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太祖武德皇帝名扬天下。不过多年以来,父皇都主持大局,相安无事。本宫年纪轻轻,怕是不堪大任。”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大宋太祖武德皇帝当年对我大理国可谓仁至义尽,一把玉斧,大手一挥,以大渡河为界,让大理国与大宋称兄道弟,情同手足。可谓同饮一江水,情谊深似海。如今皇上与本王私交甚厚,大宋对大理国恩泽多年。眼看太子殿下就要主持大局,大理国自然想与大宋继续世代友好。本王也愿与殿下情好日密。如今女真人来犯,形势危急。当务之急,便是稳住局势。还望殿下熟思再三!”段和誉心里不觉好笑:“一派胡言,什么相安无事,方腊、宋江之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花石纲搞得人心涣散,何谓相安无事。只是碍于情面,不想在宋徽宗面前提起,你这太子也会睁眼说瞎话,真可笑。眼下女真人来犯,如若大宋局势动荡,节度使造反,就怕大宋四分五裂,有人到我大理国捣乱,岂不危险了,此番前来就是探一探虚实。宋徽宗固然对我很好,大宋对我大理国也不错。可宋徽宗退位了,太子年纪轻轻,难知底细。眼下要协助他稳住局势,如此对大理国也很好。”想到这里就微微一笑。
“段王果然出口成章,才华横溢。这番肺腑之言,本宫自然明白。只是如何稳住局势,还望三位教诲?”太子听了这话,心悦诚服道。
张明远叹道:“李纲定会有良策!还有张叔夜。”
“张叔夜曾是对付过蔡京的仁人志士,他为人正直,文武双全,还望殿下委以重任。”费无极道。
太子寻思:“那可是父皇手下的人,迫于蔡京压力,父皇当年让张叔夜离开东京,可他毕竟是父皇的人。张明远、费无极想在我身边安插父皇的人,是何居心?李纲能逼迫父皇退位,这个人才是值得委以重任的。张叔夜,恐怕不行。”想到这里,马上笑道:“你们所言极是,本宫会考虑张叔夜的。”
段和誉笑道:“素闻张叔夜当年带着明远、无极出使西夏,不辱使命。这人后来离开东京,也没有自甘堕落,居然灭了宋江这些梁山贼寇。可见张叔夜的手段。还望殿下多加提携!还有种师中、种浩、姚平仲,这些人都是忠臣良将。当务之急要派西军前去御敌。东京就要加强防守,实为万全之策!”
太子寻思道:“段和誉,你一个大理国主,如何操心我大宋江山社稷之事,真是匪夷所思。莫非你想趁火打劫,夺取我大宋江山社稷。你的话,恐怕是大理国的阴谋诡计,断不可信。我素知你与父皇情同手足!这即便不是大理国的阴谋诡计,也是父皇与你串通好的计谋,就想背后掌控我。还有张明远、费无极,段和誉定是先见了父皇,父皇与你们密谋好了,如若不然,如何派张明远、费无极前来壮胆。”想到这里,赶忙拜道:“段王如此肺腑之言,本宫感激不尽。”
段和誉也拜道:“殿下不必如此,岂不闻‘唇亡齿寒’之理?如今女真人来势汹汹,如若大宋有麻烦,我大理国也不会保全。这便是本王此番前来中原的缘由,还望殿下明白。太上皇此番也是想让太子早早历练,故而南下烧香祈福,可见太上皇对殿下寄予厚望,还望殿下明白。”太子听了这话愣了愣,将信将疑。
“不错,贫道陪同段王前来,就是想告诉殿下,我等愿效犬马之劳。”张明远拜道。费无极也拜道:“太子殿下马上要主持大局了,我等恭祝殿下力挽狂澜,大显身手。”“原来如此,多谢,多谢。”太子赶忙扶起三人,对他们叮嘱道。
张明远、费无极与段和誉放下心来,退了出去。太子却闷闷不乐,忧心忡忡,看向宫外,愁容满面,心里依然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