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午、余下、普安、武连走在汴河边,但见垂柳荡漾,芦苇飘摇,渔舟穿梭,鸟雀鸣叫。
“中秋佳节就要到了,不知李纲大人目下如何?”武连看向远方。余下神情肃穆:“听说,有名无实,吃了好几次败仗!”“李邦彦一派胡言,说李纲大人‘专主战议,丧师废财’!”子午义愤填膺。普安冷笑:“如若我是李纲我就不干了,实属李邦彦等人戏弄于他,他何必如此任人摆布。可惜一个文武双全之人,被玩弄于乱臣贼子的股掌之间,如之奈何?”“我看李纲大人凶多吉少。”武连看向远处,只见芦苇摇曳。余下惊道:“何出此言?”“莫非李纲会成为种师中老将军,会惨遭毒手不成?”普安魂不附体。子午破涕一笑:“我看你们是被完颜宗翰吓破了胆。”“完颜宗翰有什么了不起,如若不是我们又饥又渴,体力不支,焉能惨败。”武连冷笑。余下心有余悸:“也是姚古与张灏,这两个人糊涂。”“他们居然听信谣言,按兵不动。”普安义愤填膺。子午仰天长叹:“我们自然就坐以待毙了。”
“我们如若坐以待毙倒是我们的不是了,可我们哪里坐以待毙了,我们是殊死搏斗,大势已去。”武连不以为然。
余下气道:“如何在我大宋地面与女真人打仗,我们还一败涂地,说出去都感觉丢人现眼,难以启齿。”“这有什么可丢人现眼,难以启齿的。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普安气喘吁吁。子午瞥了一眼普安:“我最讨厌这句话了,别拿这个自我安慰。”“可不是!”武连也瞥了一眼子午。余下乐道:“子午,你是不是想哭了?”“哭什么?哭的日子还少么?种师中将军惨遭毒手,李虞侯一命呜呼,你们难道觉得要兴高采烈么?”子午闷闷不乐。普安低下头:“不错,要哭,可哭不出来。”“哭不出来,就笑。”武连仰天长叹。余下摇了摇头:“笑不出来。”“只能哭笑不得了。”子午苦笑。普安安慰子午:“师兄,别这样。我们都一样伤心难过。”“李纲将军恐怕也是束手无策,自身难保。”武连担惊受怕。余下掷地有声:“可不是,女真人前脚一走,皇上就被李邦彦和白时中拉过去了,看看皇上最近,听说歌舞升平,好似太平的不得了。”
“李邦彦,这个浪人!可恶之极。”子午恨恨的道。“何出此言?”普安纳闷。
子午哭笑不得:“听说李邦彦这个太监,会唱歌。”“莫非会唱歌的男人都讨人喜欢?”武连冷嘲热讽起来。余下气道:“可她是个太监出身,算什么男人。”“毕竟是男人!童贯、李邦彦、梁师成,三个大太监太上皇如何弄了这么多太监在身边。”普安挠了挠后脑勺,想不通。
子午分析开来:“可能太上皇当年认为,太监不会造反吧。咱太上皇喜欢舞文弄墨,世人皆知,做事历来是感情用事,喜欢蹴鞠,有高俅;喜欢唱歌,有李邦彦;喜欢石头,有朱勔;喜欢书法,有蔡京;喜欢溜须拍马,有朱勔、王黼、童贯。最奇怪的是童贯,他居然不像个太监,还带兵打仗,连明浩都崇拜,真是可怕!如若后世皆以童贯为英雄人物,就贻笑大方了。”“你们看,那不是赵香云与明红么?”武连转过脸,指了指,众人看到赵香云闷闷不乐之际,低头与明红走在一起。“你们怎么了,看上去很为难?”众人走上前去。
“皇上要召你们入宫,不知所谓何事。”赵香云默然不语,明红代替她喃喃道。“云儿,你如何哑巴了,谁又惹你不高兴了,但说无妨,我替你报仇雪恨!”武连看向赵香云。“什么报仇雪恨,一派胡言。”赵香云扑哧一笑。子午问明红:“到底什么事?”明红对子午耳语:“皇上召见你们,我们自然不知道什么事,你们还是看看去,我问帝姬殿下她偏偏不说,就是闷闷不乐。你们还是看看去!毕竟皇命难为!”“皇上要唯美进宫,不知所谓何事,且看看再说。”子午召集武连、余下、普安近前对他们耳语片刻。“明浩与月儿还好么?”子午问明红。明红微微一笑:“他们玩的不错,只是明浩夜里念念不忘哥哥明哲,总是嘴里胡说八道。”“有什么不可以对我说的?”武连问赵香云。赵香云对武连耳语:“皇上哥哥好像有什么密谋,我倒是偷听到了几句说什么一网打尽,什么乱臣贼子,要替天行道,要让黎民百姓欢欣鼓舞。我就不知道说的什么意思了。恐怕没什么好事!”“事不宜迟,我们即刻进宫!”子午昂首挺胸,大手一挥。四人且走且谈,渐行渐远。
“但愿皇上召他们,别有什么危险的事要他们做!”明红叹道。赵香云急道:“跟着老将军去了太原府,回来搞的遍体鳞伤,真是令人担惊受怕!”明红与赵香云对视一怔,看着他们离去,不由担惊受怕,提心吊胆。
子午四人被公公引到御花园,只见潺潺流水,假山矗立,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宋钦宗正在逗着一只八哥,喜笑颜开,乐个不住。“皇上,四位少侠到了,奴才告退!”公公进报而去。
宋钦宗转过脸,喜乐无比,微微一笑:“四位兄弟来了,快过来,朕得到江南进贡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