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乃真知灼见,我等佩服不已。”黄靖说着拱手下拜起来。岳飞见状赶忙上前扶起忙道:“黄大哥,实乃折杀我也,何至于此,我不过随便说说。”黄靖叹道:“天下像贤弟这般的忠臣良将,如今能有几人?大宋本该国富民强,威震天下。然则收复失地都困难重重,还别说其它的了,贤弟一席话,哥哥我闻之不禁甚为感动,贤弟不必过谦,实乃当之无愧。”“唉,受之有愧,有愧。”岳飞忙道。岳云又上前说道:“父亲,北上之事,就只能作罢了?”岳飞转过身来叹道:“云儿,陛下召我等班师回朝,不得不从,此乃无可奈何之举,就不必再言了。”
“回去就回去,如若兀术挥师南下,想必皇上就会想到将军了。”子午叹道。
余下点点头:“皇上离不开姐姐,放心好了。”“议和恐怕是兀术的诡计多端,瞧好了,议和不成。兀术来犯,岳家军还是我大宋的骄傲。”黄香听说了十二道金牌之事,故而听从黄靖的叮嘱一时间规规矩矩,不曾咋咋呼呼。“你们还好吗?叶儿,你娘没来信么?”普安看向黄叶。“我娘也知道十二道金牌了,气得咬牙切齿。”黄叶也知道了十二道金牌,心里闷闷不乐,故而低着头,一脸不悦。武连问道:“峨眉山如何知道了?”“成都府知道了,小报满天飞,小道消息,世人皆知。”黄香叹道。“岳大哥,事到如今,不是遗憾而是遗恨呐!”张宪不禁感慨万千,说着望窗边而去。“张兄,我何尝不是如此,所谓感同深受。我等只得回去了。”岳飞叹息道。黄靖见状,看向岳飞,缓缓说道:“贤弟,今晚就在此歇息休整吧,说不定,明日陛下注意有变,又不召你们回去了也未为可知。”“好吧,那就听黄大哥之言,有劳您了。如若如您所言,情况有变,实乃苍天有眼!可怎么可能?我想一人静一静,你们都歇息去吧。”岳飞如此一说,黄靖不好再说什么,便引众出去了。子午四人也依依不舍而去。
岳飞来到小楼窗前,看了看便出了楼阁,走到小轩之中,把手扶着栏杆,站在那里久久远望,此时细雨住了。窗外的一切令人有一种思绪,是久在江南的人尽皆感同深受之情,那就是连着几日雨蒙蒙,天不晴,心中的烦躁之感油然而生。此时此刻岳飞心中便是如此,他仰天长叹片刻,便回到小楼书桌旁坐了下来,看着笔墨,不禁心中一动,拿起毛笔挥毫开来,只见他在那发黄的宣纸上写着:
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杯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写毕,便离开了案头走出了屋子,站在那楼前亭轩之上大呼道:“还我河山,还我河山,还我河山。”三声巨响,震耳欲聋,仿佛传出襄阳,传向东京,冲向茫茫草原,冲向白山黑水,冲向远方。
夜色深了,月亮挂在了半空之中,黄靖、张宪、岳云、子午、余下、普安、武连、黄叶、黄香走向了岳飞住处,他们十分担忧,便前来探望。那三声巨响,好生了得,难免令人担忧。他们进去并没有看见岳飞的身影,一个个不免一怔。结果看到了书桌之上,岳飞的所书之词。只见,下笔有神,大气磅礴。
黄靖不禁叹道:“好书法,好词句。实乃大宋佳词也。”听此一言,张宪过来看了片刻笑道:“鹏举兄书法了得,我等自然知晓,没想到此番书写了这旧作,果然不同凡响。”“没想到岳将军文武双全。”子午定睛一看,暗自佩服。余下笑道:“岳将军的文武双全,可谓史无前例。”“不错,带兵打仗,岳将军天下无敌。舞文弄墨也是,不可小觑。”普安道。武连赞不绝口:“这等书法,天下莫可能及。”“我如何看不出有什么好看的。”黄香凑上前来,揉了揉眼睛。黄叶乐道:“我听说高宗皇上的书法也不可小觑。”“岂不闻,有其父必有其子了。高宗的书法,也是太上皇的感召了。”普安笑道。黄靖看向岳云,笑道:“少将军,你的笔法想必也不赖?”岳云忙道:“黄大人,您就别抬举我了,我如若有家父那般本事便好了,可惜小时候,他让我练,我没有好好练!”“如若好好练习,大宋历史上可就上演另一幕佳话了。”张宪笑道。
岳云疑惑道:“此话怎讲?”“正道是:父子书法家!东晋时不是有二王么,所谓王羲之、王献之,不就是父子。太上皇与高宗,也算父子书法家。独步天下的瘦金体,与高宗的楷书,都是独步天下。如今岳云如若书法了得,与你父亲便是二岳了,岳飞、岳云,大宋二岳!”此语一出引得黄靖、岳云、子午、余下、普安、武连、黄叶、黄香一个个大笑不已。
正在此时,只听的是如此一语,“你们这般开心,有什么乐事,说说看,我听了能不能笑啊?”众人看时原来是岳飞走了进来,一个个就放下心来。
黄靖忙道“贤弟来了,我等在说书法墨宝,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