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九章:才华横溢  忧乐记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何用个‘欺负’二字,岂不是对我们大大的冤枉了,冤枉我们不打紧,只是让我们误会了你的一片好意,就不值得了,是也不是?”子午不知这黄香说的何意,顿时笑道。

余下见黄香面不改色,不喜不怒,就想他会发怒,马上陪笑道:“别听她胡扯,他的头头是道只不过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不必在意,更别往心里去。你若在意,反上当了。”“看看,说荷花,本是一件赏心悦目之事,如何就变成含沙射影了。”普安乐道。武连也劝道:“不说了,你们都别说了。在襄阳,还是要做山翁,正道是:‘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子午,你觉得明红与月儿,谁漂亮些?”黄香见子午说话有些意思,就试探的叹道。“你漂亮些。”子午难知底细,不知这黄香话里有什么猫腻,就微微一笑。“好好说话,我可不想与你比口才了,我怕你了。没想到,你这嘴巴,居然与李唐的宰相李林甫一般。”黄香摇摇头,推心置腹道。

余下乘机指责子午:“子午,你居然口有蜜,腹有剑,你好可怕。”“口才这东西,是个好东西。不过卖弄多了就反没意思。岂不闻,周敦颐有云‘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你们反不如荷花了,岂不羞愧难耐?”普安见几人大有唇枪舌剑的架势,马上话锋一转,讥讽道。武连道:“看,荷花都笑了。”说话间,用手一指。

“放荷灯,在襄阳夜色一大习俗。过些时日,襄阳就要放荷灯,你们如若在,就陪我玩好了。夜色初上,把长柄是荷叶当作盛器,点上蜡烛,放在里面,小孩子都拿着玩耍;有的人,就将莲蓬挖空,点蜡烛作灯,可以放在屋内或是庭院里;或把千百盏荷灯沿河施放,我可记得小时候的那一幕,可好玩了。荷花灯做好,放在水里,让它随波逐流,远远看去,星光闪闪,波光粼粼,烛光点点,无限浪漫。”黄香捧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笑容满面道。

听到这“浪漫”二字,余下痴痴在想,仿佛正与黄香追逐打闹,比翼双飞。

子午见黄香不生气了,就乐道:“听说,江南有习俗,到了夏日里,游人会泛舟赏荷、消夏纳凉。荡舟轻波,采莲弄藕,实在惬意。”

“《汉乐府》有一首诗,对荷花可是赞美有佳。”余下见黄香开心了便放下心来,就吟诵道: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普安笑道:“这句子不错,写的很是美妙,妙不可言。”

“张籍是李唐的诗人,我喜欢他的一首诗。对莲叶写的很有趣,你们听一听就知道了。不然我说可没什么用。”武连吟诵道:

长江春水绿堪染,莲叶出水大如钱。

江头橘树君自种,那不长系木兰船。

黄香也饶有兴趣道:“王昌龄写的才有趣。”随即吟诵道: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谁分含啼掩秋扇,空悬明月待君王。

“李商隐的才最好,你们听听看,到底好也不好。”子午想冷嘲热讽一番黄香,就吟诵道:

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

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

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

余下听出八九分弦外之音,马上瞪了一眼子午:“这写的一点也不好,我看很是差强人意。没一点气度!”

“可不是,李商隐写诗总是令人没什么好心绪,不是说他写的不好,只是让人感到心灰意冷,适合伤心难过看一看。”普安会意之际,也跟着起哄乐道。

武连道:“我可听说李商隐很有才气,你们不可冤枉他。李贺的诗才心灰意冷。你们听一听就知道了。”随即吟诵开来: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不错,好一个‘黑云压城城欲摧’!真是令人感到不寒而栗!我看眼下就是如此了,形势危急,可见一斑。”黄香掷地有声,瞪了一眼子午。

“你们在做什么?”黄靖微微一笑,走了过来。“爹爹,我们在谈诗论文,这荷花,古人的诗写的不少,可我觉得眼下没什么好句子。”黄香闷闷不乐,撒娇道。黄靖捋了捋胡须,感慨万千道:“爹爹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好也不好?”

“爹爹,快说,好久没给我讲故事了。你讲故事最拿手,还记得小时候,你讲了一个叫做《黔之驴》的故事,我可爱听了。”黄香搀扶黄靖的胳膊,马上追问道。

“有一日,程夫人带着小苏轼一起读《后汉书·范滂传》,书里有这样一个故事:范滂是东汉的一名官员,为官清廉正直,不畏奸佞,面对贪污腐败,他却不近人情,由此得罪了很多的权贵,长此以往,他就被人诬告了。临行前,范滂的母亲伤心地前来与他诀别。范滂对母亲说:‘仲博孝敬老人,能够供养母亲,范滂跟随龙舒君命归黄泉,我们生死存亡,各得其所。希望母亲大人忘掉不


加入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