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臭小子了。”兀术回帐以后吓得面色发白。众将忙上前道:“太子殿下,您这是?总算回来了,如今倒好!渡江渡不了,后撤撤不成。如之奈何?”另一个将领也叹道:“唉!是啊!如之奈何?”尽皆议论纷纷,魂不守舍。
兀术愤慨道:“好啦!别烦我了,此番折损两员大将,是死是活还不知晓!”尽皆愕然不已。众将见阿里将军和讹鲁补将军进来了忙迎上前去问道:“阿里将军!讹鲁补将军!蒲卢浑将军和术烈速将军呢?”阿里叹道:“唉,别问了!被宋军俘虏了。”众将惊道:“什么,实在匪夷所思。从来都是我大金捉宋军将领,此番为何倒了过来?”“唉!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尽皆议论开来。
讹鲁补走到兀术跟前说道:“太子殿下!眼下又当如何?是否搭救二位将军。”兀术呡了口奶茶,说道:“事到如今,只怪我鲁莽行事,小看了韩世忠,我看那就先派人前去与那韩世忠约定决战日期吧!至于我大金蒲卢浑、术烈速两位猛将,在决战之时和韩世忠讲和再说吧!”众将慨叹不已连连说道:“太子殿下受惊了,好好歇息。我等就不打扰了。不知韩世忠那厮如何对待他们!”说着尽皆退了出去。
韩世忠在中军帐之中甚为忐忑不安,生怕捉不住兀术那厮,正在此时,梁红玉匆匆忙忙赶来高兴道:“夫君,夫君。大喜!大喜啊!龙王庙一伏,活捉金人两员大将啊!两员呀!了不得,我宋军大获全胜。”说着喜笑颜开。韩世忠忙道:“噢!那!是不是捉住了兀术?”梁红玉应声便道:“这倒是没有!他与两个金将落荒而逃了。”韩世忠兴奋之余叹道:“唉,可惜,可惜!”
正在此时,参军与子午四人进来了并大喊一声道:“快把那二人带了进来。”士兵催促道:“走吧!走吧!走!快走。”说着推搡二人往中军帐中而来,这二人便是兀术手下的猛将术烈速与蒲卢浑。
韩世忠见状便坐到上座大声喝道:“尔等可是金将兀术的部下?”二人一副傲慢无礼之相,全然不把韩世忠放在眼里,顿时只是瞪着眼,默然不语,一副不可一世之状。子午四人见状,一个个也是匪夷所思,不知金国将领为何这般傲慢无礼。参军厉声道:“尔等贼人如何这般放肆!将军问话,如实招来!再敢藐视,大刑伺候!”蒲卢浑不服道:“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休得多言,尔等宋人诡计多端。偷袭、埋伏算不得英雄好汉!”韩世忠笑道:“噢!看来!你们并不服气?”术烈速呼道:“不服,不服!宋将狡诈,何不战场之上痛痛快快真刀真枪厮杀一番,如此一比高下岂不好矣!诡计多端,偷袭算什么本事?”
“好啊!可你们想得美,多少大宋子民惨遭尔等毒手,你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犯下滔天罪行,不杀尔等,更待何时?”韩世忠言毕便看了看参军,做了个砍头的手势。“拖出去,斩了!”参军马上会意,一声令下。子午四人马上靠近韩世忠提醒道如此如此,韩世忠点了点头,对他们耳语道:“此乃计谋,非真砍头。”
这时,梁红玉上前说道:“且慢,他们不是不服么?容我言说一番,让他们明明白白,好死个心服口服。”说着便忙道:“扬州大火,金兵屠杀百姓六千,强取豪夺财物、银两、布匹、文物、图卷不计其数;明州金兵上岸,全城百姓诚惶诚恐,被金兵烧杀抢掠,连小儿也不放过;越州一家正在举丧,金兵一到,烧尸体,杀全家。”说着说着已泪流满面,失声痛哭起来。
将士们听到中军帐之中如此哭声,尽皆群情激愤忍不住冲了进来呼道:“将军、夫人、参军,少跟他们废话。杀,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声浪阵阵、震天动地,好生了得。传出帐外令人感慨万千。
“拖出去,拖出去。”韩世忠如此一说,蒲卢浑、术烈速立刻崩溃,尽皆吓得魂不附体、瘫倒在地、不知所措起来。顷刻缓过神来他们才大呼:“将军,我们乃是金军大将!如若放了我们,定当劝说金太宗不再南下,不敢怠慢!请将军千万高抬贵手,手下留情。”
梁红玉笑道:“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若那般行事,岂不是放虎归山了么?”参军又道:“对,将军!还是早早送他们上路吧?”韩世忠说道:“好!定当如此!定当如此啊!他们杀人如麻,罪恶滔天,活着乃是天下的不公,他们的脑袋应该搬家了,留在他们头上实乃多余,应该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才是。”
二人惊道:“将军,韩世忠大将军。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并非所愿。我们也有生身父母,也有妻儿老小。”
韩世忠望了望他们那副狼狈相叹道:“是吗?你们也有生身父母,你们也有妻儿老小,你们真是会说话。你们其实没有,你们是石头缝里出来的,铁石心肠。你们杀人放火时候,奸污民女时候,你们有没有扪心自问过。你们是地狱里的魔鬼,出来造祸人间来了。你们应该回去,不应继续为所欲为下去。你们回去以后,没有人为你们招魂收魄。如若有人为你们祭奠垂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