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
蔡京赶忙呼道:“陛下洪福齐天,上苍保佑,陛下终于醒了!”童贯、高俅、朱勔、王黼、梁师成、李邦彦,紧随其后。
“皇上洪福齐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明远等人也拜道。“明远,你们都平身。”宋徽宗对张明远微微一笑。“谢陛下。”张明远热泪盈眶。“谢陛下!”费无极神情肃穆也道。子午四人拜道:“弟子祝皇上,逢凶化吉,万寿无疆。”
“纸,笔!给朕拿来,快点。”宋徽宗若有所思,掷地有声。“快,陛下要纸笔,速速拿来。”童贯言毕,宫女赶忙出去。
宋徽宗咳嗽了一声,叹道:“如今金人南下,亡我贼心不死,此乃大宋危急存亡之秋。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李纲又上了血书,劝朕退位,可保江山社稷。言语之间也是颇为有理,又是我道家说辞,恐怕实为天意难违。诸位爱卿,不知有何良策,但说无妨。”“皇上,李纲胆大妄为,罪不可恕。来人,拿李纲前来问罪!”郑皇后马上拉着宋徽宗的手,担惊受怕。侍卫马上领命意欲离去。
“皇后不得干政!不得怪李纲!谁要拿李纲,先把朕拿下再说!”宋徽宗瞪了一眼郑皇后,随即大手一挥,侍卫马上站住不动,战战兢兢,退了出去。
“皇上当心龙体!”正说着刘贵妃给宋徽宗披上了衣衫。“你们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李纲算个什么东西,居然狗胆包天,要犯上作乱,逼迫皇上退位,有几颗脑袋够砍的,你们说!”王贵妃瞪着眼睛,气急败坏,指了指大臣,骂道。仗着儿子郓王和女儿赵香云得到宋徽宗溺爱,故而王贵妃如此有恃无恐,大放阙词,实乃从未有过之事。郑皇后、刘贵妃面面相觑,一时语塞,瞠目结舌。太子、郓王、赵香云,几个帝姬也是匪夷所思,不敢相信。群臣也是大惊失色,恍然如梦。蔡京、童贯、高俅、朱勔、王黼、梁师成、李邦彦,面面相觑,心中茫然失措。张明远、费无极心中感慨万千,子午等人也是不知所云。宋徽宗给郑皇后、王贵妃使眼色,示意他们闭嘴,随即看向太子,忙道:“桓儿,你们看看,李纲的血书,乃是肺腑之言了。”郑皇后、王贵妃依然牛气冲天,也义愤填膺,顿时闷闷不乐。
“你们记住,我大宋后宫不得干政,此乃祖宗家法!太祖武德皇帝留下的遗训,谁敢不从!蔑视祖宗,此乃胆大妄为,自取其辱!莫非要朕拿出家法,把你们打入冷宫么?”宋徽宗气急败坏,火冒三丈。郑皇后哭哭啼啼,王贵妃泪流满面。二人抱头痛哭,魂不附体。众人也是瞠目结舌,张明远等人顿时神情肃穆。
片刻,缓过神来,宋徽宗马上对郑皇后、王贵妃安慰道:“朕也是怒火攻心,不要哭了,哭的朕心烦意乱。你们就回去歇息好了,有刘贵妃陪着就好。朕心烦意乱,见不得许多人。带着帝姬去吧,刘贵妃、太子、郓王、香云,留下陪朕。其余后宫之人都下去!”
后宫许多人浩浩荡荡退了出去,宫女也紧随其后,如同东京街市一般。张明远、费无极一看,好生了得,如若不是宋徽宗昏迷不醒,不敢想象,后宫佳丽,多如牛毛,不可胜数。许多人都害怕皇上昏迷不醒,大难临头,一个个全来看皇上。郑皇后虽说大权在握掌管后宫,可也宽宏大量,容许和皇上过过夜的前来探望。郑皇后有自己的想法,她想看看,皇上到底有多少女人。至于秋后算账与否,就看这些人的造化了。可此时此刻,郑皇后还来不及想这些,却被宋徽宗赶了出去。
片刻,刘贵妃把宋徽宗手里的血书接过去,马上递给了太子,太子接了过去看到,上面言道:
陛下:
微臣斗胆上此血书,乃是迫不得已之举,还望陛下赎罪。百姓如今颇多怨愤,其意在花石纲,陛下如今应禅位于太子,才可安抚民心,以克金人。父子相合,天下归心;父子不和,形势危急。父即子首,子乃父足,不必猜疑,乃是一家。
太常寺少卿李纲
蔡京也接过去看了片刻,掷地有声道:“陛下,依老臣之见,还是议和为好!李纲等人乃是己见,不足为凭。”“是啊,陛下!蔡太师言之有理,不如与金人议和且为缓兵之计,金人如若不从,再作他议,未为不可。”童贯附和道。宋徽宗望着高俅问道:“高卿是何意见?”
高俅忙道:“陛下,太师、童大人所言极是。微臣认为,金人南下必是为国土而来,如今大宋将士都在各地镇压草寇余孽,如若调派进京,草寇连片,成群结队一同围攻,那时我东京将会呈现如此之状:北有金人南下,南有草寇北上。此乃危矣!再者,各地将军进京而来,如若权势大增必会成‘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势,陛下岂不闻汉末董卓、曹孟德之事?到那时太祖武德皇帝陛下曾经黄袍加身之事便会再现,如之奈何?请陛下三思,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宋徽宗不寒而栗,战战兢兢道:“那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随即问张明远:“明远,以为如何?”“明远无话可说,还望皇上抉择,想必皇上已有主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