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莫非天子是神仙。我也没见过神仙,不知神仙要不要吃饭睡觉打呼噜,你若知道,别小气鬼,告诉我,也无妨,你看意下如何?”余下忍不住又想表现一番。
普安笑道:“与天子为伍,又不是什么奇耻大辱。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并非人人可有。既然有了,何不大显身手一番。我们就惊心动魄也不敢说多如牛毛,至少也是寻常子弟,可望而不可及了。”“你可知,当年蔡京、童贯之流如何灰飞烟灭么?”武连介绍道。黄香微微一笑,饶有兴趣:“听说钦宗赐死的,就在靖康耻之前。别告诉我们,是你们杀的。”
“不错,就是我们。”子午点了点头。余下若有其实道:“很过瘾,很痛快。”“回想他们的一生,也算够本了。”普安叹息一声。武连见黄香不解,就叹道:“荣华富贵,不过转眼之间。百年之后,不知可以留下什么,恐怕只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你们说蔡京、童贯、高俅,他们留下了什么,带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说说看?”黄香似懂非懂道。
子午道:“蔡京留下了骂名,是六贼之首,带走了许多靖康耻的疑问,失去了说真话的机会,得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华富贵。”“童贯留下了长着胡须的太监的传奇,带走了大宋荣华富贵的美梦,失去了做男人的尊严,得到了带兵打仗的机遇。”余下道。普安道:“高俅留下了羡慕嫉妒恨的谜团,带走了大宋名扬天下的传说,失去了保家卫国的机遇,得到了不被谩骂的礼遇。”
“好了,你们说的什么。真是可笑!”武连听了,乐个不住。子午见黄香闷闷不乐,就问道:“黄香,你怎么了?”“你被我们说的甘拜下风了,是也不是?让你别逞能,这下可服气了?”武连走到黄香跟前,低下头。普安笑道:“好了,我们不和你完了,免得你觉得我们欺负你。”“院子里有一个荷花池,我们出去坐一坐。”余下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黄香站起身来,微微一笑,跟了出去:“等等我。”普安、武连、子午紧随其后。荷花池好似颇为熟悉,与京兆府种浩府邸的一模一样。垂柳荡漾,波光粼粼,红色鱼儿,游来游去。小亭一聚,众人落座。
“素闻江南的荷花美丽十分,襄阳的荷花便是如此。”子午笑道。
普安早已看出余下的心思,想让他在黄香跟前多多显摆,就瞅着余下,故意问道:“荷花,也叫做芙蓉么?”
“荷花,也叫做莲花、芙蕖、芬陀利花、水芝、水芸、水目、泽芝、水华、菡萏。世人称未开的荷花为菡萏,即花苞、水旦草、芙蓉、水芙蓉、玉环、六月春、中国莲、六月花神、藕花、灵草、玉芝、水中芙蓉、水宫仙子、君子花,天仙花、红蕖、溪客、碧环鞭蓉、鞭蕖、金芙蓉、草芙蓉、静客、翠钱、红衣、宫莲、佛座须,你听听,这说法可不少呢。”余下心领神会,马上掰着手指头,比划道。武连故意泼冷水:“别卖弄了,你从哪里知道的,就在此喋喋不休了?”
“你们可知,这六月花神,也是荷花的别称。江南习俗里,便是如此。《尔雅》有云:‘荷,芙蕖,其茎茄,其叶,其本密,其画菡,其实莲,其根藕,其中菂,菂中薏。’如此看来,汉初时,这荷花就为人所知了。《诗经》也有云:‘山有扶苏,隰与荷花,彼泽之陂,有蒲有荷。’可见,这刘汉时,便有许多的记载。东汉有个神医叫做华佗,他在医病前,先给病人上麻沸散,使其失去知觉,刳割腹背后,加以缝合伤口,最后涂敷以藕皮等制成的膏药,四五日后便可愈合。我听爹爹说过,故而记忆犹新。”黄香失笑道。
余下指着自己,自我调侃道:“看,果然是自取其辱了?黄香姑娘也博闻强识,真不简单。还以为你只知道玩。没想到,这知道的可比我们多的多,真是羞愧难耐。”“你这话算是客气,要不要我替你说,你还以为我是个疯丫头,不学无术,就知道疯玩,不学无术,爱发脾气,乱花钱,头发长,见识短,是也不是?”黄香笑道。普安一听,瞠目结舌,没想到这黄香这般古灵精怪,很有自知之明,也说话口无遮拦,什么都敢往出说,好似天不怕,地不怕一般,顿时唬个不住,目瞪口呆,沉默寡言。
“黄香,我可怕了你,你这刁蛮可爱,一般人还真招架不住。”武连乐道,心下早已将黄香与赵香云类比了个从头到脚,心下暗暗有些怯意,还想着如若赵香云得不到了,就找黄香好了,没曾料想这姑娘可不好惹,也惹不起,顿时摇摇头,微微一笑。黄香看向子午:“你们上次在成都府,还有两个姑娘,我可与他们一见如故。不知她们两个做何感想,不知你们会不会欺负她们。你们是四个人,她们可是两个人。”
“我可听不懂你这话是何道理?我们断不会欺负姑娘的,我们又不是盗贼草寇。我们虽说听过方腊与宋江的名头,可我们见都没见过他们。听说他们之间,可是哥哥长弟弟短的,情同手足。其中不乏女流之辈,也是哥们弟兄,姐姐妹妹,亲如一家。难道我们反不如他们了,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