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何,只能舞文弄墨了。”“夫人,如今在临安,日子可还好么?”普安安慰李清照。武连看向李清照:“南渡以来,恐怕颠沛流离,很不容易。”“还好,还好。”李清照摇摇头,微微一笑。
赵香云听了这四个简简单单的字,顿时心如刀绞。寻思开来:“南渡以来,一个颠沛流离,如何会好?母后客死他乡,我一个人都不好。就算不好,还有吃有喝,有人照顾。而夫人年事已高,如今五十多岁了,恐怕已是心力憔悴。”“夫人,放心好了。我娘说,她有机会就来临安看您的。临安虽说繁华,可人声鼎沸。峨眉山才清净!”黄叶也想起净水师太,马上安慰李清照。黄香笑道:“襄阳也不错,岂不闻‘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诸葛孔明都喜欢襄阳的隆中!归园田居,襄阳最好。”
顷刻,李清照小院来了人,是附近的邻居,送给李清照一些瓜果蔬菜,说了几句话,邻居就匆匆离去。李清照意欲留下众人吃个家常便饭,可众人并不饥饿,就怕多有打扰。又说了几句话,子午就引众离去了。
小院又恢复了宁静,只有水车吱吱悠悠,转动在门前。白鹅依然嘎嘎作响,游来游去。却唯独听不到蛙鸣,不知何故。
回到皇宫御花园的小西湖,子午等人又在宋高宗的宴会上来回穿梭,岳飞执拗不过,不好抗旨不遵,也前来陪同。宋高宗只字不提出师北伐,岳飞好几次插话,宋高宗都并不理睬,只是让他喝酒。岳飞闷闷不乐,宴后心灰意冷而去。赵香云想问九哥为何不给岳飞建府邸,黄叶马上阻拦下来,示意赵香云不可鲁莽。赵香云只得作罢。子午四人与黄叶、黄香、赵香云放心不下,就抵挡岳飞府邸,予以探望。
“我看,郾城,还要回去,要偷偷摸摸回去。”岳飞仰天长叹。黄香道:“不错,我们要偷偷摸摸回去。如若不然,兀术突袭,我们就坐以待毙了。”“小丫头,你回到襄阳,照顾好黄大人。黄大哥年事已高,你们两个女儿,总要有一个留在他身边才好。也好有个照应!他与我是多年的挚友了,这些年也多亏他的鼎力支持,如若不然,襄阳六郡的恢复也难上加难。郾城大捷的粮草也难以为继!这都是他大大的功不可没,这些我也在皇上跟前提起过。皇上也心知肚明,予以了褒奖。可他却高风亮节,坚辞不受。我就劝他,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替女儿着想。如今你们一家人团聚了,更需要朝廷的关照。”岳飞道。
黄叶反问道:“将军,为何你不需要朝廷的关照?为何府邸如此寒酸?这是为何?”岳飞一时语塞,目瞪口呆,默然不语。
“将军,我可听张宪将军说过,你把朝廷的赏赐都充公了,这是为何?”子午道。余下追问道:“还有,岳云战功卓著,为何不给他报军功?岂不太也不公平!我大宋眼下,有‘任子恩例’,你何苦与众不同,岂不可惜?”“何谓‘任子恩例’?”黄香看向余下。“正所谓:官员品级越高,子女可享受的官阶越高,次数越多。将军弃之不用,这是为何,还望赐教?”普安看向岳飞。“岳云是我儿子,他要自立勋劳才对!我也用过恩例,又不是没用过。”岳飞解释道。武连问道:“是么?我如何没听岳云说过。我们无话不说的!”
正在此时,一个身影出来了,气呼呼的冷笑一声:“当然用过!家父为张所之子张宗本而用,这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次。自己的儿子不是人,别人的儿子都是宝贝!我都受够了!”众人看时,原来是岳云。方才的话,岳云都无意间,听到了。
“住口!”一个声音袭来,众人看时,居然是岳夫人。只见她泪光点点,快步上前,两手颤抖,慢慢抬起手,啪的一声,随即给岳云一个巴掌。岳云脸色煞白,眼圈一红,掉下泪来。瞪了一眼岳飞,跑了出去。子午等人大惊失色。
“孝娥,不该那样对云儿。他说的对!他说的好!谁让他是我岳飞的儿子!都是为父的错。他有朝一日会明白,为父对不起他。”岳飞也黯然神伤,叹道。
“不孝之子,一派胡言!”岳夫人早已泣不成声,退了出去。
子午等人与岳飞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他们去安慰岳云,可岳云闭门不出。黄香进去,才逗笑岳云。岳云转悲为喜,笑容满面。可见到岳飞,马上蒙头大睡。岳夫人与岳飞又与子午等人聊了一会,众人辞别离去,出来已是月光如水。
武连站在皇宫御花园小西湖的亭台楼阁,环顾四周,微微一笑:“小西湖,这名字真有趣。”“我看了然无趣。一墙之隔便是西湖,九哥如若厉害,就把西湖圈进皇宫大殿里来,岂不更显得威风凛凛么?”赵香云闷闷不乐道。武连问道:“如若那般,想必临安老百姓会说皇上是李后主了。”“李后主在金陵,也就是如今的建康。他可没在杭州定都!再说,李后主也不是一个糊涂皇帝。”赵香云笑道。
武连道:“看看你,说的什么,我如何听不懂了。”“不懂装懂,懂不懂?”赵香云乐道。武连摇摇头:“你这句话可真厉害了,四个‘懂’字。”“岳云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