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莫如做些有意思的事,意下如何?”费无极马上灵机一动。
“比武,比武。你们宋朝唇枪舌剑厉害,既然高手在民间,何不快快出手,更待何时?”吐蕃法王古思罗看众人一个个面如土色,心下明白过来,这说到了他们的痛点,也说到了他们的心里。这是大宋的伤疤,也是致命的伤疤。心中喜乐无比,总算出口恶气。此番前来中原,一则打听辽国与女真人的胜负,二则探听宋朝国内虚实。虽说吐蕃早已大势已去,可宋朝依然气壮如牛,武林高手也是层出不穷。如若女真人南下,吐蕃也许会有咸鱼翻身的可能。自然心里暗暗得意,乃是不虚此行。试探少林寺,便是题中之义,自然也是心驰神往了。
“素闻吐蕃法王武功高强,不过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咄咄逼人?”空闻掷地有声。“空闻大师外边请!”吐蕃法王古思罗站起身来不耐烦道,随即走了出去。“法王,请!”空闻只好站起身来,朝张明远等人使个眼色。
众人离开厅堂,来到少林寺一处山坡。四周山大沟深,郁郁葱葱。
“我吐蕃本也天下无敌,可如今被宋朝压制的服服帖帖,这吐蕃帝国已然化为泡影,本王岂不心烦意乱。既然打不过宋朝庙堂,难道还斗不过你少林寺。”吐蕃法王古思罗气急败坏,说话间不打招呼,马上朝空闻袭来,空闻躲闪开来。
子午目瞪口呆,武连担惊受怕,余下大惊失色,普安神情恍惚。只有张明远、费无极不以为然,原来他们早已知道吐蕃法王古思罗的手段。还记得东京打擂,这厮与大理国王段和誉曾交过手,也是大理国王段和誉的手下败将,也非法力无边。
只见吐蕃法王古思罗使出雪山银光,这厮双掌合实,银光闪闪,众人居然一瞬间睁不开眼,好生了得。这厮飞身而起,双掌齐发,好似片片雪花,似冰刀一般,射向空闻。空闻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用万佛朝宗予以对付,只见他一串佛珠,抛向半空,双目紧闭,念念有词。佛珠闪闪发光,慢慢升起。空闻随即睁开眼睛,飞身而起,许多佛珠落入掌中,双掌打出,佛珠如风火轮般旋转而去。双方掌气碰撞,炸开一道白光。如若不是张明远、费无极眼疾手快发掌护佑,子午等人恐怕会有所受伤。二人斗上三个回合,各有胜负,算是打成平手。
吐蕃法王古思罗本欲继续挑战张明远、费无极,不过与空闻切磋后已感到力不从心,故而匆匆忙忙告辞空闻,下山去了。张明远、费无极也不追赶,自然由他而去。
武连道:“方才应该抓住他,好好教训他一番,让他到中原逞威风。”“信誓旦旦前来撒野,没想到灰溜溜就抱头鼠窜了。”余下乐道。“这厮看来也是身手不凡。”普安道。子午道:“我看他内力非比寻常,如若不是内力浑厚,恐怕难以对付。”“不过切磋切磋,何必心狠手辣,赶尽杀绝。”空闻摆摆手。“方才见识高手对决,实在三生有幸。”余下道。子午道:“大师以为吐蕃法王古思罗功力如何?”“非同小可,不可小觑。”空闻道。“师父如若与他交手,可有把握?”普安看向费无极,随即问道。“有,当然有。我们早晚会有机会见面。”费无极点点头。“此话怎讲?”普安追问。“吐蕃法王打探女真人的动向,大有勾结女真人的意思。难料吐蕃与女真遥相呼应,围攻我大宋。这吐蕃法王古思罗如若效命西夏或者女真人,自然会前来挑战,恐怕到时,我们想避其锋芒,也无后退之力。”费无极道。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吐蕃与女真相隔千山万水,再说这契丹人也并非气数已尽,战事变化,不可预测。难料女真人会不会被契丹人打败。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也是比比皆是。何况契丹也是不可小觑,虽说目下被女真人打得抱头鼠窜,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是也不是?”空闻道。“吐蕃法王古思罗也是一代宗师,替吐蕃国王卖命,实在可惜。”张明远道。子午等人面面相觑,心知肚明,师父、师叔何尝不是也替宋徽宗卖命了,这英雄剑难道不是如此?只不过玄空道长这边多了些情深意切罢了。如此说来,世人何尝不知,玄空道长乃宋徽宗故交,难怪许多江湖中人不愿到恒山派出手相助。此时此刻便了然不惑了。
“吐蕃法王古思罗应该有内伤。”空闻看他们这般表情,自然就颇为疑惑,马上打破僵局。“东京打擂,莫非伤的很重,如今还没痊愈?”费无极掷地有声。“恐怕不是,我看那日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如何会有伤。”张明远哭笑不得。“内伤,是看不到的。你们难道不知道?东京打擂何人与他切磋过,你们可知?”空闻解释道。张明远道:“大理国王段和誉。”“居然是他!”空闻陡然神情恍惚。“怎么,大师知道他?”费无极马上不解。
空闻摇摇头哭笑不得:“万万没想到,大理国王段和誉身手不凡,居然打败了吐蕃法王古思罗。段和誉曾上过少林寺与老难促膝长谈,老衲一直以为他是书生意气,手无缚鸡之力,只道是一个文弱书生。没曾料想也是江湖中人,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