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也不少,不知道路上会不会刮风下雨。”武连背着包袱,一脸的闷闷不乐,看向远方。
费无极听了这话,马上言不由衷道:“这季节将会,‘山雨欲来风满楼’,你们一路谨小慎微,如若遇到陌生人,不可随意推心置腹。就是听了岳飞的一些故事,也不可对别人说。你们须知,‘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总而言之,岳飞这人,年纪轻轻就做了节度使,不可限量,你们要对他毕恭毕敬才是,可记下了。”
“我记得这首诗,这可是李唐的一首诗。这是叫做许浑的李唐诗人所作!这首诗叫做《咸阳城东楼》,与我终南山下大有关联,也算缘分使然。”普安对费无极这番话,颇有感触,不觉吟诵开来:
一上高城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鸟下绿芜秦苑夕,蝉鸣黄叶汉宫秋。
行人莫问当年事,故国东来渭水流。
武连环顾四周,看向终南山下,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开来:“不错,的确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形势危急,不得不发。我们如若不与兀术真刀真枪干一仗,女真人就不知道我大宋还有许多热血男儿。都是男子汉大丈夫,谁怕谁?”
“子午、余下,路上可要给终南山长脸,不可内讧。你们在韩元帅处也相处过,为师不在你们身边,可要自己管住自己,该做的事要做,不该做的绝对要三思而后行。”张明远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子午应声道:“师父放心,徒儿记下了。”“师父不与我们同行,我们可如何是好?”余下微微一笑。扁头朝余下后脑勺轻轻敲一敲:“你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么?出门在外,行走江湖,还要俺们跟着,丢不丢人?”“我们回来后,扁头师伯会不会变胖?”子午一脸难色。余下见扁头要发飙,马上破涕一笑道:“师伯,他开个玩笑。”“师伯没什么可说的,记得多加保重,见机行事。”阿长叮嘱普安、武连。普安点了点头:“知道了,师伯也多加保重。”“师伯,我回来后,你可别再长高了。”武连抱着阿长,可阿长大高个,武连的脑袋只到阿长的脖子。阿长眼下身长九尺五寸。众人捧腹大笑,乐此不彼。
明红深情一笑,看向子午:“到了中原,记得写信回来。”“恐怕没空,不过我记下了。”子午见明红有些失望,就安慰道。明红对余下叮嘱道:“余下,子午如若冒险,要劝着些才好。”“知道了,就怕我想冒险。”余下答应下来。明红看向普安:“你们回来后,我们恐怕早已回到青城山了。”“如若见到叫做黄叶的上山,记得告诉他,我们在中原,让他到襄阳找我。”普安若有其事道。明红问武连:“黄叶是何许人也?是不是黄香的姐姐,或者妹妹,他们莫非一家人?”“这个可不知道,都姓黄,我知道的就这样多。”武连摇摇头。余下马上喜出望外道:“你们遇到黄香了?”“她可还问你,为何不在?”明红笑道。
余下惊道:“果有此事,我还受宠若惊了。”明浩抱着子午的大腿不放手:“子午哥哥,不要走。”“哥哥回来给你买好吃的。”子午安慰明浩。明浩又抓着余下的手:“余下哥哥也要走么?”“当然,为了你开心,我只好委屈自己不开心了。”余下点点头。明浩扑向武连:“武连哥哥,你不许走!”“哥哥要去中原,把女真人赶走。有朝一日带你回东京,好也不好?”武连拉着明浩的胳膊,泪光点点。
明浩泪光点点,盯着普安的眼睛:“普安哥哥,你呢?”“乖乖听话,打败女真人,哥哥接回来。”普安再也忍不住,随即泪如泉涌。怡乐见明浩这般泪眼汪汪,想笑却笑不出来,哪里知道,自从东京遇到明浩后,子午四人与明浩的感情就很深了。怡乐安慰明浩,可明浩依然哭哭啼啼。正在此时,有人上山来了,一群人,黑压压的,人声鼎沸,越来越近。怡乐眼疾手快,马上叫道:“不好,金兵来了。”众人大惊失色,严阵以待。
“别听小家伙胡说,是武员外和武夫人来了。”余下一看,喜出望外。众人靠近,子午四人顿时释然,上前拥抱,原来是子午四人的父母,武员外夫妇带着他们上山送别子午四人。种夫人告诉他们,种浩上山派子午四人到中原走一遭,武员外正好在种浩府邸,无意间听到,马上召集子午、余下、普安父母,前来。众人相见恨晚,张明远等人一一与之答礼。寒暄之际,无以言表。
武员外代表众人叹道:“孩子们,此番抵达中原,和岳飞将军并肩作战,实乃好事,我们定当鼎力支持。”
“孩子们,要多加保重。一路小心行事。”武夫人泪光点点。
子午父母喃喃道:“子午,你是大哥,要带好头!”
“普安,你与子午两人同龄,要带好余下、武连。”普安父母叹道。
余下父母叮嘱道:“余下,记得我们等你回来。”
“孩儿记下了。”子午四人齐声道。
“你们此番到襄阳去,必要路过武当山,就上山拜访一番天一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