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等不可坐井观天,以免贻笑大方。”费无极道:“不知雄州有何诗词歌赋,文章什么的,也好略知一二,以免对雄州一无所知。”大嘴道:“师叔倒想起了一个有关雄州的诗作,只是一般人很难知晓。”张明远追问道:“师叔但说无妨。”大嘴道:“那便是古灵先生陈襄的诗作了。”王世贞也想起来了便道:“乃是理学大师,他的《登雄州南门偶书呈知府张皇城》算是对雄州的见闻了。”费无极追问道:“师父可知其中言语。”大嘴洋洋洒洒道:正道是:
城如银瓮万兵环,怅望孤城野蓼间。
池面绿阴通易水,楼头青霭见狼山。
渔舟掩映江南浦。使驿差池古北关。
雅爱六韬名将在,寒垣无事虎貔间。
众人听了无不赞叹,原来大嘴也是饱读诗书,还喜欢一些常人不知的诗歌,着实厉害。王世贞忽然想起了什么,坐了下来神情凝重不已,马上用手示意众人也坐下,众人见状就坐了下来。
张明远道:“不知师父有何吩咐,但说无妨。”“师父有何叮嘱,为何这般庄严凝重?”费无极也问道。王世贞道:“恒山派玄空道长与为师是世交,你们此番去雄州,返回之际,还要前去恒山派拜访玄空道长,你们意下如何?”大嘴道:“还记得那年去恒山派,悬空寺的桃花美丽之极,师叔我念念不忘。”扁头道:“桃花朵朵开,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师叔为何说这个,俺不太明白。”阿长道:“恒山派玄空道长想必武艺高强,听说契丹人早已霸占恒山,明远、无极此去,如若碰到契丹人,岂不危险了?”
王世贞道:“恒山派虽然受契丹人管辖,不过契丹人也是聪明之极,封玄空道长为大同府国师,想必不会为难上山香客,明远、无极此番就以香客身份前去,契丹人必不为难,你们也要保持克制,不可轻易动武,免得节外生枝。”张明远道:“师父放心,弟子明白了。”“师父所言极是,契丹人虽有勇却无谋,即便有谋也比不上我大宋,弟子定会让契丹人不敢小瞧我大宋,当然大动干戈之事自然会谨小慎微,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免得坏了兴致,此番去雄州,难免遇到契丹人,在西夏弟子已见过契丹人,他们也非那般可怕,对付他们绰绰有余,请师父放心便是。”费无极点点头道。
王世贞听了这话满意的微微一笑道:“无极去了西夏,没曾料想回来就越会说话了,为师欣慰之极。此去雄州,要见机行事。”张明远道:“去了西夏,无极师弟的确越发出息了,和契丹人都可以自来熟。我等遇到了叫做萧勇和萧燕的契丹人,他们是兄妹,看他们也非凶神恶煞之辈,想必也是各为其主,身不由己。如若和他们有缘,想必还会再见也未可知。”费无极道:“师兄又开玩笑,什么叫做自来熟,出门在外,多认识几个朋友难道也不对?那契丹小姑娘的确很可爱。”扁头大惊失色,道:“契丹小姑娘,可爱?俺咋不相信咧!”阿长如何不知扁头何意,故而心知肚明之际,叹了口气道:“不会吧,听说都凶巴巴。”大嘴道:“师叔前些年也见过契丹人,秃顶,大辫子,袒胸露乳的大汉,果然丑陋无比。契丹女人嘛,想必也不会温柔到哪里去。”王世贞道:“人不可貌相,难保他们也有容貌甚伟之人。这契丹男人过猛,女人自然就温柔许多。这叫以柔克刚,你们可明白?”众人乐此不彼。费无极道:“师父所言极是,萧勇并非五大三粗,就是大高个,容貌的确甚伟。”众人又是开怀大笑。
这日早晨,终南山钟声响起,张明远、费无极告别王世贞、大嘴、扁头、阿长,准备踏上去往雄州的路上。临行之际,王世贞等人再三叮嘱要小心谨慎,不可轻信他人。张明远、费无极连连点头,一一允诺,挥手之际,难舍难分。
“千万小心谨慎,不可轻信他人,你们可记住了?”王世贞叮嘱再三,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大嘴道:“路上小心行事,到了雄州就差人送信回来。”扁头道:“见了契丹人如若听不懂人家说话就不要听。俺就是听不懂就不听。”阿长道:“又说傻话,契丹人也是人,想必雄州的契丹人与草原上的契丹人大有不同,自然可以说些我中原话也未可知。”扁头气呼呼的挠了挠后脑勺尴尬一笑。张明远道:“此番前去,有要事在身,自然会多加小心。”费无极道:“种浩火急火燎,干嘛不从兴庆府购买马匹,为何舍近求远到雄州契丹人那边购买,岂不奇怪?”
王世贞道:“你们可知,这是我大宋由来已久的一大心病。”大嘴道:“不必大惊小怪,你们去西夏,虽说乾顺答应议和,这番萧关就太平了。可我大宋的确缺乏马匹,如之奈何?”扁头道:“显而易见,西夏对我京兆府虎视眈眈,自然不会把马匹卖给京兆府了,你们可明白了?”阿长补充道:“契丹人不缺马匹,再说契丹人苛求我大宋丝绸、布匹、瓷器,尤其粮食。雄州马匹买卖一直都活跃不已。”张明远、费无极点点头算是了然不惑。
张明远道:“这马匹也不可能大规模购买,契丹人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