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迟早要回去,多年来,都是你们到终南山去,我此番也算礼尚往来,回礼了。可你们也不能忘了,咱的根还在终南山。”
“不错,根在终南山,在楼观台。也是我道家根源,如何可以忘却!太上老君在楼观台,渺渺乎天地之间,如龙直上九霄云外。还记得大嘴师叔的逍遥境界,自然令人心驰神往。”阿长点了点头,泪如泉涌。
张明远也忍不住泪如泉涌:“可惜师父与师叔,都驾鹤西去,羽化登仙了。”
“如若他们尚在人间,我们也就团圆了。”阿长语重心长,嘘唏不已。
张明远抱着费无极与阿长,叮嘱道:“记得明年春天,回终南山祭祖,祭奠师父、师叔、明哲、道空,可记下了?”
费无极、阿长使劲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三人寒暄片刻,众人为之动容。青城山上红叶片片,缓缓飘落。远处,郁郁葱葱,山峦起伏,蔚为壮观。
“子午哥,你回终南山后,代我问候种浩将军,听说他的儿女都大了,让他们有空到青城山来玩,我们明年春天回终南山再见。”明红也对子午叮嘱道。
子午答应下来,目不转睛看向明红:“我记下了,你也多加保重,别总是为别人想,要为自己想了,对自己也要好一点。”
明红微微一笑,默然不语。
“想什么呢?你要走了,记得,别太想我。”普安见状,马上猛然拍了拍子午的肩膀。
子午也拍了拍普安的肩膀,抱着普安耳语道:“你对那黄叶感觉如何,如若有机会,就把我住,兄弟,可要见机行事了。”
“哥们,兄弟我走了,你有话说么?”余下见子午、普安嘀嘀咕咕,就看向武连。
武连摆摆手,假装不冷不热道:“没什么可说的,总是见面,又不是再也不见面了。”余下气呼呼的,笑个不住。
“子午哥哥,你要去哪里?”明浩抱着子午的大腿,抬头朝子午微微一笑。
子午低下头,朝明浩微微一笑:“哥哥回终南山去!”“余下哥哥,你可不可以留下。”明浩又转过脸问余下。余下摇摇头:“不可以,武连不欢迎,就走了。”明浩马上瞪了一眼武连,闷闷不乐。武连乐个不住。
“子午哥哥,你可不可以留下陪我玩。”怡乐拉着子午的手,撒娇道。子午摇摇头:“留下做什么,难道你还没玩够?你长大了,要懂事了。别总是玩啊玩的,你要文武双全,将来建功立业。”
“我要做道士,我要成为一代宗师,不似你们,三心二意可不好。”怡乐撅撅嘴,气呼呼道。
余下诧异万分,笑道:“冤枉我们可不好,我们哪里三心二意了。”
“姐姐告诉你们,大哥哥们可不是三心二意,他们行走江湖,吃过许多苦,流过许多泪,不可以冤枉他们。”月儿见明浩、怡乐孩子气般纠缠不清,就把他们两个小家伙拉到一边,叮嘱他们。
子午听了这话,欣慰之余,不觉感慨万千:“我们行走江湖是吃苦流泪了不少,可我们却好许多,不似许多黎民百姓都苦不堪言,在兵荒马乱,战火纷飞里死死伤伤,悲欢离合。这般说来,我们夫复何求?”
“可不是,眼下时局虽说动荡,可总体来说,也是打打停停。南渡以来,江南更加富庶,成都更是一方乐土。故而青城山比我终南山好许多!好在乱世之中,尚有清静无为之地。”余下感同身受道。
张明远叹道:“要说乱世,三国比今日还乱。这竹林七贤,襄阳隐士,皆是乱世中的高古之士。他们或倘佯恣肆,或放浪形骸,或清静无为,或采菊东篱,或悠然南山,岂不快活?”
“不错,再乱的世道,也有清净之所。起先乱哄哄,过后也不过静悄悄。这大江东去,乱石穿空,惊涛拍岸,虽说气势磅礴。可一旦风停雨住,就是阳光明媚,万事皆休。”费无极也笑道。
阿长若有所思道:“如此看来,李太白与苏东坡的境界便是天下无敌了。”
“他们可有何何,还望师伯赐教?”子午追问道。
余下解释道:“这个我知道,正所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正所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最喜欢李太白的一首诗。”普安也会意之际,吟诵道: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武连笑道:“这眼看要分别了,我就来一首送别诗,可好?”随即吟诵道:
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
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
挥手从兹去,萧萧班马鸣。
“要说送别诗,还是这一首比较好。”费无极吟诵道: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张明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