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一位大文豪所作,她却是一位老年妇女。如今已是快耳顺之年的人了,叫做李清照!”书生微微一笑,斩钉截铁道。“居然是她!”汉子的酒碗快到嘴边,马上慢慢的放下,神情恍惚,大惊失色。
“你认识她?”书生惊讶万分,随即问道。汉子仰天长叹:“我年轻时曾在东京见过她,后来,她的丈夫赵明诚去世,我便是下葬抬棺材的一个。上一次在金华,我卖火腿,还遇到她。她送给我一本书,我女儿爱不释手,名字叫做《李清照词集》!原来她是个文人墨客。我只知道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带着车队南下,还与张汝舟打官司,她眼下一个人,没什么亲人了。实话说,我还暗恋过她,可惜我是个粗人,也没什么本事。金华混不下去,就来南阳混口饭吃。女儿因病去世,我与夫人离开金华那个伤心难过的地方,回到故乡南阳谋生了。李清照的那本书陪着女儿一起下葬了,但愿女儿安息,我就放心了。”说话间,潸然泪下。子午四人一听,原来汉子与李清照有缘分见过面,不觉喜出望外。又听他的故事,有些悲凉,马上感慨万千。四人决定认识这位汉子与书生,就上前答礼,书生与汉子也答礼,众人不再陌生,坐在一起说话。店小二送来饭菜与好酒,众人围坐一桌,一起享用。
子午道:“听你们说了李清照,我们也与你们一样,不敢相信,这诗居然出自她的手笔。”“可不是,这等气魄,恐怕只有男子汉大丈夫才有。小娘子也好老太婆也罢,恐怕都不会有。不过李清照有,我还真不奇怪,我见过她,自然知道她。她这人别看柔柔弱弱,与普通妇人没什么两样,可气质出众。别看他半老徐娘,可风韵犹存。我与她聊过天,她告诉我说,小时候她就胆子不小,少年时带着一群姐妹在大明湖边划船。野汉子的劲头很是十足!爱喝酒,爱博弈,爱下棋,爱游山玩水。还爱打抱不平!我就说,她可是李师师的容貌加梁红玉的气质,还有苏东坡的才学!她曾经告诉我,她瞧不上欧阳修、苏东坡、晏几道,觉得他们写的东西不怎么样。可有一人,她却情有独钟,你们猜一猜是谁?”汉子大手一挥,低下头,神秘兮兮道。
“应该是王安石。”子午微微一笑道。余下目瞪口呆道:“不会吧,苏东坡,李清照居然瞧不上!”“我猜是柳三变!”书生掷地有声。“一定是李煜!”普安挠了挠后脑勺道。书生斩钉截铁:“肯定是范文正!”武连环顾四周,小心翼翼道:“自然是岳飞了。”“莫不是太上皇徽宗吧!”书生大惊失色,低声细语道。“猜的八九不离十,周邦彦与太上皇在李师师那边有过偶遇,就是周邦彦!李清照写的叫做什么婉约,对也不对?周邦彦最长于给李师师写词,这入乐的词,能不婉约么?是也不是?”汉子摇摇头,笑道。众人恍然大悟,点点头,深以为然。
子午吃着花生米道:“李师师、李清照、梁红玉,这三位巾帼英雄,想必诸位也耳熟能详了?”“李师师好比荷花仙子,还是粉红之色,透着朦胧之美,神仙之气。正所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梁红玉好比红梅仙子,凌霜傲雪,战天斗地。正所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李清照好比牡丹仙子,国色天香,落落大方,正所谓:‘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书生微微一笑,娓娓道来。众人佩服不已,深以为然。
“我们在东京见过李师师,在镇江府见过梁红玉。如今就差李清照夫人了,如若有缘遇到,就不枉此生了。”余下笑道。书生道:“听说岳飞将军都没见到,很是遗憾,何况你我?”普安看向汉子,笑道:“我们没见过,可这位哥哥见过,真是羡慕了。”汉子一杯酒下肚,点了点头:“不错,我三生有幸见过她。岳飞将军那日路过南阳,与我交谈,他也说很是遗憾。当年之事我也记忆犹新,我与李清照在建康是二月离开的,岳飞将军撤离建康是七月份,可惜就差五个月。如若岳飞将军早来,这二人就一见如故了。我听岳飞将军遗憾的告诉我,他素闻李清照。当年他去东京,就听说京城有两个奇女子,一个是会唱歌的李师师,一个便是会作词的李清照。可惜元佑党人之故,蔡京上台,李格非离开东京,李清照不得不随着家父离去。自从赵明诚与她结为连理后,小两口日子过的快活似神仙眷侣,人人羡慕。哪知赵明诚偏偏就官场上吃不开,也没什么能耐,就喜欢金石学,一天到晚玩个书画古董。岳飞当年年纪轻轻,李清照早已人到中年,不惑之年了。二人如若见面也是忘年交,可惜他们没见过面。南渡以来,岳飞崭露头角,可李清照却随着她官人赵明诚一路南逃。看到仁人志士抗金,一个个视死如归,而自己官人却唯唯诺诺,只知逃跑,李清照她心里自然很是不高兴。自从赵明诚去世后,每次看见她,我就没见过她有什么笑容。”
“岳飞将军也会舞文弄墨么?他不是带兵打仗之人么?”武连问道。余下乐个不住:“范文正也曾在延安府抵抗西夏,不是也文韬武略,很是名扬天下么?”书生道:“你们居然不知道?不过也不足为奇,世人皆知他收复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