撒手人寰。”“都怪那个该死的公公!”普安气急败坏。武连恨恨的道:“不错,这家伙,害死岳飞将军,也害死了种浩将军。他如何就这样心狠手辣,靠的偏偏是这张破嘴!”说话间,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午、余下、普安也紧随其后,都各自扇自己一个嘴巴。众人大惊失色,难以置信。
这日,终南山依然大气磅礴,广大幽静。张明远此时此刻已是痛不欲生,病倒在床,整个人呈昏迷状态。扁头、子午、余下、普安、武连,还有众弟子在悉心照顾着,忽然张明远微微睁开了眼,缓缓说道:“徒儿,徒儿们!”
如此一语,余下发觉了便大呼道:“师父,师父。师父您醒了,您醒了!师伯,师兄弟。快,快快来看,快快来看!”众人便围了过来。
“师父,您终于醒了。这几日可把我们给吓坏了,也累坏了。”子午叹道。“师伯,你这昏迷不醒,莫非与上次一样了。”武连叹道。普安摇摇头:“我看此番厉害多了。”余下忙道:“说什么呢,吓坏了对,怎么会累坏了,再说,再苦再累不也为咱师父么。”“是啊,你这小子,为你们师父而累,还不开心?你们几个小子难道不愿意了!”扁头笑道。子午忙道:“我说错了,说错了还不行么。师父您会原谅我。,是也不是?”“为师不怪你,都怪为师太过感情用事。此番把你们吓坏了不假,累坏了也对。普安、武连,你们父母可好?要常回家看看才好。”张明远笑道。普安、武连点点头,微微一笑。
此时,张明远感觉自己业已力不从心了,便说道:“扁头师兄,我有些话要对你说,其余人等先出去!”众人便退了出去。
扁头笑道:“师弟,有啥吩咐,尽管说?俺自当从命。”张明远叹道:“还是老样子,乐乐呵呵,并无半点变化,师弟我便放心了。”“哪里话,俺也是乐在脸上,苦在心里。俺如果伤心难过,你看见了就更加伤心难过。你如今是个病人,虽是心病可还是个病人。因此俺还是笑脸对你,这样俺想你也多少不会难过了。你有什么话要说,不必吞吞吐吐,也不要拐弯抹角了。如此听来像是搞得神神秘秘,不必如此隐晦,有什么话就快人快语,岂不痛快?”扁头忙道。
张明远见状叹道:“好,师兄如此一说,我便爽快一些了,实言相告,我恐怕不久于人世。”扁头哭笑不得,马上惊道:“什么!什么?别开玩笑好不好,师弟实乃胡言乱语,胡言乱语。”说着摇摇头显出诧异之状。
张明远叹道:“岳飞一去,我好像心灰意冷了,这般情感只有我自己最明白最清楚,他的遭遇像是天意难违,在我看来又好像感同深受一般,无法忘怀,难以割舍。如之奈何,如之奈何!何况太上皇驾崩,如今浩兄又撒手人寰,我这心里愈加空落落。曾几何时,刘宋杀檀道济,道济被下了狱,他嗔目说道:‘自坏汝万里长城!’高宗眼下如此狠心丢弃了大宋中原,又忍心杀害了岳飞将军,呜呼哀哉!呜呼冤哉!我去之后,就有劳师兄引领着终南山上上下下众弟子了,师兄且莫推辞,我原来考虑让子午担当此任,可他生生父母有言在先,说长大成人,定当还俗而去,我也一一答应了,此乃信义所在,必不违反。师兄可以从众弟子之中择优辅佐,如若不成,就自己统领,直到师兄力不从心之日,这也算是了却了我的挂念了。”说着说着不禁泪流满面。
扁头见状赶忙应声道:“好,好。师弟放心便是,且莫如此,无须多言,俺答应便是。”张明远笑道:“这便好,我也放心了。请师兄去把子午、余下、普安、武连叫进来,我也有话对他们说。”“好,好。”应声之后扁头以泪洗面出去了。
见到弟子,扁头赶忙擦拭眼睛,说道:“子午、余下。普安、武连。你们师父、师伯让你们进去,有话要说。”“师伯,您这是怎么了?”子午惊道。普安大吃一惊:“师伯,你哭什么?”“师伯有什么不开心么?”武连神情肃穆。余下乐道:“莫非怪我们只照顾师伯,忘了你这个大师伯不成?”扁头摆摆手,笑道:“没什么,快进去吧,你们这四个小子,别嘻皮笑脸。”说着子午、余下、普安、武连便走了进去。见到张明远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