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知我大宋画作名扬天下,就是不知翰林院有什么作品?”费无极笑容满面。“京兆府也有画院,不过与东京一比就,愧不能及了。”种浩点点头。“没曾料想,大宋翰林院的画师也是人才辈出,后生可畏了,新老交替,好生了得。我大理可没这般阵势,愧不能及,也在所难免。还望皇上指点,也让本王见识一番大宋画作,岂不令人喜乐无比?”段和誉环顾四周,看这画师一个个年龄悬殊颇大,年老体衰者,年纪轻轻者,比比皆是,随即道。
“既然如此,朕就却之不恭了。那就以‘踏花归来马蹄香’为题,诸位以为如何?”宋徽宗熟思片刻,猛然想起离开金明池的场景,随即喜上眉梢,掷地有声道。“这名字果然妙不可言,真是陛下的奇思妙想了。”刘贵妃点点头。
“圣上所言极是,贵妃娘娘所言极是,我等遵命,即刻就以此作画。圣上别出心裁,我等愧不能及。此题甚好,妙不可言。”一人脱口而出,只见这人,贼眉鼠眼,不觉媚笑开来。“圣上所言极是。此画题,实乃妙不可言!”画师一个个点点头,异口同声起来。
“诸位画师,开始作画,如何?”宋徽宗一声令下,画师研墨写意开来。刘贵妃陪在身边,递给宋徽宗一杯茶。宫女侍候左右,宋徽宗、刘贵妃乐此不彼。
张明远心想:“这‘花’、‘归来’、‘马蹄’都好画,可‘香’乃无形之物,如何画出来?岂不难上加难?想必皇上有意为难翰林院这些画师了。香乃味觉之物,如何可以闻得到?好生奇怪。”想到这里,不觉轻轻摇头。
费无极心想:“‘踏花归来马蹄香’,真是有意思。这些文绉绉的东西,被我大宋文人墨客称之为诗情画意,实在难懂其中奥妙。这马蹄本是臭的,如何可以香起来?谁见过马蹄可以香了。骑着马跑来跑去,马蹄踩的都是肮脏之地,尤其马粪被马儿自己踩到了,肯定臭气熏天。”想到这里,不觉乐个不住,轻轻摇头,端起一杯茶,吹了吹,热气腾腾,味道果然不错,一股幽香袭上舌尖。
种浩暗笑,“这下翰林院画师可有苦头吃了,本以为带兵打仗不容易,没曾料想这琴棋书画也是不容易。须知冥思苦想最为令人头疼。”
段和誉寻思,“大宋皇上果然厉害,一个画题就难倒许多人。我大理国恐怕难以望其项背。”
一时间,许多画师虽有丹青妙手,却也面面相觑,无从下笔。张明远等人见状也是东张西望,不知如何是好,都为画师捏着一把汗。
“圣上,画师大作既已完成,老臣就恭请圣裁?”蔡京接过画师大作亲自送到宋徽宗手上。“翰林院画师都是精兵强将。”童贯笑了笑。“这画作,微臣虽知之甚少,可也知道好看不好看。”高俅媚笑。“皇上的画作实乃天下第一,想必无出其右。”李邦彦也媚笑。
“明远,你可懂得作画之妙?”宋徽宗问张明远。“回皇上,在下只是载终南山见过太上老君的画像,算是第一次看画,当年年纪轻轻只觉得好看,一个老头,栩栩如生。”张明远摇摇头。“皇上,京兆府也有卖画的,不过与东京无法相提并论。要说作画之妙,的确并不知道,还望皇上指点。”费无极乐道。“不知皇上以为如何?我等愿闻其详。”种浩问道。“素闻皇上的画作也是独步天下,此事还望皇上指点,我等才好了然不惑。”段和誉也问道。“你们过誉了,朕的画也是学习名家后,才自成一派。翰林院画师也是精挑细选,也是妙笔生花,不可小觑,我等且观,自然了然不惑。”宋徽宗摆摆手。“陛下的画作,自然妙笔生花,天下第一。”刘贵妃赞不绝口。“爱妃过誉!”宋徽宗尴尬一笑,拉着刘贵妃的手,摸了摸,笑出声来:“朕也是随心所欲,聊以忘忧。寥寥几笔,权当自娱自乐。”
“圣上,奴才给您展开,还望圣上慢慢看,细细看,指点一二,让画师们,受益匪浅,也让奴才受益匪浅。”李邦彦媚笑之际,马上上前给宋徽宗轻轻展开画卷。画师一个个紧张兮兮,直冒冷汗。张明远也聚精会神,费无极不以为然,种浩全神贯注,段和誉翘首以待。
“骑马人踏春归来,手里捏着一枝花。此乃何人所作?”宋徽宗瞅了一眼画作,马上问道。刘贵妃也全神贯注,陪在一旁,细细看来。
“皇上,乃是微臣所作,不知尊意如何?”一人擦了擦额头汗珠,尴尬一笑。
宋徽宗又看了看,放在案几上,呡了呡嘴唇,点点头。这人马上放下心来,眉开眼笑。不过宋徽宗又眉头紧皱,摇摇头。这人顿时就诚惶诚恐,瞠目结舌了。
“马蹄上面沾着几片花瓣,又是哪位‘妙笔生花’?”宋徽宗环顾四周问道。刘贵妃看去,果然“妙笔生花”,独具匠心。“皇上,此乃学生拙作。”一个青春俊杰眉开眼笑,得意洋洋。宋徽宗点点头微微一笑,此人心满意足,昂首挺胸。宋徽宗瞅他一眼,不觉失笑开来。刘贵妃也是捂嘴失笑,不知何故。
“诸位画作妙笔生花,乃我大宋翰林院大作!”宋徽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