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人都把大人称之为大宋神威大元帅。”心里却骂道:“狗太监,什么神威大元帅,我看你是神经大傻瓜!”不觉乐个不住。“有这等事。”童贯乐此不彼。余下微微一笑:“大人神威,‘海上之盟’终于让契丹人魂飞魄散了,此乃我大宋千秋伟业。”心里却骂道:“狗官,你才魂飞魄散。”“那是自然,如若不是本官力挽狂澜,恐怕契丹人还继续为非作歹。”童贯乐道。
“好了,童贯大人,你与晚辈说这些,不觉得多此一举么?”蔡京心知肚明,这几个小毛贼,不过是搪塞奉承,骨子里,一定对童贯恨之入骨,童贯在江湖上的臭名昭著,世所罕见。高俅也怕童贯失言说出一些军机大事,便劝道:“童贯大人一路辛苦,还是回复歇息,晚上再看望皇上。”“童贯大人离开太原府,张孝纯与王禀若有紧急大事,又当如何?”张明远拱手。童贯一怔心里暗骂,本官要怎样,轮不到你管,想到这里,马上不以为然:“道长,此话怎讲?”“大人不是掌管大军么,一旦大人离开太原府,大军就群龙无首了,如之奈何?”费无极道。
童贯冷笑:“本官是宣抚使又不是知府!守城之责与我何干?”“可大人是元帅,河北、河东、陕西,三地大军皆由大人掌管。”张明远不甘心之际追问。童贯一愣,心里大惊失色,没想到他们对此了如指掌,可大风大浪我童贯见得多了,他们又不能把我怎样,随即镇定自若,哈哈大笑:“关你何事?如若不是皇上情面,本官可不认得你。”说话间,几分轻蔑,浮现眼前。
“张孝纯是一介书生,王禀只有三千人!金军势大,这可如何是好?大人何不调派大军支援太原府。”费无极并不生气,依然坚持道。童贯不耐烦之际,笑道:“这完颜宗望也不过些许人马,对付他,何用本官。”
“听说完颜宗望是虎将。”张明远问道。童贯马上狡辩:“要本官留守太原府,要他张孝纯和王禀做什么?莫非他们是酒囊饭袋。本官很是辛苦,离开东京许多时日,回来也是看望皇上。难道皇上昏迷不醒就是小事?是皇上重要,还是小小太原重要?女真人不过乌合之众,翻不起什么大浪,何怕之有,你们不要危言耸听,杞人忧天?”
“不可掉以轻心,完颜宗翰与完颜宗望,显然是分兵合进。”费无极道。童贯破涕一笑:“太原府,他完颜宗望是攻不破的,即便燕山府被他们拿下了,又当如何?他们如何敢孤军深入?”
“如若完颜宗望绕开太原府直取我东京,又当如何?”张明远担忧道。童贯气急败坏:“与你何干?大不了又一个‘澶渊之盟’,岁币咱大宋多如牛毛。”
“岁币不是已然送过,女真人照样挥师南下?岂不奇怪?”费无极仰天长叹。“本官这下听明白了,你想说,苏洵的《六国论》?以为我大宋贿赂金国,如同当年六国贿赂秦国,会有灭顶之灾?太可笑了。女真人本官又不是没见过,刚刚灭了契丹人,手上没钱花,故而来我大宋要几个银子钱,没什么大不了。他们的士卒根本就是强弩之末,不然太原他们都拿不下来,看来,也不过如此。你们实在小题大做,杞人忧天。”童贯哈哈大笑之际,拂袖而去。
没曾料想,这童贯居然知道苏洵的文章,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暗暗传奇,原来童贯素日也是手不释卷,为了迎合宋徽宗,这饱读诗书必不可少,文韬武略也是在所难免。不过回过神来,难免为他方才的言语所雷倒。如此出奇言语,也是奇思妙想,匪夷所思了。
“这事,童贯大人说没事,一定没事了。”高俅摇摇头,走了出去。“但愿没事,都怪张孝纯,瞎嚷嚷,害得皇上昏迷不醒。皇上好了,定参他一本。诸位告辞,老夫与童贯大人、高太尉有军国大事商议,失陪了。”蔡京仰天长叹而去。“失陪,告辞!”高俅回过头辞别张明远等人后,也紧随蔡京之后,渐行渐远。
等蔡京、童贯、高俅走远了,张明远等人才放怀释然。“有这些人掌管大宋,天下大乱,为时不远。”张明远潸然泪下。费无极也神情肃穆:“童贯,我看死期将至。”“此话怎讲?”子午惊道。普安笑道:“童贯、蔡京都是贼中之贼。”“高俅我看必定聪明过人。”余下掷地有声。武连气急败坏:“除了高俅,都是贼!”众人上前马上捂住他的嘴。
当夜,皇宫内外,上上下下,忙忙碌碌。蔡京、童贯、高俅、梁师成、朱勔、王黼、李邦彦都立于龙榻之前,担惊受怕,御医们也是战战兢兢,这一夜宫女们可算是跑断了腿,累倒一个,再上一个,累倒歇着,歇好再上,宫中蜡烛点了一支又一支,太监守护熬了一夜又一夜。郑皇后、刘贵妃、王贵妃、太子、皇子、帝姬都坐在那里七倒八歪,尽皆不成样子,担惊受怕、人心惶惶、神色恐惧,好生了得。如此之状闹了三日。
这日傍晚,张明远等人也是颇为担忧,等候在一旁,不知所措。郑皇后、刘贵妃、王贵妃、太子赵桓、郓王赵楷、康王赵构、帝姬赵香云在那儿很是着急但也无奈。赵香云哭将着,只听得她喃喃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