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我堂堂大宋为何对金人就战战兢兢,唯唯诺诺了。如何就胆怯的了不得。金人也是人,两个眼睛,一张嘴。也吃饭睡觉放屁,莫非他们是三头六臂不成?如何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想想看,扬州城之事,我大宋十几万禁卫军居然被一万金军赶鸭子一般打得抱头鼠窜,黎民百姓也惨遭灭顶之灾。这难道就是激怒金人了?我大宋不招惹金人,可金人却招惹我大宋。这便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宗泽气得咳嗽起来。
汪伯彦笑道:“老将军年龄大了,想必也有糊涂时候。扬州城之事不过是金人偷袭,算不得什么正大光明。”
“这金人偷袭莫非要通知我大宋一番不成?既然是偷袭自然就不是正大光明。”李纲笑出声来。
黄潜善一看,李纲这般冷嘲热讽,就反驳道:“李大人手下有个郭京,这郭京被金人打败了,是也不是?”
“郭京的确在李纲大人手下做过事,不过是寻常的士卒而已,至于后来郭京装神弄鬼搞得东京城被攻破,也是李纲大人被逼无奈离开东京后的时,这世人皆知,难道尔等愚昧无知,装傻充愣么?”宗泽哈哈大笑。
汪伯彦灰头土脸,顿时闷闷不乐,可灵机一动微微一笑:“李纲大人在埋怨钦宗皇上还是埋怨太上皇?”
“埋怨谈不上,也不敢。钦宗皇上贵为天子,我李纲离开庙堂绝非钦宗皇上本意,如若不是李邦彦这等卑鄙小人挑唆,焉能如此?”李纲听了这话,笑出声来。
黄潜善马上冷笑:“张口闭口钦宗皇上,难道你要拿旧皇上来压新皇上么?如今陛下继承父兄基业有何不可?”这话一出,群臣震动,宋高宗更是一脸不悦,怒色满面。
“陛下,李纲大人绝无此意。黄潜善大人如何说旧与新!素闻三国时代,孙仲谋就继承父兄基业,坐领江东,成就不世之功。难道陛下不如孙仲谋了?黄大人意欲何为?”宗泽马上打抱不平开来,顿时质问黄潜善。
“皇上自然比孙仲谋强太多,再说三国哪里可与我大宋相提并论。”汪伯彦一看有些不妙,毕竟皇上对宗泽是恩泽有佳,毕恭毕敬,如若宗泽说话,皇上必定赞赏有加。想到这里,马上打圆场道。
“汪大人也是个人才,号称副元帅,可逃跑的本事无出其右,你这个副元帅该叫逃跑元帅了。”陈东也冷笑一声,看向汪伯彦。
宋高宗一听这话里有话就暗恨起陈东,这厮居然如此胆大妄为。他骂汪伯彦是逃跑副元帅,分明就骂朕是逃跑皇帝。这可了得,口无遮拦,如之奈何。
黄潜善最喜欢揣摩宋高宗的圣意,他就添油加醋道:“大胆!陈东你一介酸儒,居然敢咆哮朝堂,你可知罪?”
“何出此言?”没等陈东反驳,李纲就问道。
汪伯彦扬威耀武道:“副元帅叫逃跑副元帅,那元帅又当如何?想必你在拐弯抹角骂陛下了。世人皆知,天下兵马大元帅,是康王,也便是当今皇上。”
“副元帅如何与元帅相提并论,你这才是大不敬。”宗泽冷笑一声,捋了捋胡须。
李纲看朝堂吵吵闹闹,就嘘唏不已起来:“目下皇上登基大宝不久,我等要齐心协力,为陛下分忧。如若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不错,当务之急便是抗金大业。”陈东一怔,马上点了点头。
“当务之急绝非抗金,而是银子钱。如若国库空虚,别说出师北伐,恐怕连江山社稷都有所动摇了。”汪伯彦一听,不屑一顾。
宗泽老泪纵横道:“皇上,老臣老了,不中用了,可皇上想替陛下分忧。”“老将军年事已高,要颐养天年才好。”黄潜善叹道。“你!”陈东一怔,气急败坏瞪了一眼黄潜善。
“诸位爱卿,不必如此。你们在庙堂总是这般吵来吵去,朕都心烦意乱了,你们可知?”宋高宗看双方剑拔弩张,随即劝道。李纲点了点头:“陛下所言极是,微臣自然心领神会。”“我等不必如此,目下扬州城黎民百姓受苦受难,我等何尝不是感同身受。”宗泽叹道。
宋高宗脸色煞白道:“扬州城之事非朕所愿,如若要追责,朕就算一个好了。”没想到宋高宗如此推心置腹。
“老将军啊老将军,你真是年龄大了,糊涂透顶。扬州城的事早已过去,这女真人为非作歹,我大宋也是猝不及防,如何可以埋怨陛下。陛下登基大宝已是功德无量,力挽狂澜,再造锦绣江山,恢复我中原江山社稷。这女真人自然怀恨在心,故而穷追不舍,突袭扬州城,猝不及防。如若不是皇上力挽狂澜,想必这局面就不敢想象了。”黄潜善心知肚明,这是宋高宗的权宜之计,为了迎合宋高宗,替宋高宗挽回颜面,马上对宗泽厉声道。
汪伯彦也斥责宗泽:“老将军毕竟年事已高,看来这糊涂也是在所难免。如今江山社稷有主,群臣应竭尽全力替陛下分忧。如若再喋喋不休纠缠这过往的心烦意乱之事,岂不苦了自己。岂不闻,刻舟求剑之故事?这逝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