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口呆起来。
张明远听了这话,一怔,没想到小家伙居然这般口无遮拦,就喝道:“小小年纪,不可胡说八道。什么死不死的!”
“明浩,不可胡说。如若不然,哥哥就恼了!”明哲也心有余悸,马上训斥明浩。
明红也气道:“你这臭孩子,再胡说,姐姐就打你。”
“什么臭孩子,我眼下正洗香香,如何还是臭孩子。何时才变成香孩儿,姐姐你说?”明浩撅撅嘴,乐道。
张明远大惊失色:“‘香孩儿’你也知道,这可是有的。听说我大宋太祖武德皇帝便是‘香孩儿’!”
“不错,太祖武德皇帝就是名扬天下的‘香孩儿’!”明哲当然明白,张明远这是逗明浩开心,就若有其实认真道。
明红也素闻太祖的故事,不过并不以之为然,不过看大家哄明浩玩,也不去戳穿,马上微微一笑:“明浩,乖乖听话。洗澡不可睡觉。”
“好啊,好啊。”明浩点了点头。
张明远盯着明浩的胳膊细细端详道:“这月牙是胎记么?”只见明浩的左臂果然有一个月牙印痕。自己的左臂也有一个,故而颇为在意,顿时胡思乱想,莫非这偶然与巧合。
“明远,你没见过小孩子洗澡么?明浩的胳膊没你粗,不用看!”明哲见张明远如此模样,就诧异万分道。
明红见张明远神色异样,就大惊失色道:“明远道长,不知明浩有何妨碍,但说无妨?”
张明远一怔,马上指了指那月牙印痕,问道:“这个月牙,可有什么说法么?”
“爷爷,当然有说法,叫做胎记,哥哥有,姐姐有,我也有。你没有,对不对?”明浩插嘴道。
张明远大吃一惊,站起身来,靠近明浩,倒把明浩吓了一跳,小家伙马上捂住眼睛,众人看时,张明远摸着明浩的胳膊,仔细端详那月牙,露出慈眉善目!顿时感慨万千,仰天长叹。
子午不知何故,就追问:“师父,怎么了?”
“师父如何看这个,小孩子有胎记很寻常。明浩、明红、明哲,兄妹三人,有同样的胎记,太也寻常不过。”余下也大为疑惑,顿时乐个不住。
扁头突然就抓住张明远的衣袖往上一扯,众人大吃一惊:“不会吧,如此巧合?”
“贫道的家父叫做张大宝,还有一个叔父叫做张小宝。行走江湖许多年后,才得知在雄州的、张员外便是叔父,他的名字就叫做张小宝,后来感觉不雅,就改名叫做张克永了。只是这名字并不为人熟知,雄州人称之为张员外。你们自然不知道,无极知道的,而且记忆犹新。我自小就有这个胎记的。”张明远神情恍惚,讲出多年前的一个故事。
明哲、明红愣了愣,明浩也细细看了看张明远的胳膊,居然与自己也一样,有一个月牙胎记。明哲揉了揉眼睛,大惊失色,一瞬间诧异万分,莫非张明远与自己有亲戚关系不成?实在不敢想象。明红也诧异万分,不知所措,缓过神来,也是难以置信。明哲、明红、明浩、张明远,四人的胳膊都并成一排,扁头、子午、余下顿时目瞪口呆,一模一样,好似出自同一人之手。
明哲也讲述起许多年前的故事:“我的家父的确在雄州做买卖,他的名字曾经叫做张小宝,是个员外。贩卖马匹是很久的买卖了,当年我也做过,可后来童贯到雄州胡作非为,苛捐杂税越来越多,家父怒火攻心就撒手人寰了,家道慢慢败落。童贯派人肆意妄为,逼迫家母把家产献出来孝敬童贯,家母不堪其辱就悬梁自尽,当年我小小年纪带着妹妹明红和出生不久的弟弟明浩东躲西藏,结果遇到歹徒打劫,妹妹与弟弟就与我失散了,后来我在恒山脚下被玄空道长收留,做了弟子,一直打听妹妹与弟弟的消息。”
“我与哥哥失散后,抱着弟弟东躲西藏一路南下,到东京投靠朋友,可惜朋友离开东京了,一时半会联系不上,要流落街头,多亏李师师姐姐搭救,后来我们情同姐妹,就在东京落了脚。再后来,你们就知道了,我们兄妹三人就团聚了。”明红泪光点点,回忆往事,历历在目。
张明远也感觉奇怪,仅仅凭着胎记就断定是亲戚,实在太也勉强。就拿出家师王世贞撒手人寰之际交给自己的一封信,众人看了,才恍然大悟。原来张氏家族有一个月牙胎记的族谱。张明远的家父与明哲、明红、明浩的家父是兄弟,故而这般论辈分,张明远与明浩是兄弟了,这可令人匪夷所思,可偏偏就是如此。明浩再也不能叫张明远爷爷了,要叫哥哥。子午、余下也要把明浩称之为师叔。这辈分真奇怪,可却无可厚非。
扁头心里乐个不住,却一本正经道:“有意思,明浩弟弟,你别叫我爷爷,要叫哥哥。”
“明浩师叔!”子午尴尬不已,马上叫起明浩。
余下也乐道:“明浩师叔,你好。”
明浩一脸茫然,破涕一笑:“这可不好玩,别这样叫,告诉你们,我可不是张小宝的儿子,我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