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赐教?”武连大惊失色,马上追问。
阿长推心置腹道:“你们想想看,黄天荡兀术抱头鼠窜,如若富平兀术再抱头鼠窜,这女真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如此一来,金太宗就会与高宗死磕到底。高宗哪里会愿意,故而高宗想着让女真人胜一会,说不定女真人会高抬贵手,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议和,你们可明白了?”
“我看皇上也是稀里糊涂,明知金太宗根本就不想议和,还要低声下气的忍让。岂不可笑?干脆别做皇帝了,把大宋全部让出去岂不很好,何必让武将出生入死,岂不劳民伤财?”普安冷笑一声。
费无极马上厉声厉色道:“住口!一派胡言。朝廷这般做自然有朝廷的道理,不可胡说八道。这靖康耻后,大宋国库空空如也。你们以为带兵打仗很轻松么?你们哪里知道,这‘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
“真奇怪,师父过去一直都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对庙堂不冷不热,如今为何就突然上心了,真是不明白。”普安见师父生气了,就沉默寡言,寻思开来。
费无极心如刀绞,寻思道:“你们哪里知道,眼下女真人来势汹汹,不可小觑。高宗也不是傻瓜,谁不想做皇帝。富平大战的惨败早有预料,高宗恐怕心知肚明。西军如今非比寻常,早已不是童贯手下模样。如若西军让吴玠这等人物执掌,高宗才寝食难安了,高宗害怕什么,世人皆知,那便是四个字,尾大不掉。”
“普安是自讨苦吃,找着挨骂,又能怪谁?他哪里知道,如今大宋江山社稷,无论谁做皇帝,都考虑一个首要大事,那便是绝对不可有人尾大不掉。故而张叔夜、李纲、宗泽都不会有什么大作为。至于韩世忠、岳飞、吴玠、刘光世、张俊,就难得一说了。”武连心下也明白了许多,马上寻思。
费无极看向子午:“你们到成都府后,可有什么感受么?”“成都府有许多京兆府人,我可打听过了,都说京兆府那边女真人来了。”子午道。费无极问余下:“你呢?”“我也说不好,成都府好似比过去更繁华了。居然有东京来的说书人!瓦肆与茶肆,客栈与酒楼,应有尽有,居然搭起东京一般的帐幔、欢门。”余下道。阿长笑出声来:“好小子,果然细心极了,对,就是如此。成都府比扬州好,比东京好,比京兆府更好。”“不知这‘扬一益二’的说法,从何而来?”子午赞不绝口。
阿长掷地有声:“当然是李唐的说法了。现到如今,东京开封府江河日下,扬州城遭受兵荒马乱,益州成都府自然就当属第一了。”“好一条汴河,让东京城富甲天下;好一条秦淮河,让扬州城多姿多彩。可惜女真人一来,就不得了了。一片狼藉,日薄西山。灰飞烟灭,惨不忍睹。”余下嘘唏不已。
阿长恨恨的道:“女真人真是可恶之极,自己过不好,还要捣乱,让我大宋过不好,真是丧尽天良,其心可诛。人神共愤,天理不容。”
“说这些有什么用?舞文弄墨赶不走女真人,可我大宋的金戈铁马呢?也是令人大失所望。”普安冷冷的道。
阿长嘘唏不已:“好了,不说了,实乃心烦意乱,自寻烦恼。”
“说这些真是没什么用,不如睡觉去好了。”武连点了点头。
费无极、阿长见子午四人听得不耐烦,再说夜色深深,就让他们各自歇息去了。一轮明月挂在青城山竹林之上,美轮美奂。
次日,费无极、阿长召集子午、余下、普安、武连、明红、月儿、明浩、怡乐,来到青城山郁郁葱葱,竹林幽幽之间,带着垫子,席地而坐,费无极将高谈阔论,不知说些什么道理。
“大家都坐,为师今日不谈道,只是讲故事。你们听了想必就明白了。”费无极捋了捋胡须,坐了下来。阿长介绍道:“这故事,作为我大宋的子民,想必都很感兴趣,你们如若有何疑惑,但说无妨。”“师叔、师伯,你们就别卖关子了,但说无妨。”子午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费无极乐道:“臭小子,居然不耐烦了。你们行走江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好似习以为常。殊不知行走江湖如若是走马观花又有何用?你们要明白,别总是走在路上,要停下来想一想,这很有必要。”
“师叔所言极是,但说无妨?”余下乐道。费无极头头是道开来:“后唐天成二年,有一人,出生于河南府洛阳夹马营。他出身军人家庭,高祖赵朓,在唐朝官至幽都县令;曾祖赵珽,于唐朝任御史中丞;祖父赵敬,历任营、蓟、涿三州刺史。赵弘殷是家父,长兄赵匡济早夭,母亲为杜氏。”“这说的不就是太祖赵匡胤么?”武连惊道。
费无极毕恭毕敬道:“不得无礼,太祖的名字不可大呼小叫,要毕恭毕敬,叫太祖。后汉初年,太祖到处游历而没有遇到住的地方,便在襄阳一座寺庙里住下。有一个老和尚善于看相,看到他之后说:‘我把我所有的东西全部资助给你,你往北去会有奇遇。’太祖往北,于乾祐元年投身后汉枢密使郭威帐下,参与征讨河中节度使李守贞,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