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余众离去,大殿顿时空空荡荡,只有些许士卒与宫女侍候左右。
乾顺走下宝座,察哥、平吉还是疑惑不解,面面相觑之际,劝着乾顺如何如何,嵬名安惠摇摇头笑了笑退了出去。乾顺在大殿里走了走转过身来到察哥、平吉身旁与他们边走边笑道:“察哥,平吉,要多读些书才是,子曰:‘敏而好学,学而不厌’!所谓学而知之,知而思之,思而行之。你们可知,战为政之用,政乃国之本。曾几何时,三国时吕蒙有‘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之事,如今寡人期望二位比那汉人更强。”“皇兄一语中的,臣弟受益匪浅。”晋王察哥点点头。“我主英明神武,末将自然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平吉道。
察哥、平吉尚有疑惑,只是不好言说,乾顺看出他们的心思,马上推心置腹道:“你们的顾虑,寡人何尝不知。不过孙子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西夏有内讧,难道大金国就没有,宋朝就没有?寡人早已对大金国和宋朝了如指掌,这金太宗与完颜宗翰、完颜宗望、兀术等人之间,也有政见不合之处。宋钦宗与宋徽宗之间也有不和,我西夏在燕山府和东京的细作开着酒楼就打探不少消息,也算他们没辜负寡人的期望。”听了这话,察哥、平吉随即恍然大悟,喜出望外,辞别乾顺后,二人且走且谈渐渐远去。
乾顺合了合白色棉衣缓缓步出了王宫大殿。眨了眨眼睛,放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兴庆府仿若雪国一般如梦如幻。许多树挂好似水晶宫里的景致。承天寺塔高高挺立,天空飘下片片雪花。
不几日,从兴庆府出发的西夏使臣到了东京,一路而来,但见东京有许多人家,往江南而去,男女老幼,依依惜别。
东京城危,宋室犹在。东京皇宫大殿之上,宋钦宗召见了西夏使臣。宋钦宗问道:“如今我大宋正值危难之际,不助也罢,可别趁火打劫!你西夏国主是何态度?”此言一出,大宋群臣瞠目结舌,没曾料想皇上这般儿戏之言,虽说不妥,可也看出宋钦宗乃是个孩子气,如此开门见山也未为不可,率真之气,跃然而出。
西夏使臣神采奕奕,傲气十足道:“大宋皇帝陛下实乃多虑,我主听说贵国遭金人进犯,备感同情,特此以礼相慰,万望笑纳。我主近日贵体欠佳,不过也念念不忘陛下洪恩,故而派我前来拜谢。”说话间微微低头行礼,随即昂首挺胸。
“既然拜谢,如何不拜?”白时中掷地有声。“傲气十足,岂有此理?”李邦彦厉声厉色。“西夏小国,朝拜天朝,自当毕恭毕敬,你这人如何傲慢无礼,岂不可笑?”高俅拱手神情肃穆。西夏使臣见状,执拗不过,便意欲行大礼,宋钦宗寻思,如今需要西夏的声援,不想慢待西夏使臣,随即大手一挥,示意不必如此西夏使臣才作罢。
种浩不动声色的细细观察了一番,西夏使臣果然与众不同,嘴角有颗黑痣,留八字胡须,眉飞色舞之际,颇具喜感。心中寻思:“此人恐怕能言善辩,头头是道,嘴角有黑痣,不但贪吃恐怕也贪睡,不过油嘴滑舌是免不了的,一定是满腹经纶,出口成章,有‘舌战群儒’的本事。”笑了笑忙道:“何谓同情,天朝上国,如何就让番邦小国同情了?”姚平仲忙道:“西夏自身难保,不必同情我大宋。”李纲叹道:“西夏凭什么同情起我大宋,岂不贻笑大方?”种师中摇摇头笑道:“可笑,着实可笑。”
宋钦宗听了众人言语也觉得身为皇帝如若胆怯就令人耻笑了,顿时也不大高兴,刚才听说进献礼品本是喜欢,此刻也心有不悦,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西夏使臣,只见他貌不惊人,其貌不扬,顿时颇为不悦。
西夏使臣依然昂首挺胸,走了走,双袖一甩,背于身后,嘴角似笑非笑,胡须被鼻气吹动,瞬间一起一伏,众人见了不免心中好笑。这人环顾四周,依然傲气十足道:“诸位可知天要变化?”听了这话看向西夏使臣之际,宋钦宗疑惑开来,脸上也颇有怒色。种浩出班走上跟前,目不转睛的盯着西夏使臣,这厮被看的久了,颇感尴尬,就瞪了一眼种浩,转过脸去,不再搭理种浩。种浩不依不饶又盯着他看,两人如此,群臣哈哈大笑。
西夏使臣伸出手掌一挥,忙道:“这位将军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何必如此。不知,是何道理?”种浩不慌不忙道:“天不曾变化,何谓要变化。”“金人亡辽,此北方一大变化。金人南下,此变化之二。如何没有变化?”西夏使臣撇了撇嘴。一语落地,大宋文臣武将,一个个面面相觑。
西夏使臣接着斩钉截铁的叹道:“日也要变化。”宋钦宗不觉心中好笑,不知不觉捋了捋胡须,心里乐个不住。大宋文武百官一个个疑惑不已,心中寻思,如何日也变化,这厮,便是胡言乱语,闻所未闻。白时中、李邦彦、高俅也是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如何变化?”种浩捋了捋胡须,自然很不服气,接着又看向西夏使臣笑道:“天下皆知日出东,而未知出于西,何谓变化,难道你西夏之日出于西了。”宋钦宗乐个不住拍了拍大腿,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