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百姓可以沿街开店,东京人家这宅第与那街市酒楼、店铺混杂交错。此乃我大宋繁盛之景,蔚为壮观。实在令人叹为观止,流连忘返。”子午看着明红,情不自禁的问道:“明红姑娘,敢问东京酒楼如何,还望见教?”
“这东京汴梁的大小酒楼不计其数,著名的有曲院街街南的遇仙酒楼、州西宜城楼、州北八仙楼、景灵宫东墙的长庆楼。最有名的当属欣乐楼、和乐楼、丰乐楼这三家。”明红微微一笑。子午四人乐个不住,原来都在欣乐、和乐、丰乐,三个不同的乐字上感到了妙趣横生。
“真有趣,三个乐。”余下道。武连看着赵香云,微微一笑:“三个乐,好快乐。是也不是?”“也对,酒楼就是图个乐嘛。可见这店主也是煞费苦心了。”赵香云低头而笑。众人喜笑颜开,说话间赵香云对武连顿生好感,武连对赵香云想入非非。子午对明红似有好感。只是初次见面,一时不好表露,只埋在心底,权作一股暖意默默流淌。
“时候不早了,师师姐还在和乐楼,要去接她了。明红姐,我们还是走吧!”丫鬟月儿对明红催促道。“对了,后会有期,我们先走了。”明红点点头。“这顶轿子好生灵巧,莫非是李师师的?”子午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向外边。明红点点头:“是师师姐的,时常由我接她所用。”“李师师,这名字好生奇怪。”普安道。子午问道:“何出此言?”“好像佛家法号。”余下笑道。武连道:“应该是道家。”“一派胡言。”赵香云道。丫鬟月儿道:“还是明红姐告诉你们如何?”“的确是佛家法号,师师姐曾在佛门修行过,后来还俗了。”明红微微一笑。“在下冒昧相问,不知可否引荐一番,我等想见一见李师师。”子午心知肚明,如若想与明红多相处一些时日,必得见一见李师师,才是大大的机会,随即尴尬一笑。
“来了东京,岂有不见名人之理。”普安也喜乐无比。“听说李师师,在江湖上有个响当当的名号,叫做‘飞将军’,自然要见一见,算是不虚此行。”武连道。余下乐道:“飞将军不是大汉李广么?”“李师师也算行侠仗义,慷慨英雄人物,巾帼英雄,自然不让须眉。”赵香云道。“何出此言?”子午问明红。
明红召集众人,低声细语道:“不怕你们知道,师师姐曾结识林灵素,二人在一个大名府员外资助下,合谋买了个荆轲式的江湖人士暗杀过蔡京,可惜事情败露,幸好那人咬舌自尽了,不然就东窗事发,连累了林灵素道长和师师姐了。”“这样说来,林灵素还是个正人君子了。”子午点点头,低声细语。赵香云道:“这个可说不好,我最讨厌蔡京、高俅、童贯、梁师成、王黼、李邦彦,最喜欢张叔夜。林灵素道长为了得到父皇赏识也是煞费苦心,但愿他可以引导父皇走上定国安邦之道。师师姐本和父皇勾勾搭搭,我很反感。后来知道真相才泪流满面。师师姐多次劝诫父皇要心怀天下,可父皇不听,只是告诉师师姐,他心烦意乱之事给他唱几首曲子,就心满意足了。”
“可见红颜命苦。”普安点点头。武连道:“人生在世,都苦。”“哪里是命苦,只怪世道艰难。”余下道。赵香云热泪盈眶:“只怪蔡京等人胡作非为。”
“天灾人祸,世道艰难。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告辞了。”明红心中心知肚明,这赵香云只知蔡京有罪,如何不说皇上也大有过失,只是碍于情面,不好明说,随即道。“我想和明红姐一块走,不知合适不合适?”赵香云喜乐无比道。明红伴在赵香云左右,后面跟着丫鬟月儿,喜笑颜开道:“当然可以,公主殿下请。”
“我们也走。”子午四人紧随其后。“明红姐,冰雪味道真好。”赵香云微微一笑。李大嫂喜笑颜开,拱手回礼:“不知公主殿下,小人罪过,还望下次光临。”赵香云马上给了赏钱:“免礼,免礼。早就听说李大嫂冰雪声名远扬,今日前来,本宫喜乐无比。”“姑娘下次再来。”李大嫂对明红笑道。“好说,好说。”明红微微一笑。“四位公主常来。”李大嫂喜笑颜开招呼子午四人离去。“不错,不错,冰雪味道很好。”子午四人回礼。
“武连,待会见。”赵香云朝武连做个鬼脸,伸出舌头,马上与明红携手共进一个轿子,又想起什么,马上掀起帘子,伸出脑袋对子午四人喊道:“前面和乐酒楼会面,别婆婆妈妈,让姑娘等你们,你们就罪莫大焉了。”“当然,当然。罪莫大焉,有意思。真会拽文,自己都文绉绉还说我们。”武连笑出声来。明红也伸出头来,微微一笑。子午定睛一看,也微微一笑。
赵香云与明红乘轿在前,丫鬟月儿紧随其后。子午四人听路人说酒楼不远,故而步行前往。顺便看看市井热闹也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