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哗哗作响,奔向远方。
三日后,子午、余下、普安、武连、赵香云五人便告别了黄靖、黄香意欲往成都而去。在襄阳城外,黄靖、黄香以及将领们都出城相送。黄靖准备好一辆马车,用于赵香云前往成都。子午、普安跨马护卫马车左右,余下、武连坐在马车前面轮流驾车,赵香云坐在马车里,思绪飘飞,不觉泪落如雨。原来在大金国是阶下囚,南归后才感受到了公主的高贵。
“既然公主殿下意欲到成都散散心,下官也只好恭祝殿下一路顺风。”黄靖对赵香云拜道。“大人客气了。”赵香云笑道。黄香泪光点点看向赵香云:“姐姐,舍不得你走,怎么办?”“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成都玩?”赵香云乐道。“当然想去,不过爹爹最近身子不好,我做女儿的要留下来陪陪他,爹爹年纪大了,让他一个人住襄阳,我放心不下。”黄香乐道。众人听了这话,不由对黄香肃然起敬。
黄靖嘱咐道:“小兄弟们,此番郾城大战有劳了。英雄剑大显神威,实乃天意,尔等此番携剑而去,一路且要多加小心才是,贼人诡计多端,难免有所闪失。”子午忙道:“大人所言极是,我等定当谨记在心,不敢大意。”黄靖叹道:“没有了‘英雄剑’的郾城大战,和没有了‘铁浮图’、‘拐子马’的郾城大战实在大相径庭,岳将军和兀术交手才是公平决战!”普安道:“是啊,此番英雄剑大显神威,金国、西夏必定派人前来偷盗抢夺,我等定当保护好才是。”武连叹道:“不会吧!贼人敢到咱大宋地面上明火执仗的抢夺?”
黄靖忙道:“有备无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兄弟们还是多加保重,多加小心方为上策。”子午应声道:“定当如此,请大人和诸位将军放心便是。”将领们叹道:“小兄弟们,路上小心啊!”普安道:“多谢,多谢。”“香儿,那晚你放的那盏荷灯许的什么愿啊?”看着黄香,余下就学着黄靖的口吻笑嘻嘻地问道。黄香应声便道:“我许什么愿关你什么事?真讨厌!”说着扭头要走。
黄靖忙道:“香儿,不得无礼。余下只不过随便问问而已,至于如此吗?送四位朋友竟这般态度,成何体统?”黄香急道:“爹爹,他,他!”“我,我怎么啦?”余下又笑道。黄香忙道:“你看他。”黄靖笑道:“香儿!你那晚许愿,说出来也无妨嘛?”“爹爹,我那晚放了一盏荷灯,祈求苍天保佑,我娘亲和姐姐九泉之下不再受苦受难。”此语一出,众人静默了片刻。
余下似乎显出了几分失望,喃喃道:“原来如此!我,我还以为是。”黄香反问道:“你还以为什么?”“他还以为你许的是能和他在一起呢?”武连对黄香耳语之际笑道。黄靖见武连与黄香这般亲密无间顿时颇为尴尬,可不好明说。余下见武连这般放肆胆大冒失也不由大吃一惊。
“什么!你看他,爹爹。他居然欺负我,真过分!”黄香正说着,余下又笑了起来。黄靖劝道:“不必如此!余下不过和你开玩笑,何必如此?”黄香显出无可奈何之状,寻思片刻望了望余下,又急又气道:“不准你再叫我香儿!叫我黄香,我!叫!黄!香!黄香!哼!”说着不再作声。
“黄香妹妹,真可爱。”赵香云笑道。“我哪里是可爱,我分明是装可爱。别看我是个小姑娘,我骨子里可是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不得了。”黄香摇摇头,一副男儿气概,一瞬间双手叉腰,神气十足。
余下忍俊不禁,忙道:“就叫,唉!就叫!黄大侠,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黄香用手一指,气道:“看我不教训,教训你!”说着往余下那边而去。余下边跑边说:“来呀,来呀!你追不上我。来呀!”转过头还招招手,故意激怒黄香。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之际,两人一前一后跑开了,众人看得大笑不已。
“好啦,好啦。香儿,快别追了!他们要赶路了。你这个鬼丫头,从小就这样,玩性太大,才惹出不少祸端。”黄靖忙呼道。黄香闷闷不乐,眼里含泪,强忍着=之际,自觉委屈巴巴。
子午忙道:“余下,你这小子还走不走了?干脆留下吧!我们可先走一步了。玩够了,也闹够了,适可而止,别让黄大人为难。”说着牵马而去。普安道:“走,我们快走。让他一个人好好玩去。他喜欢一个人玩,就让他玩个痛快好了。免得我们打扰了他的天真烂漫、活泼可爱,我们就罪莫大焉了。如此吃力不讨好之事,非我们所为,是也不是?”言毕跨马而行。武连叹道:“走喽,唉!哥们,再见啊!”朝余下招招手后,驾车向子午、普安追去,只听马嘶长鸣,车轮滚滚。
众人跨马正欲加鞭之际,只听的是由远及近传来了余下的叫声:“轻点,哎哟,哎哟!你还真打啊!唉,等等,等等我!别丢下我一个,否则我完了。”说着余下一个箭步冲到马前,跨马而去,可谓落荒而逃。
子午四人与赵香云马不停蹄赶往成都。后面传来黄香阵阵叫声:“有本事别跑,你给我站住,站住。你这个傻瓜!你这个笨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