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宫里来人说太上皇与皇上设宴款待康王与张邦昌,康王只好辞别众人,依依不舍离去。
“做亲王也命苦。”明红叹了口气。赵香云仰天长叹:“帝王家都命苦!还好我大宋不和亲,不然我们几个姐妹也命苦了。”“和亲,此话怎讲?”明浩突然睁开眼睛,哈哈大笑。赵香云一时语塞,挠了挠后脑勺,不知所云。武连看向赵香云,闷闷不乐。众人依然破涕一笑。
“此番也是更加危险,听说完颜宗望也是凶狠歹毒。平安归来,回到东京后,你们如若没什么要紧事,就马不停蹄赶回终南山,你们记下了。”张明远看向子午、余下,叮嘱道。费无极对普安、武连耳语之际,叮嘱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上次搞得狼狈不堪,差点丢了身家性命,此番要见机行事,实在不行,就别管康王了,你们逃命要紧,懂不懂?”“莫非师父不喜欢康王。”武连对费无极耳语。费无极对武连耳语:“为师看了康王,面相看来,这人胸有成竹,鸿鹄之志,不可小觑。不过听说他小时候出生有异象,自然会长寿。不过这人城府极深,还是敬而远之的好。正所谓不喜形于色,康王如若对你生气,你却平安无事,康王如若对你笑,你就危险了。”“你们师徒,嘀嘀咕咕什么,有什么悄悄话不能说的。”赵香云走了过来。费无极与武连马上分开。众人举杯痛饮,乐此不彼,意犹未尽,片刻离去。
次日,康王、张邦昌、子午四人辞别宋徽宗、宋钦宗、张明远、费无极、种浩、赵香云、明红而去。一路上,一马平川,鸟雀渐飞渐远。
“多加保重,见机行事。”宋徽宗对康王、张邦昌叮嘱。“多加保重,要忍辱负重,不辱使命。”宋钦宗对康王、张邦昌叮嘱。“保护康王,不得有误。”张明远对子午、余下叮嘱。“保护康王,见机行事,多加保重。”费无极对普安、武连叮嘱。“此番要见机行事,不可大意。记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种浩召集子午四人近前,叮嘱再三。“走啊,看什么看。”赵香云对武连笑出声来。“别太想我。”武连乐此不彼。“平安归来,我等你。”明红看向子午。“好,等我就是了。”子午破涕一笑。宋徽宗、宋钦宗、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等人挥了挥手,回城而去。
“此番前去,恐怕凶多吉少。”张邦昌跨马,举目一望,仰天长叹。康王瞥了一眼张邦昌:“大人,身为大宋宰相,如若临阵退缩,岂不可笑?”“殿下所言极是。”张邦昌尴尬一笑:“既然都出发了,自然不会临阵退缩。就是不知皇上为何将这差事让本官做了,三个宰相,偏偏选了老夫。”
子午心知肚明,这张邦昌是王黼的门下,王黼是郓王的手下,皇上当然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此番要借刀杀人,张邦昌却稀里糊涂,真是可笑。余下也暗笑,张邦昌对康王说这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当然,不管有意还是无心,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如若不齐心协力,船翻了,一个也逃不掉。普安寻思,此时此刻,恐怕顾不上胡思乱想了,对付完颜宗望实为当务之急。武连心想,不知完颜宗望,何许人也,就怕比完颜宗翰还难对付就麻烦了。
“女真人踏过的地方,残垣断壁,民不聊生。真是可恶之极,没想到他们惨绝人寰,如之奈何?”康王跨马,拿着皮鞭,指向前方。张邦昌语重心长:“女真人顽固不化,野蛮粗鲁,比契丹人差远了。”“大人,你可见过契丹人?”子午笑道。武连看向张邦昌:“契丹人在东京,大人自然见过,是也不是?”“那是自然。”余下笑道。普安看向张邦昌,随即问道:“不知大人对契丹人和女真人,如何看法?”张邦昌捋了捋胡须,笑容满面:“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女真人虽说粗鲁野蛮,可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会感情用事。我们与他好好说说,本官不信他们会翻脸不认人。他们如若总是凶神恶煞,那就不是人了。”
“是什么?”康王一怔,问道。张邦昌笑出声来:“是妖魔鬼怪了。”“听说东京城的郭法师,把蔡京等人称之为妖魔鬼怪,说他们是女真人安插在我大宋的内鬼,就是他们祸国殃民,与女真人里应外合,意欲祸乱我大宋江山社稷。”康王哈哈大笑。
武连忍不住笑道:“这事,我们知道。”普安寻思,要不要实话实说,马上咳嗽一声,示意不可胡说八道。康王看出端倪,顿时微微一笑。
普安见状,马上解释开来:“东京城的事,小报传得沸沸扬扬,我们自然也就知道了,郭法师是李纲手下的一个士卒,我看也是装神弄鬼。”“郭京就是个江湖骗子!”子午顿时气急败坏。“原来是他,这人本王素有耳闻,他不仅仅是江湖骗子,还是一个骗死人不偿命的狂徒,想必没什么好下场!”康王哈哈大笑。
“这江湖骗子,一般都是骗吃骗喝,可郭京却妖言惑众,害了朝廷老臣的身家性命,真是不可思议。”张邦昌也点了点头。“郭京还能骗,有人还能信,我们此番却不能骗女真人什么,我们可是大活人!任人宰割的大活人!”康王看向远方,默然不语。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