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这个,挺好玩。”子午乐道。普安道:“好可惜!”
“何出此言?”种浩乐道。张明远道:“可惜什么?”“快说。”费无极催促道。普安尴尬一笑:“我们应该在东京,学着吆喝起来卖东西,这才有趣呢。我们也体味一番东京人家的日子,岂不妙不可言了?”“臭小子,这想法不错下次去东京,可以玩一玩。”费无极乐道。众人哈哈大笑。
片刻,管家带来些果子,吩咐丫鬟摆上,又添了热水,茶碗顿时热气腾腾,冒出白雾,好似神仙境界。丫鬟也是水灵灵的小姑娘,妙龄少女算是不在话下,看的子午四人只咽口水。虽说明红与子午、武连和赵香云,冥冥之中有些暧昧,可毕竟初识不久,即便相知,也远水解不了近渴。这青春男儿,情窦初开,有些情愫,也在所难免。何况武连、余下,皆是蹴鞠多年的顽劣弟子,旧日恶习也是慢慢蜕变。他们素日所见美女,也比这个漂亮百倍。武连早已与七八个小姑娘有染,余下也有五六个相好。普安被四五个妙龄少女追了许多年也是不欢而散。子午倒是与一个姑娘情投意合,可惜这姑娘命短,得了怪病,呜呼哀哉了。
“少将军,还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老朽就下去忙活了。”管家和颜悦色,对种浩毕恭毕敬,马上回头对张明远等人笑道:“听说师父们去了恒山,去了东京,一路多有劳顿,那就在京兆府住上几日,为少将军操办喜事,你们也热闹热闹,意下如何?”“那是自然。”众人异口同声。管家告退,众人继续说话。
“子午,你们四人是京兆府人?”种浩问道。“他们离家出走许多日,也该回家看看了。”张明远叮嘱道。费无极也道:“小子们,何不回家一趟,免得父母担惊受怕?”子午潸然泪下:“爹爹去世了很久,的确要去他墓前看一看了,给他老人家倒上一壶酒,他老人家最喜欢羊奶酒了。还是小时候去东京,他居然让我尝,我爹真淘气。我娘目下一个人,我离开家告诉她老人家,我要去东京拜师学艺,她告诉我可以到终南山找王世贞真人,故而我上终南山了。没想到王真人去世了。”众人听了这话虽好笑,却无论如何笑不出来。
“我娘离家出走了,不知到了哪里。好想她!还记得我小时候就调皮捣蛋,她就脾气很坏,不过有时候凶巴巴,凶巴巴以后就好了。我爹倒是对我好,可惜瘟疫夺走了他的身家性命。我也没家了,如之奈何?”普安泣声道。“我爹爹打我,我娘亲为了我眼睛哭瞎了。我也不是不争气,只怪我发现爹爹的秘密,他就不再回家了,不要我与我娘了。”余下平心静气。“什么秘密?”众人追问。余下道:“他与一个歌妓鬼混。”
“我爹,我娘都对我很好,我感觉他们娇生惯养了我,我不甘心在他们眼皮子低下过一辈子,我要闯江湖。他们在我离开家时还不放心,目下回去就怕他们不让我走了,如之奈何?”武连道。“武连,如若你父母不让你走了,你就做大少爷好了。”余下乐道。“胡扯,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好的师父、师伯,兄弟们。舍不得了。”武连拉着费无极、张明远的胳膊尴尬一笑。“臭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好歹回去看一看,想必你爹你娘很想你。这天地之间,父母就是你心中的佛,命里的道。你可不能看破红尘,无情无义。”费无极乐道。
“武连,孝道皇上颇为要紧。听话,这喜事结束了,你玩够了,热闹了,就回去看一看好了。”张明远点点头。“放心好了,如若你父母不让你走,为师自会与他们去说。”费无极道。“那就等将军喜事结束后,大家一起到家里做客好了。”武连喜道。众人点点头,答应下来。
“要做大官人了,心情如何?”费无极朝种浩瞅一眼,只见他眉开眼笑。张明远仰天长叹:“自然喜乐无比。”“人家喜事,你叹什么气?莫非羡慕嫉妒了?”费无极眨了眨眼睛。“我也没什么福气,此生做师父那般人物就心满意足了。无极,你倒是与萧燕有过一段风流往事,也算无憾了。”张明远道。不说还好,一提这个,费无极就伤心难过,顿时就神情肃穆。费无极素日也是满不在乎,并非胡思乱想之人。可无论如何也受不了萧燕这事,子午四人心知肚明,不敢拿这个开玩笑,只有种浩一怔。
“萧燕!你们见面了?她还好吗?什么时候也吃无极与萧燕的喜酒呢?”种浩微微一笑。“还好,还好。只是萧燕她国破家亡了,心情不好,到大漠去独处了,想必过些日子会来中原的。”费无极淡然一笑,嘴上虽这样说,可心知肚明,萧燕不会回来了,如此说,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还有些许男人的自尊与面子。“国破家亡?听说女真人对契丹人穷追猛打,天祚帝也不知去向,有人说很快会被抓住?我大宋与女真人搞的海上之盟,大快人心,辽国终于就大势已去了,想必幽云十六州很快会回到我大宋手里,你们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是也不是?”种浩这般喜笑颜开,也是在所难免,毕竟身在西北,对东北知之甚少,并不了解实情。
“海上之盟,我看未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