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普安叹道。武连不以为然:“岂不闻‘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么?想必文坛不会再有李清照了。”
“那倒不一定,不过李清照夫人的才华横溢,无出其右,倒是不容置疑了。”赵香云乐道。黄叶火急火燎:“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找一找,如若再拖拖拉拉,天要黑了。”“姐姐,找不到就不找了。回去就告诉娘,找到了,看望了。反正娘又不知道,怕什么。天黑了,我们就去逛夜市,临安的夜市,自然最美妙。我们到御街去,到西湖边。”黄香嘻嘻一笑。
子午引众,马上离去,黄叶拉着黄香,就怕她一派胡言,口无遮拦。众人一路而行,边打听边走。从西湖而去,向清波门进发。路上热闹非凡,瓦肆,茶肆,酒楼,客栈,应有尽有。许多骆驼也驮着货物,向钱塘江边而去。不少大理人、吐蕃人、安南人、高丽人、日本人也在街上走来走去。佛寺里香火旺盛,人来人往。街头巷尾,有不少杂耍、幻戏、打擂,喝彩声此起彼伏。人山人海,人声鼎沸,人来人往。人头攒动。
小孩子蹦蹦跳跳,老人们笑容满面。一家人牵手走来走去。卖果子的吆喝声,直上云霄。亭台楼阁之间,传来不少琵琶声、长笛声、古琴声。翩翩起舞的舞女,小唱悦耳的小生。说书的大娘,傀儡戏的老头,讲荤话的小哥。一个个都是眉飞色舞,赢得掌声,络绎不绝。
不多时,子午等人抵达清波门外,多方打听,才来到一个院落门前,一个水车吱吱悠悠,转动着。几只白鹅,伸着脖子,嘎嘎作响,浮游水面。碧绿的水面,几只荷叶,亭亭玉立。蛙声阵阵,清脆悦耳。
众人定睛一看,居然在门口发现西湖边遇到的那辆牛车,揉了揉眼睛,一个个不敢相信。或许牛车有相似的,故而也不多想,就敲了敲门,有人出来开门。子午等人说明来意,并拿出信件与信物。原来净水师太怕李清照不会见自己的女儿黄叶,特意让黄叶带着峨眉山的一本经书前来,扉页有李清照的签名。开门的是个小姑娘,知道众人来意,马上请众人走了进去。
小姑娘进去通报,众人在院落里矗立等候,环顾四周,院落不大却井井有条。篱笆处,开着几朵茉莉花。几棵垂柳,还有一个小池塘,里面锦鳞游泳,波光粼粼。
“你们是何人?”一个老夫人从厅堂走了出来,映入眼帘。众人看去,居然是方才的老夫人。这老夫人五十岁左右,黑发如漆,虽说年老色衰,可气度不凡。年轻时候也是个大美人儿,“超凡脱俗”四个字最为贴切。一双眉目,炯炯有神。端庄儒雅,文质彬彬。
子午四人毕恭毕敬,上前拜道:“我们是终南山、青城山张明远、费无极座下弟子,拜见李清照夫人。”“这便是夫人!”一个近前丫鬟介绍道。子午四人递上书信,李清照打开来看,顿时喜出望外,就微微一笑:“你们千里迢迢至此,真是辛苦,多谢,多谢。想不到张明远、费无极说话算话,果真派弟子来了。”
赵香云拜道:“仁福帝姬赵香云拜见李清照夫人!”“公主殿下!南归了。我以为街头巷尾皆是讹传,没想到,是真的。还记得当年我在东京还见过殿下,只是老身人微言轻,不敢惊驾。就知道殿下最喜欢在东京街头巷尾游玩。有一次是见过的,是身边人介绍说。”李清照大惊失色,马上下堂拜道。
“夫人不必如此,昨日刚刚回到临安,听说夫人寓居临安,故而冒昧前来,还望见谅。”赵香云赶忙上去扶起。“公主殿下微服前来,受宠若惊。”李清照微微一笑,请众人厅堂说话,马上吩咐丫鬟献茶。李清照见还有两个姑娘,就愣了愣。赵香云介绍道:“净水师太的女儿,黄靖大人的女儿,黄叶、黄香,也来临安专程看望夫人了。”“我娘净水说,曾在婺州见过夫人。不知夫人可还记得?这是经书,还有信件。”黄叶拱手拜道,马上双手毕恭毕敬的递上去。
黄香笑得咯咯作响:“夫人,我爹爹也时常夸赞夫人才华横溢,天下第一。”
“净水,我记起来了。一面之缘,很是不容易。当年兵荒马乱,也算好姐妹,不知她眼下如何?”李清照微微一笑,点点头,接了过去。“我娘在峨眉山挺好的,让我来临安专程看望夫人,略表寸心,这是些峨眉山雪芽与白芽。”黄叶介绍道。
“她能派女儿来看望我,我就心满意足了。还让你们带来礼物,真是不敢当。这好朋友,我真是终生难忘。算是‘患难见真情’了。回去替我多谢你娘!如若有机会,我会去峨眉山看望她的!看到你们年纪轻轻,活泼可爱,很是喜欢。我感到自己老了,老的不成样子了。多想回到当年,该有多好。”李清照潸然泪下,微微一笑。
李清照请众人走进厅堂坐下来说话,马上吩咐丫鬟泡上峨眉山雪芽,端来让众人品尝。丫鬟去了,李清照陪在赵香云左右。赵香云问道:“西湖边,夫人如何会告诉我们,就不怕被人打扰?”李清照道:“我听人说,你们打听我。我有意叮嘱他们,让他们别透漏我的行踪。以为你们是游客。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