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种浩上山来了。阿长一见,神情恍惚。种浩更是热泪盈眶。“你们来了多久了,寒食节过的如何?清明节过的如何?”种浩喜出望外。费无极见种浩这般问,就乐得笑出声来:“有这样问的么?浩兄,你可孩子气了。”“可不是,世人皆知,这寒食与清明,可都庄严肃穆,不可玩笑。”张明远点了点头。阿长不以为然,对种浩道:“别听他们,这清明节正值踏青出游,最是喜乐无比。至于祭祖扫墓也是释情放怀。一年之计在于春意盎然,生机勃勃。不可萎靡不振,垂头丧气。”“浩兄如何不带儿女上山,与明浩、怡乐相识,孩子们在一起也算有个玩伴,岂不是一件乐事?”扁头素知种浩的两个儿女,就看向明浩、怡乐。种浩马上来到明浩、怡乐跟前,拉着二人的小手,慈眉善目道:“早就听说两个小鬼头,我那月儿、乐儿也最是顽皮捣蛋。”“月儿?”明红不解。月儿马上东张西望:“明红姐,叫我么?我在!”“爷爷,你如何叫我月儿姐姐,可有什么事么?”明浩也挠了挠后脑勺,看向种浩。种浩解释道:“小鬼头,爷爷没事,只是我的两个小儿,一个叫做种月,一个叫做种乐。他们今年也长大成人了,比你二人大一些。”明浩、怡乐点点头,被月儿带到一边去玩,大人们自在说话。
种浩见子午四人笑容满面,也很是欣慰,就叮嘱他们:“你们此番的上乘武功可有长进,眼下可是形势危急,你们四人要下山了,该你们建功立业,大显身手,保家卫国了。此番,女真人分兵两路,卷土重来,意图大举进攻淮南和关中,恢复大金国在中原和关中的地盘。淮南形势危急后,高宗皇上急忙命岳飞将军北上。好在刘锜将军的‘八字军’英勇顽强,在顺昌打败了兀术。金兵不得不退回开封,兀术刚走,高宗就泄了气,想让岳飞将军按兵不动,于六月南归。岳飞将军送来信件,他说,可乘胜追击,不可裹足不前。我与吴玠将军阻击关中,岳飞将军会向中原挺进。眼下岳元帅在襄阳,你们可下山,赶往襄阳,助他一臂之力。他那边早已安排妥当,你们不必担忧。到了中原,凡事听从岳元帅调遣,你们可记下了?”
“岳元帅好大胆子,这违抗高宗命令,就不怕高宗秋后算账?”子午担惊受怕。
种浩也感慨万千:“岳元帅不听皇上的话恐怕不是首次了,你们不必担忧,想必皇上会见谅。我可听说高宗在应天府即位,改元建炎后。虽起用了李纲大人为左相,但仍对黄潜善、汪伯彦等人颇为器重。皇上在黄潜善、汪伯彦这些狗官的教唆下由此南渡。时年二十五岁的岳飞将军得知这消息,可不得了,你们猜怎么着?他居然不顾自己官卑职低,胆大包天的向高宗上书数千言,一时间传为惊为天人之举。我还记得当年的岳飞将军,他那上书如何说来,你们且听。”说到这里,马上吟诵道:
陛下已登大宝,社稷有主,已足伐敌之谋。而勤王之师日集,彼方谓吾素弱,宜乘其怠击之。黄潜善、汪伯彦辈不能承圣意恢复,奉车驾日益南,恐不足系中原之望。臣愿陛下乘敌穴未固,亲率六军北渡,则将士作气,中原可复。
“洋洋洒洒,豪气冲天。”子午感慨万千。“你们感觉如何?”种浩问道。“皇上一定感激涕零了。”普安道。“他的耿耿丹心只换得这样的结局,正道是:‘小臣越职,非所宜言。’八字批语,并被革除军职、军籍,逐出军营。你们说惨不惨,可怜不可怜。”种浩不等众人嘘唏不已,马上义愤填膺道。武连气道:“没想到,皇上气度太也狭小。”
“绍兴六年初,这糊涂蛋张浚命令岳飞将军进军襄阳,二月,岳飞将军到临安朝见高宗,随后返回了鄂州。不料在三月,年已古稀的岳母姚氏病入膏肓,由此病逝。你们也知道,这对做儿子之人自然悲痛欲绝,伤心难过。岳飞将军由此目疾复发,他一面奏报朝廷陈述实情,一面居然自行解职,扶母灵柩抵达庐山安葬。并接连上表,乞守三年终丧之制。可当时形势危急,真在用人之际,高宗再三催促,岳飞将军忠孝难以两全,就匆匆忙忙赶回军中,这次自作主张,皇上可不大高兴,故而下诏,连吴玠与我都受到告诫,以后不可自作主张,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种浩后怕道。
子午不服气道:“我看也没什么大不了。”“可不是,高宗也是孝子,对韦太后念念不忘,想必他会体谅岳飞将军。”余下热泪盈眶道。普安不以为然,担忧道:“岳飞将军这作法,虽情有可原,可太也藐视朝廷,皇上一定不大高兴。”“不错,这样一来,岳飞将军可就众矢之的,与朝廷文臣武将非常格格不入了。”武连点了点头。
种浩闷闷不乐道:“还记得一件事,眼下想起来都感到大惊失色。绍兴七年,张浚这厮对岳飞将军冷嘲热讽一番,岳飞将军胸中积忿,上了一道乞罢军职的札子,不等高宗皇上的批示,只向随行机密官黄纵略事交代后,就离开了建康,回到庐山岳母墓旁守制去了。皇上听说后龙颜大怒,马上诏令敦请岳飞将军还军,连夜命李若虚、王贵去庐山请岳元帅还军,李若虚足足劝了他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