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问道:“老师傅呢?何不叫来一起吃。”“前辈说自己吃了,让我们不用客气,他去山上走一走,散散步了。”余下答道。子午道:“老师傅说种浩将军的宴席他胸有成竹,可惜就是经略相公不在了,如若在,也能看到儿子成婚,吃到宴席了。”“今日欢聚一堂,何必说这般伤心难过的话,岂不大煞风景?”普安环顾四周,赶忙打圆场。
张明远顿了顿,忙道:“子午,种浩将军成婚,你们几个要下山予以帮忙,可好?”“既然很热闹,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余下笑了笑。“我当然要来,虽说青城山到京兆府也是很远。”普安答应下来。“既然很热闹,自然要去玩一玩。”武连点点头。张明远笑道:“玩一玩?这可不大好玩,你们要受累了。”“没事,受累谈不上,只要种浩将军高兴就好。”武连摆摆手。费无极欣慰道:“武连,为师觉得你长大了。”“莫非弟子还是小孩子?”普安闷闷不乐。费无极一怔:“你觉得呢?”“不知道。”普安一时语塞,尴尬一笑。
“我就是看着小,其实人不可貌相嘛。虽说许多人都叫我花美男,可我觉得不靠脸吃饭才好,我武连也可以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做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武连站了起来,举起拳头道。费无极赶忙示意武连坐了下来:“臭小子,说你胖,你就喘。”“咋了,俺就胖,可也没喘啊?”扁头眨了眨眼睛。众人忍俊不禁。
“让师父们、师伯们,吃好喝好。”子午招呼普安、余下、武连把菜摆好,又倒上米酒。费无极举杯道:“大家欢聚一堂,此番就要暂别了,我先干为敬,还望子午四人下山后要言听计从。还望扁头、阿长师哥,多多费心。青城山、终南山谢过了。”“好说,好说,有老师傅做饭,这日子就美滋滋了。俺说你们就放心下山好了,终南山有俺,青城山有阿长。放心,放心。”扁头吃着东坡肉,津津有味道。阿长劝道;“死胖子,东坡肉虽说好吃,可不能多吃。”扁头不管阿长,继续大口吃着。费无极招呼众人吃菜,随即夹起鱼肉尝了尝,果然鲜美无比,情不自禁的叹道:“吃菜,吃菜。没想到终南山有个宝贝,这老师傅的手艺的确不错。”
“鱼肉做的色香味俱全,果然好手艺。”张明远也尝了尝鱼肉,舌头上倍感鲜美。“别说话,吃菜说话可不好。”扁头咂咂嘴。“你吃你的就好了热菜堵不住你的冷嘴。”阿长不以为然。
费无极劝道:“就要暂别了,还望此番恒山派之行一路平安才好。你们呢就少说几句,青城山与终南山虽说不远,可也不是几步路的行程。”“我们在此吃吃喝喝,不知恒山派又当如何?”张明远神情凝重道。费无极道:“不可自寻烦恼,到了自然明白。”“也好,也好。”张明远仰天长叹道。终南山弟子道:“师父、师伯,还没下山就忧心忡忡,恐怕不太好。”
扁头瞪了一眼这弟子:“什么不好,俺觉得吃了好菜再下山,一定好运道。”“胡说八道,我们吃菜。”阿长笑道。张明远举杯道:“这米酒味道不错。”“的确与我青城山不同,有些甜味。”费无极尝了尝。扁头也尝了尝,不以为然:“一派胡言,分明是苦涩味。”“上当了?”阿长乐道。张明远破涕一笑:“不如此,师哥如何会上当?”“苦涩味乃是入口,咽下去,自然回甘。”费无极也乐道。扁头咽下去,片刻就笑了笑:“果然如此。”“恒山派玄空道长武艺高强,怕是没什么危险。”阿长道。
子午道:“雁门关没什么契丹人了,我大宋与契丹在澶渊之盟后早已化干戈为玉帛,如何会在雁门关有什么瓜葛。”“契丹皇帝天祚帝是个昏庸无道之人,契丹大军也不会从雁门关攻打我大宋。只是江湖中人要围攻恒山派,恐怕就凶多吉少了。”余下道。普安不以为然:“凶多吉少,怕是危言耸听。听说玄空道长武艺高强,他手下三大弟子也是身手不凡。师父、师伯,是也不是?”“当然,玄空道长手下的惠松、明哲、道空,当年还与我们切磋过武艺。”张明远点点头。
“不知西夏平吉会不会来,契丹萧奉先、萧勇会不会来。”费无极语重心长。扁头火上浇油,挠了挠后脑勺:“好像还有一个契丹小姑娘,叫做什么来着,俺想不起来了。”“萧燕,萧燕。”阿长煽风点火。“契丹小姑娘?”武连叫道。子午问道:“契丹就两个姓氏么?”“听说契丹人只有两个姓氏。”普安点点头。子午问道:“一个叫萧,一个叫耶律。是也不是?”“当然。”普安点点头。武连追问:“这萧燕,是何许人也?”“想必是契丹郡主了。”余下乐道。武连想入非非:“我也想有一个公主什么的,做个朋友也好。”“你这话,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余下乐道。张明远环顾四周:“小子们,快吃,快吃。收拾包袱,就要下山去了。”“不知玄空道长怎么样了?各大门派会不会前去援助恒山派。”费无极痴痴在想。张明远笑出声来:“恐怕,无极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何出此言?”费无极尴尬一笑。
扁头一语道破;“萧燕怎么样了,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