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点了点头:“对啊,想必襄阳府也希望我们留下来。”
“一派胡言,襄阳府又不是人,许多人来来往往,襄阳府可管不着。你若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就怕襄阳府它爱答不理。”普安破涕一笑。
武连听了这话,感到晦涩难懂,就笑道:“这话如何听不懂了,可不可以说些通俗易懂的话,何不拽文,襄阳府虽说名声显赫,可世人皆知,这黄鹤楼可比襄阳府更上一层楼。”
“襄阳府爱答不理不打紧,只要我们喜欢就好。”余下见武连怼普安,就插嘴道。
正在此时,街边一个茶铺里袭来一声大笑,余下转过脸,猛然发现一个小姑娘,这人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人。
“你在看什么?不认识我了?”一个小姑娘站起来,靠着栏杆向余下招手。
“是黄香吧,我们在成都府见过,余下,你不是还与她吵过架,斗过嘴么?她爹爹叫做黄靖。”子午挠了挠后脑勺,猛然想起了,笑出声来。
“原来是你,你果然在襄阳府,你爹爹呢,还好吗?”余下一怔,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这二位想必就是张明远、费无极二位道长了,你是子午、你是普安,你叫武连,是也不是?”黄香招呼众人过来喝茶,调皮道,指着子午三人,居然说出他们的名字。更为令人诧异万分的是黄香还知道张明远、费无极的名头。这让张明远等人顿时感到不可思议,一个个瞠目结舌。
没等张明远等人说话,黄香马上招呼店小二上好茶,众人谢过,坐下来品茶,铺子是竹子盖的,后边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时有小鱼游动。竹叶青翠,微风拂来,令人心旷神怡。
“你是何人,如何知道我们,你与我座下弟子余下认识?”张明远见小姑娘这般活泼,就问道。
“师父、师叔有所不知,上回到青城山,我与余下路过成都府,偶遇了她与她爹爹。”子午马上介绍道。
“我叫黄香,我爹爹叫做黄靖。”小姑娘心直口快。
费无极马上联想到老毒物黄剑与小毒物黄子锋,莫非都是一家人,或沾亲带故的,想到这里,心里不觉好笑,很佩服自己的胡思乱想,想必天下人间,同名同姓者比比皆是,不能说他们都信黄,就断定他们认识,还一家子,岂不可笑。不过此乃后话,眼下不必乱猜乱想。
张明远也感觉有些蹊跷,小姑娘如何知道自己,依然感觉不可思议。随即看向黄香,目不转睛,一脸茫然。
黄香见状,就叹道:“道长何必如此,这行走江湖,名气大了,难免被人知道。你们与太上皇的交情,从东京城传出,襄阳府早就沸沸扬扬。靖康耻后,你们南下在扬州城,搞的金兵晕头转向,江湖上也传得神乎其神。”
“原来如此,可江湖朋友,想必不会说三道四。不知如何走漏风声,我等行踪为何被人知道了。”费无极听了这话,将信将疑。
“实不相瞒,你们的故事被说书人都编到故事里了。我只是听人说,余下和子午我是见过的,普安、武连有些印象不算陌生。张明远、费无极二位道长,你们鼎鼎大名,虽说未曾谋面,可听说你们师徒六人,一同南下,我猜的自然八九不离十了。至于张明远、费无极二位道长,谁是谁,也是胡猜的,还望见谅。”黄香听了这话,感到自己的心直口快原来会令人感到不自在,就喃喃道。
子午一听这话,不觉目瞪口呆:“你有通灵术么,如何猜的准确无误了。真是不可思议!”
“准确无误不敢当,不过我自幼就聪明过人。爹爹常说,我就是那个李清照。”黄香自豪道。
武连扑哧一笑:“李清照?那是才女,你聪明过人难道是才女?你可会作词,作诗,做文章?”
“我不喜欢这个,我喜欢舞枪弄棒。”黄香摇摇头。
普安笑道:“你应该喜欢绣花。”
“如今大宋遭受女真人的欺负,我虽女流之辈也要忧国忧民。你们也看到了,‘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黄香闷闷不乐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喝茶后,离开茶铺,走在竹林小道,且走且谈,唯独余下,默然不语,黄香见状就靠近余下,问道:“你如何沉默寡言,莫非生我气了不成?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如此,男人要有大度量,你知道么?”
“这个知道一点点,我笨嘴拙舌,看你头头是道,听你说就好。没想到你此番快人快语,上次不开心,这次如何就开心了,有什么开心事,但说无妨,也让我等开心开心,意下如何?”余下伸出手指头,大拇指与食指轻轻碰了碰,点了点头,笑出声来。
“上次我破口大骂,你还真厉害,居然敢和我一个小姑娘斗嘴,你有胆量,我喜欢。”黄香乐个不住。
余下一怔,心里暖意掠过,不过马上就感到自己有些傻,胡思乱想什么,这刁钻的家伙,我可讨厌你,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