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韩世忠是延安府人,岳飞是相州汤阴人,我们曾在东京见过面,后来他们二位跟随李纲、宗泽去了江南,我留在关中了。我这人不爱出远门,感觉西北天高地阔,故土难舍。你们说,我一个西北人到江南去,水土不服且不说,离开爹娘心里也于心不忍。素闻苏杭美女如云,我也不是不想去,可你们哪里知道,京兆府的美女也是不少。殊不知秦始皇一统山河后,三千佳丽在后宫,天下美女无不被选到关中来。自汉唐以来,无不如此。岂不闻,昭君出塞,便从长安出发。杨贵妃也在长安华清池出落的国色天香,仿若牡丹仙子。如此说来,京兆府的美女如云岂不天下第一了,是也不是?”吴玠笑道。
武连乐道:“将军所言极是,没想到,将军也知道这样多。”
“虽说我大宋重文轻武,可眼下金人来犯,武将就派上大用场了。文武双全实为当下潮流。”吴玠叹道。
“将军如此平易近人,实在令人佩服。”子午微微一笑,拜道。
“平易近人不敢当,我这西北人就是如此,朴实就好。”吴玠喃喃道。
普安素知吴玠家乡,却明知故问,随即乐道:“将军是哪里人?”
“我乃德顺军隆干人,家境贫寒,很早就从军戍边,与西夏人交过手,如今女真人来了,我不怕,毕竟在家门口打仗,怕什么?你们可知京兆府被金兵攻陷过一回。”吴玠看向远方。
“何出此言,不是好好的么?”武连大惊失色。
余下也不敢想象:“将军这玩笑开大了。”
“京兆府不是种浩将军镇守的么,如何会沦陷过?”子午大吃一惊。
普安笑出声来:“将军开玩笑,不必当真。”
“你们不是去了江南么?黄天荡大战之际,京兆府被金军攻破。我与种浩到东京阻击金军,没想到金兵趁虚而入,打进了京兆府,烧杀抢掠了一日就逃跑了。你们可知,在你们回到京兆府后,金兵退去不久。种浩怕你们伤心难过就封锁消息,不让你们知道。你们师父自然也不知了。”吴玠认真道。
“爹娘如何不说?他们可受苦了。”武连担惊受怕道。
余下也心有余悸:“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京兆府会沦陷。”
“西夏多少年来想攻破京兆府都一筹莫展,可女真人来了居然易如反掌。”子午热泪盈眶,难以置信。
余下也气急败坏:“这可令人匪夷所思了,京兆府居然被金兵占领过?”
“你们不必如此,好在目下早已收复了,如若不然,你们如何会在富平安然无恙?八月,张浚将军发布攻金檄文,命我与种浩齐心协力收复京兆府;环庆路经略使赵哲收复麟州、延州,可谓初战告捷,我感觉张浚便开始轻视金军了。金兵闻我军反攻,急命完颜宗弼率精骑两万由河南府驰援关中;命完颜娄室率军数万由河东进至绥德军,阻遏我大军东进。完颜娄室与完颜宗辅还有兀术因金太宗有诏令便返回了幽州城,种浩将军便趁此良机夺占了潼关,这不,没几日,完颜娄室、完颜宗辅、完颜宗弼就卷土重来,逼近关中。你们看看,潼关还是失守了是也不是?你们一定不大明白,为何无人前去固守潼关。你们哪里知道,金军在关中还有大量士卒,我大军也是迫不得已,故而不敢孤注一掷守潼关。此番大战富平,旷日持久。我川陕五路大军,如若齐心协力,一鼓作气,金兵就无计可施。就怕五路大军各自为战,不可齐心协力,这便如何是好?”吴玠安慰子午四人同时,不免担忧道。
当夜,张浚听说子午四人前来助战,就安排各路将军前来商议作战事宜,子午四人也在被邀请之例。大帐烛光摇曳,张浚端坐其上,各位将军列座其下。
张浚环顾四周,哈哈大笑:“金军主力入我关中,决战时机已到,诸位将军,此番建功立业之际,可有何感慨,但说无妨。”
“元帅,本将以为金军此来,乃自投罗网。我五路大军,将以巨石一般滚落,碾压金贼,以解靖康之耻!”熙河路经略使刘锡威风凛凛之际拱手道。
“元帅,我看完颜娄室不过如此,什么大金国战神!实属自以为是。”泾阳路经略使刘锜捋了捋胡须,不可一世之际笑道。
“这完颜宗辅和完颜娄室还算个英雄好汉,兀术是个什么玩意,黄天荡被韩世忠打得抱头鼠窜,还有脸到我关中撒野,岂不自取其辱。”秦风路经略使孙渥大手一挥,笑出声来。
“元帅,我看金兵此来,不可小觑。虽说金兵为数不多,可个个骁勇善战。骄兵必败,不可不察。我军虽人多势众,可勇气不如金军。我骑兵虽多,可勇猛不如金人。”吴玠劝道。
“吴玠将军所言极是,不过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此番我五路大军齐聚富平,务必全歼金兵主力。”张浚点了点头,笑出声来,马上看向子午四人,微微一笑:“四位小兄弟,你们此来实在没什么可玩的,我五路大军,你们想跟着哪位将军啊,本元帅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