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臭骂几句,心里窝火,意欲对老头动手。“锋儿,不可造次。”老毒物马上予以制止,原来老毒物见老头的眼神颇有威慑力,相隔三米开外,老头浑身的内力,令人不寒而栗,可见这老头实乃武林高手,小毒物武学浅薄,自然不知,老毒物却看得出来,不由倒吸一口气。“小兔崽子,想动手不成?老夫怕你不成?”老头冷笑,捋了捋胡须,捏了捏手中的鞭子,神气十足的诡秘一笑。
小毒物忍不住,飞身而起,朝老头袭来。老头躲过,一甩鞭子,金光乍起。老毒物也瞠目结舌,没想到,其貌不扬的老头居然会功夫,还是不可小觑的功夫。看小毒物与老头过招,老毒物只是仔细观望,没想到,老头几招过后,小毒物被教训的,疼痛难忍,遍体鳞伤,如若不是小毒物的轻功不错就难说的很了。
正当老头要鞭打小毒物时,老毒物飞身而来,扯住老头的鞭子,拱手道:“晚辈不懂礼数,还望做长辈的高抬贵手。小徒失礼,还望老人家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本来不想打他,他却出口伤人,老夫岂能袖手旁观。”老头哈哈大笑。老毒物与小毒物带着女真人,跨马而去,尘土飞扬间,不见踪影。
“你们出来吧,鬼鬼祟祟,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老头冷笑。“敢问阁下,高姓大名。贫道终南山张明远!”张明远出来,拱手谢道。“贫道费无极!”费无极笑道。“前辈好!”子午四人拜道。“好了,你们可以走了。老夫就是放羊的,你们不必问了。问了也不会说!快走,快走。”老头笑出声来。张明远等人执拗不过,谢过老头,跨马而去。
“事不宜迟,我们六人分散行动,到东京这一路,要且走且打探一番,三日后齐聚少林寺。”张明远大手一挥,众人紧随其后。
“师父,我们为何去少林寺,既然太上皇他们都被金人抓走了,我们何不去东京,从东京沿路追击?”余下纳闷不已,不禁追问。“金人既然有恃无恐而来,自然想好了后退之策。这断后的大事非同儿戏,金人岂能不知?东京或许也有许多女真人留下的细作,如若我们贸然前行,恐怕搭救不济,反而功亏一篑,少林寺空闻大师素来谨小慎微,与他商议后,想必会有万全之策。”子午眨了眨眼睛,不由认真分析道。费无极若有所思:“方才老头,神秘莫测,不知何方神圣?”“老前辈,武艺高强,非同一般。”子午也百思不得其解。武连认真道:“我看,内力不凡。”“你还看出内力了,不简单。”普安看向武连,刮目相看起来。子午看向张明远:“师父,以为如何?”
张明远仰天长叹:“不错,武连所言极是。内力不凡,如若不然,老毒物会落荒而逃。岂不奇怪了?”说话间若有所思,总觉有些诧异万分,对老头难以忘怀。“师父,又当如何看待?”普安看向费无极。“自然非比寻常,这有些武林高手,就是深藏不露。你看他平平常常,如若出手,就惊天动地。这老头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传奇人物,如若缘分使然,想必我们与他还有机会相遇,到时候再打问高姓大名,未为不可。”费无极感慨万千,看向远方。
“无极,这老人家可是个倔老头,可不像你当年在京兆府见过的那老头,你可知道。”张明远笑道。这话一出,费无极猛然想起了什么,就大惊失色,叹道:“明远师兄,我感觉这老头很熟悉,分明就是那京兆府的老神仙。虽说他的模样不是,可声音很像,走路的样子也是。岂不闻如今又易容术,如若老神仙用易容术遮蔽,我们岂不认不出他了。”“无极,你这便是想当然。想必你想老神仙想疯了,故而胡说八道。”张明远不以为然。普安问道:“老神仙,京兆府还有老神仙?师父、师伯,你们开玩笑了,是也不是?”“一派胡言,师父、师叔,想必说的在理,开玩笑,我看不像。”余下不以为然。“老神仙,我倒没见过,可张继先是小神仙,我倒听说过。”武连笑道。“张继先是师祖王世贞的师兄,也是师父、师叔的师叔,你可知道?我们应该称之为太师叔。”子午也笑道。
张明远等人且走且谈,商议到了东京城如何如何。目下金人虽北撤,可他们随时随刻都会原路返回,中原人战战兢兢、魂不附体,一个个也是苦不堪言。逃离东京城又舍不得,可不逃离又怕女真人卷土重来。这来与不来还不是女真人说了算,故而许多难民也是以泪洗面,人心惶惶。大宋各路援军虽说到了东京城,也重新掌控了东京城,可女真人拿下东京城,也是易如反掌。目下东京城被洗劫一空,惨不忍睹。破败不堪,一目了然。汴河也被金兵挖断,汴河干枯了,芦苇荡不见了。东京城的黎民百姓早已扶老携幼南下而去。看到这一路的如此光景,张明远等人也是嘘唏不已。
“没想到,东京城这般模样了。”张明远仰天长叹,泪光点点,捋了捋胡须,泪流满面。“短短几年,东京城就如此残垣断壁,实在不堪入目。”费无极潸然泪下,也是神情肃穆。众人神情肃穆,跨马飞奔,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