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幼稚可笑了,男子汉大丈夫做事从来都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敢作敢当,绝不后悔。如若我们此番不下山如何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还沾沾自喜,自认为功夫很不错,是也不是?此番下山虽说也担惊受怕,虎口脱险,可抵达东京也遇到了不少人,见识了不少世面,碰到了不少事,算是受益匪浅,终生难忘了。”
“你们且说说看,此番朕东京有何收获?”张明远饶有兴趣之际,马上追问。“说说看,但说无妨。”种浩也饶有兴趣,马上微微一笑。“想必这东京,你们与那赵香云玩的很开心了。”费无极乐道。武连喜笑颜开,马上绘声绘色起来:“这东京实在是人间天堂,令人目不暇接。从御街到汴河,皆是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宫城巍峨,街道宽阔。雕梁画栋,玉石栏杆。那城门处,驼队往返,驼铃叮当,波斯人走来走去。还有高丽商人、党项人、契丹人、回鹘人、大理人,一个个喜笑颜开,或游赏或做买卖,络绎不绝。这茶肆、酒楼、客栈、食店,应有尽有。小商小贩挑着担子,叫卖不绝。说书、小说、悬丝傀儡、拿鼎、说诨、小唱、叫果子、散乐、杂剧、影戏,异彩纷呈,眼花缭乱。吃喝玩乐,无奇不有。”
“我们还去了金明池,如若不是赵香云,根本进不去。这池子果然神仙境界,雕梁画栋,蔚为壮观。我们还得知一个人。”余下也感慨万千道。
“谁?”张明远、费无极、种浩,追问起来。“林灵素!”子午笑道。“他!”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师父、师叔知道他们?”普安瞠目结舌。“我也听说东京有一个呼风唤雨的道士,叫做林灵素,可是不得了的人物。皇上也尊崇异常。听说这人名声不大好,与蔡京、童贯同流合污,排除异己,草菅人命,胡作非为。”种浩道。“我们听到的却恰恰相反。”普安摆摆手。“何出此言?”种浩大惊失色。“这人听说过,不过素未谋面,自然不好下结论了。我们去五台山的路上,许多太原府人都议论纷纷,一打听,才知道叫做林灵素的在东京呼风唤雨。”张明远神情恍惚。费无极乐道:“起先还以为是个美女,结果太原府都说是个男人,还是个道长。笑得我差点掉了下巴。”
子午介绍道:“这人我们也未曾谋面,不过听另一个东京大名鼎鼎的人说过,对林灵素评价很高。”“何人?”种浩问道。“肯定也是个道家子弟了。”张明远纳闷。费无极冥思苦想:“或许是皇亲国戚,文武百官,溜须拍马之人?”“再猜猜看,肯定意想不到。”普安环顾四周,神秘兮兮。“皇上?”张明远、费无极、种浩面面相觑,异口同声。武连道:“何必想到皇上了,皇上尊崇林灵素,还能说他的坏话。”“是李师师!”余下哈哈大笑。“什么,李师师?!你们居然见过大名鼎鼎的李师师?”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瞠目结舌,神情恍惚。
“怎么?此人很可怕?”子午、普安面面相觑。“不会吧,听说号称‘飞将军’,自然朕江湖上也声名远扬了。”武连、余下掷地有声。“李师师,可是大宋男人的梦中情人了。你们遇到她了,不可思议。”张明远道。“一直想拜访,只是碍于皇上的情面,不曾讨扰。”费无极乐道。“李师师,我感觉这辈子见不到她。”种浩笑出声来。“那也未必,只是见与不见,都在你自己。”费无极指了指种浩。“东京还有什么?”种浩心知肚明,对东京并非陌生,不过许多时日没去,自然就生疏了,随即问道。
“这样大的大黄梨,一个小胖子拎着竹筐,脑袋好像猪头,最可笑的是扮作道家仙童模样,好似这大黄梨从天上摘来的果子,称之为仙果了,莫非吃了就长生不老了。”武连比划开来,哈哈大笑。
余下滔滔不绝:“素闻东京说书人都是口若悬河,能说会道,果然名不虚传。《说三分》与《五代史》都令人喜欢。”“我还听说有一个叫做文八娘的,也是东京数一数二的艺人。”种浩好似见过此人,就笑道。
“文八娘,做什么的?”费无极追问。“叫果子的。”种浩道。“何谓叫果子?”张明远不大明白,故而相问。“就是学叫卖。吆喝几句,也是妙趣横生了。”种浩道。“要说这个,我看有两个挺不错。”武连眯眼笑道。“哪两个?”费无极追问。“就是方才说完大黄梨的小胖子,还有一个炊饼哥。”余下点点头。
“如何吆喝了,学学看,我们也见识见识如何?”种浩饶有兴趣。
“我就学大黄梨好了,正道是:‘来,大黄梨了。又香又脆,又甜又大,吃一个想两个。吃了我的大黄梨,小宝宝不哭也不闹;吃了我的大黄梨,老爷爷不掉牙,老奶奶不打呼噜不翻身来床不响;吃了我的大黄梨,小哥哥风流倜傥,高中状元郎;吃了我的大黄梨,小妹妹更漂亮,小姐姐不用再化妆。’”武连走起来,好似拎着竹筐,马上吆喝道。
余下乐此不彼,也装作挑着担子的模样,马上学起来:“我自然学炊饼哥了,正所谓:‘炊饼,热乎乎的炊饼。吃我炊饼,没灾没病!吃我炊饼,天天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