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儒雅大方,彬彬有礼。面相上看去不过五十出头,却是老成持重,好似七八十岁,与年龄并不相符,乃是稳妥之人。
“种师中将军,果然考虑周全,乃是儒将典范。”姚平仲看着方才这人,微微一笑,原来这便是种浩的叔父种师中,也是种浩的岳丈。种浩就是与他女儿喜结连理的。两人更是颇为熟悉,种师中对种浩礼遇有加,种浩也对种师中毕恭毕敬。种家军如今,有两员虎将助阵东京,自然是威震天下,不可小觑。
“面对金军,我大宋必得早作准备。据守黄河,以逸待劳。”种浩掷地有声。
宋钦宗叹了口气,不觉心烦意乱,父皇离开东京,心下没了主意。面对金人,咄咄逼人,实在诚惶诚恐。素日只知游山玩水,哪里遇到这等军国大事。就是征讨方腊与宋江,也是父皇与蔡京、童贯、高俅等人商议就办的妥善了。到了如今自己却不知所措,实在尴尬不已,眼下没有个知心人,一时间看着殿下群臣,目光都齐聚自己身上,实在很是不自在,随即忙道:“如此说来,五位爱卿所言,不无道理。容朕细细想来,再做计较。”
“陛下,东京不可守,皇上还是离开东京,实为万全之策,当务之急。”宋钦宗看去,原来是白时中,这人贼眉鼠眼,古灵精怪。
“白大人何出此言?如若东京不可守,便是笑话了。”种师中马上掷地有声。
白时中一看心里一怔,不可被主战派占了上风,心生一计,就忙道:“陛下,几位将军所言不错。不过东京还是不可固守,金人势大,意在强攻。如若坚守,金人援兵大增,岂不是大事不好了。眼下,这黄河也非我大宋黄河,如今金人早已安营扎寨。我等如何可以抵达?死守孤城实为兵家大忌。不到迫不得已大宋不可调各地人马前来,陛下自然明白。即便他们来了,金人围城打援,各个击破。如之奈何?”说着心想,“纵然本官不懂兵法,却也可自圆其说。皇上必定心烦意乱,自然不会马上做出决断。”想到此处,心里乐个不住。
李邦彦定了定神色,见高俅都直言不讳了,自己也不必哑口无言,如若让高俅得到皇上赏识,自己的宰相之位就麻烦了,也赶忙随声附和道:“陛下,白大人言之有理,黄河都守不住,东京就更不用说了。依微臣之见还是撤往成都府,不知圣意如何?”
宋钦宗摇摇头,疑惑道:“朕可听说,高太尉曾说过,‘黄河天险,岂可飞跃?’那我大宋将士难道连黄河也守不住?”
李邦彦若有所思,回忆往事,不觉一怔,想了想顿时眯眼道:“陛下!彼一时,此一时,如何可以相提并论!陛下有所不知,如今黄河在我大宋东京之地已是悬上加悬,非昔日可比。再者,东京禁军早已废了水战很久。”
此语一出,众皆愕然。
白时中马上瞪了李邦彦一眼,便道:“陛下,莫听李大人所言。他所说不实!他并不知晓。东京禁军乃是天子之师,何战不习,何战不可,何战不胜!”言毕又给李邦彦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会意。
李邦彦马上自责道:“陛下,陛下。微臣刚才所言的确不实,实乃不实。微臣不曾带兵打仗,自然知之甚少,还望陛下赎罪。禁军的确在加紧训练,迎战金军绰绰有余,陛下不必担忧!我昨日去校场,教头一个个都在教授杀敌之术,将士自然英勇无比。”
“朕也想,我堂堂大宋禁军岂怕金军不成!”宋钦宗舒了口气,神情肃穆。
李邦彦又笑道:“陛下,不过禁军虽训练有佳,可东京实乃战火欲起之地,难免有所闪失。陛下乃天子,应移驾他出,总揽全局。运筹帷幄之中,定能决胜千里之外,还望陛下三思。”
白时中也道:“陛下,欲守东京之地,必定要有得力的干将才是,将领一时半会可不好找,姚平仲、种师中、李纲、种浩,他们有把握么,恐怕不可信誓旦旦。因此如今陛下还是先撤往成都府的好,此为万全之策。”
正在此时,有一人已抑制不住心中怒气,无名火突起,他狠狠地瞪了白时中、李邦彦两人一眼,便道:“陛下,您怎能丢弃如此大片国土不管,就退往成都府?太祖武德皇帝传至于今的地方,乃是天子之地,龙兴之气所在,不可轻弃。还望陛下三思!”
众人看时,此人仪表不俗,相貌堂堂,正义凛然,一派儒雅风范。
朱拱之也看去,马上摇摇头,不以为然。
李邦彦看着此人,忙道:“原来是李纲将军,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东京恐怕不可守,还是再择良途为好。如今金人势大,不可针锋相对,如若一意孤行,损兵折将,歹害无穷,你可知道?”
白时中也叹道:“将军,金人势大,不可争锋。避其锋芒,才是上策。尔等博闻强识,明晓事理之人,如何就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不必逞一时之强,千万不可逆水行舟,如若那般,岂不自寻烦恼了?”
李纲又忙道:“陛下,东京是大宋命脉所系,龙根在此,天子之气在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