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大字印在黑色漆匾上,典雅别致,可见一斑。整个建筑气势恢宏,过往行人络绎不绝,顷刻里面传出阵阵喝彩声。许多人在门口排成了长龙队伍,他们如何能进得去。赵香云灵机一动,引他二人从后面去了,演员们正在化妆。熙熙攘攘,忙忙碌碌。不能彼此相顾。
三人小心翼翼前进着,正在此时,只听的是:“你们是做什么的?还不快点把那些旗子搬到前台,在这鬼鬼祟祟干什么,当心扣你们工钱!”余下和武连顿时被唬的一身冷汗。赵香云倒是不紧不慢道:“那是自然,我们马上便去。”三人转过身去,那人竟然不见了身影。如若夜幕降临,还以为活见鬼了。武连迟疑之际,赵香云耳语道:“怕什么,我们从那前面进不去,便从后面来。这便叫做走后门,且看看去也未为不可。”武连又欲再言,赵香云已拉着他去了。余下顿时觉得他便是多余的了,跟着他们在此像是不合时宜不觉摇摇头笑出声来。赵香云叹道:“余下,傻笑什么,快走。”他们便一个人四个旗子,抱在怀里往前台来了。
只见,瓦子之中很大,设施十分讲究,亭台楼阁置于其中,雕梁画栋的十分大气美观。抬头一望是个露天的天井。一共三层,底层是普通席位,不过最前面的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坐的,一个戏台,前面是一个小厅子,呈“众”子状一字摆开了一些桌椅。厅子四方四正的,两侧是游廊,红色灯笼一个个挂在廊中,天井被黑色幔帐遮盖起来以后,瓦子里面黑乎乎一片,好在灯笼点起倒显出了一些看戏的气氛。原来这是东京的一个久负盛名的大瓦子。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这自然是指余下和武连了。演员们上场后,三人趁人不注意悄悄地溜进了观看场。
瓦子之中,人们看着,相扑、上竿、走索、踢瓶、弄碗、捏弄幻术等节目,赵香云可谓百看不厌,一个劲的拍手叫好。武连生怕赵香云有所闪失,自然是寸步不离,亦步亦趋。赵香云笑道:“不错,不错。”顷刻演出结束,赵香云带着武连、余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和子午、普安二人会合后,一个个往皇城而来。
子午看着前行之中的赵香云呼道:“‘老大’,慢一点。东京我们并不比你熟悉,就是在京兆府,我们也不敢东驰西骋,不熟悉之处自然不可冒然而去。你在东京自然甚为熟悉了,可怜可怜我们吧?”赵香云笑道:“怕什么,即使你们真的丢了,我让我大哥派人全城搜捕不就行了嘛!”尽皆惊愕不已又笑道:“什么,我们又不是通缉犯,还全城搜捕。”赵香云叹道:“该幽默时你们不懂,不该幽默时你们逞能,我真的不懂你们。快走,快走。”“赵姑娘,我们可走不动了。你慢点,行不?”余下抱怨道。“赵姑娘,我们歇一会!走不动了,真的走不动了。”子午叫嚷道。普安也拱手讨饶,乐个不住道:“找个客栈歇息一下,把此些物品装起来好拿一些,赵姑娘,意下如何?”
武连却笑呵呵的道:“赵姑娘,我能走动。咱俩就逛去。让他们歇息一下,如何?”“好吧,这回就听大家的,武连,你能走动。行,你就自个逛去,想多久就多久,没人拦着你,我们歇息去。”赵香云言毕,余众便一块去了。武连笑道:“一个人,没意思,没意思。哎,等等我啊,你们。”说着便追了上去。
他们走进了一家大街正中的客栈,此客栈为皇室所开,名为金明楼。界首巷也在附近,乃是金银彩帛交易之所,屋宇雄壮,门面宽阔。此处也是如此,赵香云又引道,因而到了这里。赵香云与这里的人自然比较熟悉,出宫时,她告诉太子在此停息,他们便在此处等候了。
几人正品着茶,说笑之际,有人推门而入,笑容满面道:“静一静,我有大事要说。”原来是太子,他有说有笑,却又急又怯,腼腆害羞,蹑手蹑脚,唯唯诺诺道。
子午便道:“太子殿下,有话慢慢说,着什么急。”赵香云笑道:“太子哥哥,快说!什么事?干嘛吞吞吐吐,像个小姑娘了。”“二位道长回来了,快回宫去。”太子蹑手蹑脚笑道。“啊,什么,什么?师父回来了,武连,我没听错吧!”余下问道。“没,没有。你耳朵还好使,是师父、师伯,师父终于回来了。”武连笑道。余下道:“师父们回来了就好,太好了。”“走吧,快走。”子午一语落地,普安、武连、余下,三人尽皆同意。而赵香云却不大高兴道:“着什么急,再转转,还有好多好东西呢,晚上赏灯去嘛,猜灯谜多好。”
“小祖宗,我的帝姬妹妹,你自个去,要不我派两卫士或者便衣公公前来,如何?”太子还未说完,赵香云看着武连。武连目瞪口呆,一时语塞。赵香云便闷闷不乐道:“好啦,回去还不行嘛,反正他们到哪我就到哪。”几人便匆匆下楼去了,此时东京已是灯火通明时分,面对大好东京夜景,他们却是一闪而过,说说笑笑、欢欢闹闹,便向皇宫去了。
皇宫之中,喜庆而热闹,宋徽宗正在宴请张明远、费无极。宫里上上下下忙作一团,一派盛典之气充斥其间。
“师父、师叔,你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