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辽国的东西也并非很好,很齐全。我大宋与列国做买卖,这东京自然就八荒争奏,万国咸通了,是也不是?”张明远道。
“颇有道理,怪不得党项人埋怨我们与他们的榷场越来越不好了。辽国也是如此。我大宋倒是与这日本、高丽的买卖越做越大了,波斯人也不少。”种浩道。“说了这样许多,感觉没什么意思。如今辽国大势已去,三足鼎立又要变化了。”费无极掷地有声。“过去的三足鼎立叫做大宋、大辽、西夏,如今的三足鼎立叫做大宋、金国、西夏。”张明远点点头。“莫非我们要忘记契丹?”子午若有所思。“想必辽国早已成为了过去。”普安看向远方。
武连乐道:“辽国倒下了,金国站起来了。真是有意思了,我大宋北方如何就永无宁日。”“幽云十六州虽说回到我大宋了一部分,可守得住守不住,还很难说。”余下神情恍惚。“不好说,不必说,不要说。”张明远摇摇头。“反正京兆府守得住,党项人休想踏入关中半步。”种浩信誓旦旦。“好了,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浩兄马上要大喜过望,喜事临门了,我们再谈论如此心烦意乱之事岂不可笑。”费无极道。
“不妨,不妨。我们这一群人乃是行走江湖的仁人志士。这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乃是此生之道。家国天下,皆为一理。如若只想着修身齐家,而忽略了治国平天下。那就可笑了。岂不闻,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可苟且偷生,自私自利。家国天下还是要铭记于心。这人生在世也就圆满了。”种浩哈哈大笑。众人也哈哈大笑,深以为然。
这日,种浩府邸,花团锦簇,喜气洋洋。雕梁画栋,高朋满座;亲朋好友,欢聚一堂。敲锣打鼓,吹拉弹唱;宴席满院,人声鼎沸。
“祝贺祝贺!”“恭喜恭喜!”许多人前来道喜,种浩身披红缎,笑容满面,站在门口一一拱手作揖予以迎接。
“小娘子到!小娘子到!”正在此时一台花轿而来,后面敲锣打鼓,热热闹闹。画卷上有许多牡丹和芍药装扮,香气袭人,美轮美奂。许多小姑娘与小孩子蹦蹦跳跳,跟在后面,喜笑颜开。人群欢呼雀跃,喜乐无比。种浩与张明远等人迎入新娘,种浩与小娘子一同携手,迈过火盆。各种礼节过后。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答谢亲朋好友。众人欢聚一堂,杯盘狼藉,举杯痛饮,乐此不彼。
“多吃几杯。”种浩对张明远道。“恭喜恭喜,贺喜贺喜。”张明远点点头。
费无极道:“以后有人约束于你,可不能任性而为了。”“俺可羡慕嫉妒了,浩兄,早生贵子了。”扁头乐道。阿长也乐道:“不可重色轻友,忘了我终南山和青城山上的哥们弟兄,是也不是?”“这人生在世,也就三件大事了,正所谓,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三件事都令人喜笑颜开,潸然泪下。可我高兴,我哭不出来。父母不在,我本泣涕连连,可我哭不出来。如若我哭,即便不怕笑话,想必父母在天有灵也不高兴了。”种浩道。
“将军,好日子在后面,今日晚辈就祝你与夫人白头到老,相亲相爱。”子午举杯。余下举杯微微一笑:“这大喜之日,我就不大官腔了,将军,您开心就好。”“将军万福,将军大喜。”武连乐道。普安乐道:“晚辈先干为敬,将军随意。”“多谢,多谢,还望你们常来常往。”种浩举杯。宾客欢呼雀跃,种浩一一敬酒。
走到老管家身边,种浩神情肃穆,马上拜道:“赵伯伯,辛苦,辛苦。”“少将军,只要你过的好,老朽就好了。老朽年纪大了,就等着你娶妻生子后回到乡下去!如若不嫌弃让我儿来做你管家如何?”管家老泪纵横,马上擦干眼泪,破涕一笑。“自然很好,自然很好。我有了空闲会带着内人去看你的。”种浩赶忙扶着管家坐下来,点点头。
“诸位,亲朋好友,种浩感激不尽。千言万语都在酒里。”种浩举杯,喝的酣畅淋漓。众人喜乐无比,种府热闹非凡。两个丫鬟也是忙前忙后,颇为辛苦,种浩与她们把盏,二人受宠若惊。众人也是看在眼里,颇为叹服。夜色时分,众人离去,意犹未尽。
“无极,如若你与萧燕成了亲,你会怎样?”张明远看着费无极,笑出声来。费无极闷闷不乐,不过心生一计,用些言语反过来激将一番讥讽一下明远也让他知道我费无极的厉害,就眯眼笑道:“明远师兄为何明知故问,你这话耐人寻味,我看便是话里有话了。我心知肚明,你心里是羡慕嫉妒的,这‘恨’字你肯定没有,就是不舒坦。我与那契丹萧燕卿卿我我,眉来眼去,你肯定很是羡慕。如今我与她天各一方,从此再无瓜葛,我已是伤心难过。好家伙,你又来拿我寻开心。这明摆着往我伤口上撒盐你便安了什么心思,当我糊涂不知道么?我告诉你我明白的很。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目下虽说小有遗憾,可无怨无悔。我可记得清清楚楚,那夜幽州城草原之夜,我与萧燕在小河边,芦苇荡里,那个亲热劲,真是忘不了。”说到此处,偷偷瞟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