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夫,往事随流水,不可自寻烦恼。”
“一派胡言,你二人有何颜面在此信口雌黄。你二人未能阻止金兵洗劫扬州城,难道不是你二人的罪过么?如若不是你二人胡作非为,欺下瞒上,蒙蔽圣听,这女真人会突袭扬州城就奇怪了?都是你们搞得歌舞升平,让皇上无法自拔,你们该当何罪?”宗泽瞪了一眼二人,笑道。
李纲也气急败坏,对黄潜善与汪伯彦,没好气道:“你们枉为人臣,欺上瞒下,实乃我大宋罪魁祸首。”
“二贼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你二人与王时雍有何两样?你们与蔡京、童贯、李邦彦、王黼、朱勔、梁师成,有什么分别?”陈东更是骂道。
“大胆,你一介酸儒竟敢辱骂朝廷命官,分明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汪伯彦一听,火冒三丈,指着陈东的鼻子喝道。
黄潜善也骂道:“陈东啊陈东,本官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也不是?”
“陛下,这陈东实乃功臣。太祖武德皇帝曾有遗训,我大宋天子要与士大夫共天下。陈东与太学生实乃天子门生,二位大人如此威胁士大夫,岂不有违太祖遗训。陛下登基大宝,势必有超越太祖之志。难道你们觉得陛下是不肖子孙,不听太祖遗训么?你们好大的胆子。”李纲一听,二贼居然这般堂而皇之威胁陈东,就看向宋高宗。宋高宗左右为难,环顾四周,动了动嘴唇,不知所云,只是目瞪口呆看着众人。
宗泽老泪纵横:“陛下,老臣是年龄大了,可并不稀里糊涂。二位大人辱骂老臣是老糊涂,实在是大大的冤枉。”“陛下,学生一心想替陛下分忧,学生自然明白陛下的宏图大志。可二位大人所言所语实在有失体态。”陈东也仰天长叹道。
汪伯彦一时语塞,说不出半个字。黄潜善也是大惊失色,诧异万分,不知所云。
“如今,群臣要和睦相处,替陛下分忧,想必二位大人也是有口无心,我等自然心知肚明。”李纲看宋高宗默然不语,也感觉适可而止,点到为止,就微微一笑。
宗泽也笑道:“老糊涂就老糊涂,难得糊涂也是很好。”
“只要陛下洪福齐天,大宋江山社稷可太平有望,学生就欣慰了。”陈东闷闷不乐,可李纲、宗泽皆已释然,如若自己耿耿于怀,想必不妥,想到这里,马上微微一笑。
“诸位爱卿,这朝议便是各抒己见,朕看到尔等如此推心置腹,也是欣慰不已。如今女真人虎视眈眈,朕何尝不知,何尝不是心如刀绞,忧心忡忡。抗金也好,议和也罢,要从长计议。目下国库空虚,不可大动干戈。要谨小慎微,面对女真人,不可轻举妄动。”宋高宗这时如若再不说话就说不过去了,顿时哈哈大笑。
朝议结束,宋高宗与李纲、宗泽、陈东,在行宫花园等候张明远等人。张明远等人随着公公一路走来,但见假山耸立,流水潺潺,游鱼欢畅,波光粼粼,垂柳荡漾,一派心旷神怡。
“你们来了就好,扬州城多亏你们出手相助,这许多门派也出手了,要替朕好好谢谢他们才是。这庙堂上有朕与诸位爱卿,江湖上就有劳你们了。”宋高宗见到张明远等人,就笑道。
“明远、无极,你们可好?子午四个小子如今行走江湖可好?真是时光荏苒,不堪回首。想当年在东京,与你们并肩作战,实在难以忘怀,也多谢你们的鼎力相助,如若不然,本官一人也是分身乏术了。”李纲见到张明远等人也倍感亲切,相互寒暄,泪光点点。
张明远马上握着李纲的手,安慰道:“大人不必如此,如今再重逢实在感到高兴。大人如今做了我大宋宰相,也算不负所托。想必今后会功成名就了。”
“大人当年镇守东京,女真人自然不敢有恃无恐,自从大人离开东京,形式急转直下,猝不及防。”费无极也握着李纲的手,语重心长道。
“本官也是难以置信,接到钦宗皇上的圣谕,任命本官做资政殿大学士、领开封府事。可为时已晚,如之奈何?本官就是插翅也难以从潭州飞到东京了,毕竟路途遥远,非一日可达。”李纲捋了捋胡须,热泪盈眶开来。
宋高宗马上闷闷不乐,李纲莫非念念不忘太子了,总是钦宗个没完没了。可也不能表露出来,只是侧耳细听,并不喜形于色。
“大人可好?”子午也向李纲问候。
“还好,离开东京后,到了潭州,江南青山绿水,自然心旷神怡。”李纲微微一笑。
“想当年,如若不是大人,女真人恐怕早打进东京了。”余下紧随其后。
“还是钦宗皇上敢于力排众议,任人唯贤。本官不过尽职尽责,此乃为臣之道,本分使然。”李纲摇摇头,尴尬一笑。
普安也赞不绝口:“如今在女真人面前提起大人,他们还心有余悸。”
“果有此事?”李纲忍俊不禁。
“大人,还记得当年我们一同与女真人刀剑相逢,如若不是大人的文武双全,机智勇敢,如何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