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
赵香云点点头,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这个我料到了。只怪我身在帝王家,如若连累你们就得不偿失了。想必你们也是多虑了,九哥他再糊涂,也不会乱定罪名的。只是有些话要当面告诉他,如若不然,就误会了。”普安看向余下:“还是去找武连好了,这小子躲躲藏藏,可不好。余下,你去找找看,让武连来,就说公主有请。”“这武连,最是胆小怕事。我见了他,非好好教训他不可。”余下闷闷不乐。赵香云笑出声来:“我可不是公主,我眼下叫做赵香云!你们别欺负我。我好不容易离开东京,离开大金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了许多时日。这比我以往任何时候都轻松许多。我真想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子,就没有许多烦恼了。”
余下去找武连,见武连在山坡处独自一人落泪。远处潺潺流水,泉水叮咚。红叶片片,微风习习。
“哎呦喂,小子,还哭鼻子,羞不羞?”武连正在擦眼泪,余下朝他后脑勺轻轻摸了摸。“一派胡言,我哪里有哭。我方才路过杂草地,不小心,被一棵草的叶子碰了眼睛。”武连马上转悲为喜,笑了笑。“都说了,我们总算告诉她了。”余下叹道。武连惊道:“你们说什么了?”“也没说什么,就说峨眉山的猴子来着。”余下不紧不慢道。
武连笑道:“别拐弯抹角,你被峨眉山的猴精上身了,一天到晚叽叽喳喳,猴子啊猴子的,当心你今晚变成猴子。”“我还真想变成猴子,也少了许多心烦意乱。”余下仰天长叹。武连不解道:“你有什么心烦意乱?”余下道:“你与赵香云好歹情好日密了,眼下只是被棒打鸳鸯。我与黄香却只是寻常的朋友,不知她做何感想,有没有向男女有别这上面想。她这样古灵精怪,聪明过人。我怕比不上她!我之前还以为黄香傻乎乎的,可去了一趟东京我才发现,她素日大大咧咧也是装腔作势,她可成熟多了,聪明过人的令人羡慕嫉妒,还加恨得牙痒痒。”
“这可是你把心里话公之于众了,你小子居然暗恋黄香,你也真大胆。你可知黄香,何许人也?”武连笑道,伸出手指头一指。
余下马上啪的一声,打掉武连伸在眼前的手指头,笑道:“我当然知道了,黄香是黄靖和净水师太的女儿,还是黄叶的妹妹。只是他们还没见面,不曾相认罢了。我看,他们如若想一家人团圆,还要我们加以帮忙才是。”“你的事好办,我的事,眼下可难办了。我知道,赵香云总是要走的,她回去见哥哥也无可厚非,就怕以后再见就难了。如若她迫不得已被下嫁他人了,我可怎么办?”武连道。
余下摇摇头,咂咂嘴:“你可怎么办?你可别自寻烦恼,我看你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就当一场梦好了。做梦可以,但梦总要醒的。你如若执迷不悟,就自讨苦吃了。谁让你喜欢公主了,公主是好喜欢的么?喜欢不打紧,可你不能生情。这门不当,户不对,迟早你要心烦意乱。这才哪到哪,恐怕你的心烦意乱还很多。我劝你还是好聚好散,别搞的遍体鳞伤,兄弟们也爱莫能助了。看你这样痛苦,看赵香云这样痛苦,我们于心何忍?”“一派胡言,岂不闻:‘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赵香云见算走了,也不会忘了我,你别胡说八道。”武连不以为然,瞪了一眼余下,气呼呼的扭头就走。余下再喊他,他头也不回。“这小子,真是一头黑乎乎的小毛驴了。还倔的很!”余下摇摇头笑了笑,一脸无奈。
片刻,武连来到赵香云身边,二人坐在小溪边,背靠背坐着。红叶片片,潺潺流水。风景如画,心旷神怡。几只鸟雀也叽叽喳喳,跳来跳去。
“你做什么去了,方才躲哪了?如何他们三个来与我说,偏偏就不见你?他们言不由衷,说些什么,东拉西扯的许久,我才明白。这成都来人,我知道了。那日你也看到了,没想到,九哥还是派人来了。你说我是走还是不走?你告诉我,好也不好?”赵香云知道武连的难为情,就先开口道。武连听了这话,愣了愣,来不及多想,马上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如若知道,我就不会躲开。这事我夹在里头很难为情,你应该明白。”“是啊,真是难为你了。这事谁遇到都难办的!那我还是走的好,免得你们左右为难。”赵香云见武连这样说,就微微一笑。武连一听,急道:“你决定了?这样狠心离开我,难道就不能可怜我,留下来么?”
“我可怜你,你有什么好可怜的。谁又可怜我?”赵香云顿时湿润了眼眶。
武连一时语塞,目瞪口呆,以为赵香云要与自己分手,心里难过起来,寻思道:“看来她要追逐荣华富贵去了,我们由此会天各一方。”“黄叶,你们见过她几次?”赵香云问道。武连感到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赵香云如何问黄叶,就道:“问这个做什么?”“感谢她在成都的救命之恩,我想去峨眉山走一遭,看看她。顺便看看峨眉山的猴子。”赵香云道。武连笑出声来:“峨眉山的猴子精这样值得你看么?”“峨眉山的猴子值不值得看,我说不好,但我知道做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