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抱憾终身,岂不可惜?”“诸葛亮当年离开时,恐怕还想回来归隐。他素知范蠡故事,自然也知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之理!虽说刘玄德当年慈眉善目,好说话。可刘玄德做了皇帝就不听诸葛亮的话了。故而有了夷陵之战的惨败,白帝托孤的悔恨。”黄靖捋了捋胡须,环顾四周,眼里含泪。
离开隆中,众人赶往襄阳城,一路上,汉水滔滔,天高地阔。
黄香走到城门口,下了骡子,拽着缰绳,慢慢往里走,回过头,叫道:“你们还不快跟上,想什么呢?”只见子午四人嘘唏不已,对隆中念念不忘。“襄阳城与隆中,真是天壤之别,一个热闹非凡,一个清静悠闲。要我说还是隐居的好,就怕人打扰。”余下缓过神来,紧随其后。
黄香瞥了一眼,不以为然:“你别口是心非,你也不是七老八十。就是七老八十也不一定非要到深山老林隐居。刘豫的狗腿子在时,这话尚且可以,可刘豫都下台了,我看就不必了。岳飞将军一来,襄阳就是风光无限。等到我大宋出师北伐,还于旧都后。想必襄阳又是热闹非凡。你看眼下也是热闹非凡!”“所言极是,其实热闹非凡也不错,这柴米油盐酱醋茶就方便多了,如若隐居起来,倒是清净了,可就是不大方便。这‘人以类聚’也是很有道理。”余下道。“这词别乱用,你可知道,何谓‘人以类聚’?那便是分门别类。可我所说便是人要群居,你可知人为何要群居的好?”黄香笑出声来。
“还望赐教?”余下挠了挠后脑勺。“群居了,自然就好,互帮互助,热闹非凡。”子午道。武连笑道:“人啊,和猴子没什么两样。岂不闻,峨眉山的猴子,那可都是成群结队。”“这人独居也未尝不可,诸葛亮隐居便是如此。可诸葛亮再隐居,人家也有知己好友,什么司马徽、庞士元、庞德公、徐元直、崔州平、石广元、孟公威。”普安道。黄靖道:“老夫看来,这人随遇而安就好。如若是鸡犬相闻,深山老林,隐居处世,也难上加难。衣食住行就让人不可独处,何况人生在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