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可长生不老。”武连告诉童贯。
“老夫虽说太监出身,又有何妨,郭京实乃一派胡言,妖言惑众。太上皇好糊涂,皇上好糊涂!”童贯一听,哈哈大笑。“大胆!”武连大喝一声。“我要面见太上皇!”童贯乐道。正在此时,一声袭来:“童爱卿,你要见朕?”武连转过脸,居然是宋徽宗。“拜见太上皇,太上皇万寿无疆。”武连拜道。童贯马上哭哭啼啼抱着宋徽宗的大腿:“太上皇,奴才不带兵打仗活着没意思!”“你老了,带兵打仗很苦。还是卸甲归田的好。”宋徽宗安慰道。“奴才心有不甘!”童贯泪流满面。宋徽宗老泪纵横:“心有不甘,又当如何?郭法师说,天下人间出了你这样一个人物也是造化使然!你要得道成仙,就要放下许多。”童贯一看太上皇也来安慰自己,马上放下心来。武连跟在宋徽宗后面,渐行渐远。原来宋徽宗怕童贯遭人暗算,故而前来查看。
余下走进朱勔府邸,只见这厮依然盯着亭台楼阁之间的太湖石看个不住。但见翠竹片片,小桥流水,垂柳荡漾。
“朱大人安乐?”余下笑道。“少侠前来,有失远迎,快厅堂说话。”朱勔一怔,这不是张明远的徒弟,皇上跟前的红人么,马上谄媚道。“不忙,不忙,朱大人府邸果然风景如画,妙不可言,这太湖石高大威猛,气度不凡。”余下看着风景如画,马上叹道。“不过一些石头,没什么好的。”朱勔听他言不由衷之语,不知话里有话,什么意思,马上笑道。“石头不能吃也不能喝,有什么好的,还望大人赐教?”余下问道。朱勔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岂不闻,盘古开天辟地,女娲炼石补天,精卫填海,大禹治水,愚公移山,皆是与石为伴。”“太湖石,有何不同之处?”余下追问。
“太湖石可谓千姿百态,异彩纷呈:或形奇、或色艳、或纹美、或质佳、或玲珑剔透、灵秀飘逸;或浑穆古朴、凝重深沉,超凡脱俗,令人赏心悦目,神思悠悠。道家之思,自然幽幽而来。”朱勔仰天长叹。“太湖石,有什么好看的,搞不懂。”余下笑道。“通灵剔透之间,自有一番美感,正所谓:皱、漏、瘦、透。”朱勔捋了捋胡须,笑出声来。余下听了还是不大明白,感觉这糟老头,一派胡言,说的文绉绉,不由摇了摇头,乐个不住。
朱勔与余下且走且谈,不觉来到厅堂,朱勔命人献茶,那宝鼎飘来幽幽香气,令人心旷神怡,宠辱皆忘,只见墙上几幅字画,也是温文尔雅,美轮美奂。“大人,目下赋闲在家,难道不感觉孤单么?”余下寻思,与他只言片语未为不可,随即笑道。“老夫安度晚年,喜乐无比,与蔡太师他们说说笑笑,礼尚往来,自然不感到孤单。”王黼寻思,臭小子说的什么混帐话。孤单是何道理,老夫与蔡京、童贯、王黼,一道,还有太上皇撑腰,何来孤单之说。想到这里,笑出声来。“王大人寂寞么,感到冷么?”余下古灵精怪,又问。朱勔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臭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不好明问,就笑道:“你们年轻气盛,才孤单、寂寞、冷,老夫如今四十七岁,早已过了悸动青春,不会和你一样,感情用事。”
“老太师快八十岁了都不老夫,你还老夫起来。”余下破涕一笑。朱勔自嘲道:“岂不闻苏东坡有云:‘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当年苏东坡才三十八岁。他都自称老夫了,我有何不可。”“皇上谕旨,朱勔祸国殃民,假公营私,造‘花石纲’以致天怒人怨。郭法师掐指一算,朱勔乃石妖所变,不得不除,即刻起,遣返苏州,永不得入京!”余下一看,和这老东西有什么好话可说,一堆破石头,这老头就是喜欢石头。听说方腊揭竿而起,那口口声声就是要诛杀“石头大王”朱勔。想到这里,就恨得咬牙切齿,如若不是这厮,如何会有“花石纲”,江南黎民百姓也不会受苦受难,随即掷地有声宣旨。“一派胡言,郭京果然歹毒,如此过河拆桥,迟早必遭天谴!”朱勔哈哈大笑,好似发疯一般。
宋钦宗派了张明远到李邦彦府邸传旨让他即刻赶赴桂州,不得有误,又派费无极到梁师成府邸宣旨,让他告老还乡,不得有误。自此蔡京、童贯、朱勔、王黼、梁师成、李邦彦,悉数离开东京。加上杨戬早死、高俅病亡。八个乱臣贼子,自此从东京城消失殆尽。东京城黎民百姓,拍手称快。
南熏门外,蔡京、童贯、朱勔、王黼、李邦彦、梁师成,六人齐聚,面面相觑,王黼瞥了一眼李邦彦,李邦彦也瞥了一眼王黼。
张明远、费无极、种浩、赵香云、明红、月儿、果儿、明浩,一同送别子午、余下、普安、武连,离开东京,也送别蔡京等人离开东京。黎民百姓,欢呼雀跃,指指点点,有人义愤填膺朝六人脸上扔东西,他们狼狈不堪。有禁卫军阻拦,才好了许多。他们都带着自家马车,看在宋徽宗的面子,宋钦宗恩准他们拖家带口,带着钱财而行。子午、普安、余下、武连,一路开销皆有各自看押的大人垫付。
“听说李邦彦大人能歌善舞,明浩我虽小小年纪,可也学了首歌,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