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术烈速上前忙劝阻道:“太子殿下,如此恐怕太过冒险了!您要三思而后行!”兀术命令道:“我意已决,无须多言。阿里、蒲卢浑、讹鲁补、术烈速!你四人随我同往,且小心行事,如遇宋军,不可恋战,且战且走。”言毕引领四人出帐而去。
兀术与四人带两个侍卫跨马前行悄悄地登上了江边的龙王庙,准备四下瞭望,他们哪里会想到韩世忠早已在此布下了天罗地网,正引他们上钩!危机四伏,不在话下。
兀术神情肃穆,举鞭遥指道:“阿里、蒲卢浑。你二人到西边看看去吧!”“遵命,太子殿下。”说着两人已调转马头向西边去了。兀术便引领讹鲁补、术烈速和剩余两个侍卫往山上而来。
龙王庙,乃是江边山丘之上一小庙宇,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容纳两百人自然绰绰有余。韩世忠的计谋便在这并不起眼的所在。四下静悄悄,众人埋伏下来,屏声息气,忐忑不安,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诚惶诚恐。毕竟金兵一路势如破竹,宋军吓得抱头鼠窜,故而这般模样。
庙里的士卒摇摇头说道:“怎么还不见有动静?韩将军不会失算吧!金人兀术如此狡诈如何会来此处,我不信。”
将领训斥道:“闭嘴!想必韩世忠将军作战,从来都是十拿九稳,有把握的周密部署,跟随将军多年,我不比你小子清楚,如若再敢信口雌黄,定当军法从事!”
另一个将领说道:“好啦,休得多言。去!悄悄地看一看,他们来了没有,兀术头戴蓝色绒帽,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速速前去,千万小心,且莫打草惊蛇了。”此言一出,士卒一个个战战兢兢,无人敢站出来。将领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毕竟不可大声喧哗,以免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子午四人目下也在其中,为了让韩世忠刮目相看,余下和武连跃跃欲试,意欲前往哨探,故而自告奋勇。将领感激不尽答应下来。
武连与余下领命便去了,他二人便慢慢地一点一点往外看去,俯下身子爬上山坡。但见山坡草色青青,微风拂面,心旷神怡。
只见,山头之上有七人在跨马前行,顷刻尽皆下马而来,立于山头远望。士兵寻思,此些人不是宋人着装,定是兀术等人了,此些人头戴红红绿绿的大绒帽。其中一个头戴蓝色大绒帽,身披红袍,脚蹬黄色牛皮靴者正是兀术,如今的兀术非同一般,不比当年。武连和余下见过兀术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兀术果然还是傲气十足,不可小觑。昂首挺胸,一副不可一世之状。
武连一看心中一震,正要起身后退,但为时已晚,阿里、蒲卢浑一转身发现了他,惊呼:“太子殿下。不好!有埋伏!快跑!”
兀术正在远望寻思,韩世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听的是如此一语,便六神无主,顿时惊慌失措起来。此时庙中宋军伏兵听到金人呼喊,便没等号令尽皆冲出来了往山头赶来,只听的是喊杀声惊天动地,好生了得。兀术等人见状大惊失色,立即跨马掉头逃命,他们冲到山下,几人慌了起来,原来山脚下的伏兵业已拦住了去路,两路齐出,上下夹击,兀术等人惊恐万分,实乃千钧一发,危急存亡之秋也。
“金贼休走,哪里逃?看剑!”说着宋军将领已领兵向阿里、蒲卢浑冲来,两人慌慌忙忙业已逃脱不及,便仓促上前迎战,不几回合,阿里已被宋军弓弩手射伤,宋将又下令放箭,顷刻万箭齐发,金将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蒲卢浑也中箭落马倒地,臂膀之上箭头直插,鲜血滴答滴答染红了黄色战袍,那绿色绒帽也滚落在了旁边,宋兵前前后后前行之中已把那帽子踩得不成了样子。他痛的要命不过久经沙场,自然强忍不已,只是大声呼道:“你们这些南蛮之人,可怜了我阿妈的一片心血,那可是她老人家一针一线给我缝制的。”
只是人群熙熙攘攘况且还在厮杀之时,哪里听得清楚。术烈速见状下马来救便被宋军围住动弹不得,子午四人一起杀出,几个回合就捉住了蒲卢浑与术烈速。随后宋军上前把两人捉住往山下而去。
兀术与剩余四人还在负隅顽抗,做最后挣扎。四处冲杀,近乎发疯。讹鲁补大呼:“保护太子殿下,给我顶住,顶住!”说着宋军围了过来,这厮已成强弩之末,无法脱身。三员宋军将领一起赶来,他纵然英勇无敌也是并无回天之力了,如何嚣张下去,自然不在话下。
兀术与阿里、讹鲁补冲杀了一气,宋军不能抵挡他们猛冲猛打之势跌跌撞撞倒将下去了一大片,一个又一个,陆陆续续尽皆被兀术大刀砍杀,惨不忍睹。可是金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兀术的两个贴身侍卫尽皆倒在了血泊之中,不省人事。
顷刻,兀术与阿里、讹鲁补慌慌忙忙杀出了一条血路快马加鞭逃回了大营。但兀术十万大军已被包围在了死港汊子黄天荡之中。
“韩世忠,好小子。还有那四个臭小子,当年冒充党项人出使我大金国,如今居然到江南护佑宋高宗,目下又到韩世忠手下了。我小看韩世忠了,也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