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乐道:“其一,曾几何时,我大宋对西夏严防死守,意图持久消耗,使其自生自灭。契丹又虎视眈眈,如此两面夹击,自然使其无暇顾及西域之地。其二,西域皆不毛之地,大漠孤烟,不值得西夏大动干戈。”如此头头是道的分析,也难为自己了,不过对西夏也是一知半解。要知道乾顺这人不可小觑,他的宏图大志,往往神出鬼没,世人皆称乾顺有元昊遗风。许多契丹人也是对乾顺甘拜下风,有许多契丹人也投奔麾下,意欲建功立业。更别说宋朝中原人,有些不得志的书生,更是慕名而来。有些定居兴庆府,有些在西夏教书育人。费无极、种浩马上转过身来,颇为赞同,叹服不已。
到了晚上,费无极迫不及待的打开张叔夜的赋文,他看到,那赋文上言道:
宣和二年,四月时节。草长之际,莺歌燕舞。大宋使节往西夏,翻越六盘,望长河落日圆。蓝天白云绕山水之间,大漠孤烟走烈马边关。吾思之美矣,吾觉之乐矣。自古诗言志,歌咏言,如今诗词在渔翁。洒下千里网,得肥鱼、采鲜藕,美味佳肴于口中,赞叹有其声。塞上江南有风景,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如何是梦境?
行也乐,走也美。遥看山川秀丽,近闻羌笛管弦,高亢悠扬一场梦。西控贺兰山,东望有草原。天高云淡,历历芳菲眼,骑马扬鞭指天涯,莫说此处无人烟,正道是,中原九重天,塞北一万年。
看毕,费无极啧啧称赞,张明远、种浩也争相传看,赞不绝口。仿佛身临其境,梦游其间。
“没曾料想翰林院的高手就是非同一般,看看这文章洋洋洒洒,情景交融,实在令人大开眼界,也叹为观止。不知道张大人如何就这般厉害了。才思敏捷,独树一帜,令人感慨万千。”张明远笑道:“张大人果然是才高八斗,妙笔生花,如此出口成章,实乃翰林院莫可能及。”
“张叔夜大人告诉我,曾几何时,他也出使过契丹,他说,在契丹人的宴射中,他首先射中目标。契丹人惊叹诧异,想查看他所用的弓。他心里当然不痛快,就灵机一动,以无前例为由拒绝。契丹人虽说一脸不悦,可也碍于情面,索性不了了之。出使归来后,他又画出契丹的山川、城郭、服器、仪范共五篇,上呈给了皇上。皇上觉得新鲜,就看了又看,喜欢的不得了。予以褒奖,张大人说这个的时候,还不好意思了。”费无极看着张明远、费无极,马上笑道:“此番出使西夏,张大人又是颇有胆识,如若不是他,我等如何可以大显身手。有了他,我们才有了主心骨。师兄,所言极是,张大人此文,对西夏的感慨万千,果然是诗情画意,妙笔生花了。细细想来,也觉得张大人用心良苦,才高八斗,心思缜密,不愧为我大宋外使之中的佼佼者。”
“张大人出使契丹的故事,我也早有耳闻,的确可以传为佳话。当年家父也是津津乐道,常常以此教诲我等晚辈,让我们向张大人垂范。两位兄弟,张大人如此妙笔生花,乃是不虚此行。西夏人岂不知道了我天朝国威,自然不敢造次。恐怕陛下的天子之气也带到了兴庆去,乾顺心惊胆落了,也未可知。”种浩一语落地,一个个哈哈大笑。
“乾顺即便不会心惊胆落,至少也不敢造次了。刚去之时,党项人扬威耀武,好生了得。离开之时,西夏人就恭恭敬敬,大有俯首称臣之意。真是不可思议,我大宋中原文化,完全就征服了西夏,可见一斑。回想兴庆府许多学子摇头晃脑,之乎者也,就觉得万分自豪,万分喜悦。大宋天下无敌,便在于此了。是也不是?”费无极神采飞扬,兴高采烈道。
“此番出使西夏,我大宋天威咄咄逼人,想必西夏也是领教了许多。我大宋文武双全,自然天下无敌。是也不是?”张明远点点头。“此去西夏,除了乾顺,和文臣武将,一定有不少人物,有许多故事,快讲给我听一听。”种浩兴高采烈,马上追问。“西夏很神秘,西夏很不可思议。乾顺居然有宝贝,叫做贺兰宝镜。”张明远笑出声来,挠了挠后脑勺。“燕丹大师,好生了得。居然猜出我与明远,乃是道家子弟,乃神人。”费无极猛然想起一个人,惊道。“不可思议。”种浩瞠目结舌:“有这等神人?”“还有一个人,我不要说,不然笑的肚子会痛。”张明远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西夏礼官,嘴角有颗黑痣,八字胡须,吹胡子瞪眼,迈着八字步走路,太好笑。”费无极不紧不慢,神秘兮兮。种浩也哈哈大笑:“这人很出名,我以为是谁,他便是西夏大名鼎鼎的礼官,叫什么名字,却鲜有耳闻。”“真不可思议,我也没问过,他叫做什么名字。”张明远摇摇头。“管他什么名字,如若有缘相见,叫他黑痣大胖子好了。”费无极古灵精怪,乐此不彼。原来这西夏礼官是个大胖子。当夜京兆府热闹非凡了一番,灯火辉煌、礼花四放,长安之夜,美不胜收。
“终南山我们又回来了,还是终南山好,如此自由自在,逍遥快活。”张明远、费无极辞别种浩于次日午时抵达终南山,来到山门,环顾四周,仰天长叹。但见终南山依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