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 塞北江南  忧乐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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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贺兰山下已是日落时分,禁卫军把察哥和张明远放在了一个高台上,等到月亮升起,乾顺拿着一面宝镜上前,只见那宝镜颇为独特,实乃西域精品。银色边框,美轮美奂。月光照在宝镜上,闪闪发光。乾顺就把宝镜照在察哥和张明远身上了,如此从头到脚,反复三次,乾顺收了宝镜,走下高台,命人把二人抬入大帐。

乾顺对张叔夜、费无极、嵬名安惠等人道:“今夜一过,明早他们就好了。今晚我们可在贺兰山下安营扎寨,睡个好觉。”众人才算放下心来。费无极回想方才乾顺的宝镜倍感神秘莫测,没曾料想,西夏乾顺会有如此宝物,而且玄幻之际,好生了得。

贺兰山,月色朦胧,恬静无比,夜色当空,如梦如幻,似纱似绸。出了大帐,在一堆篝火边,张叔夜叹道:“果然非同凡响,此山雄浑苍凉,大气磅礴,不过地处塞北又增几分神秘。”费无极拿着小石子射向远处小河,笑道:“此处幽静之极,比我终南山也寂寞难耐。”

嵬名安惠道:“我大夏神山便是这贺兰山,我大夏神石便是这贺兰石。如若天灾人祸,来贺兰山虔诚跪拜,便可消灾避祸。”费无极心里笑开了花,不觉寻思:简直胡说八道,什么神山,神石,皆是自欺欺人。素闻党项人最爱巫师巫婆。这些部落大酋长,都号称贺兰山赐给他们力量。我大宋神山多了去了。比方泰山,被封为天子圣山,也只有皇上才可以封禅。“贺兰山月色虽美,可夏日里山下夜雨时有发生,你们还是进帐说话,不要成了落汤鸡。”此言一出,张叔夜、费无极、嵬名安惠看时,原来是乾顺走出了大帐。

乾顺仰望夜空不觉心烦意乱,难免为察哥和张明远担忧,一则,自己的亲兄弟如若有闪失,岂不失去一个臂膀;二则张明远乃宋徽宗派来时节护卫,如若有危险,也不好向宋朝交代。乾顺看着远处小河哗哗作响,转过身去,又回到帐里去了。嵬名安惠见状也跟了进去,只有张叔夜和费无极在篝火旁说话。不一会儿,果然有雨滴打在张叔夜和费无极脸上,好生奇怪。听到雨声,嵬名安惠探出头来道:“我主料事如神,张时节和费护卫,这下可相信了?”

张叔夜尴尬一笑,叹道:“不得不信。”“果然如此。”费无极也马上跳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雨滴。二人赶忙走进大帐,只听得帐外雨声越来越大,打在帐篷上,吧嗒吧嗒,声声入耳。乾顺在上,张叔夜与嵬名安惠一左一右。费无极、景仁忠、景仁礼三人围着火盆坐着,禁卫军护卫在大帐里面,列于四周之内。外面雨注,篝火一瞬间就被浇灭,只有些许青烟叶寥寥无几,不见踪迹。草色青青,一条小河哗哗流淌。

乾顺心下也对察哥伤势颇为担忧,又见众人心神不宁,须得安慰大家一番,便道:“烦心事不必胡思乱想,诸位请喝酒,这贺兰雪虽说有毒,也是掺杂了天山雪莲,祁连山毒蜘蛛,昆仑山毒蝎子,如此炼成的雪水才有毒。察哥此番也是走火入魔,不然何至于此。寡人劝他不要歪门邪道,偏偏不听,这下可好,害人害己。”

张叔夜马上追问道:“如何会走火入魔,伤到张明远。”费无极道:“夏王,这‘月上贺兰’难道与贺兰雪有关?”嵬名安惠道:“莫非晋王殿下用了有毒的贺兰雪发内力?”景仁礼道:“还是舞文弄墨妥善,不似这般习武,又是毒又是气,又是光又是烟,到头来离不开人的皮囊。肉身如何百毒不侵,岂不可笑?”景仁忠道:“诗词歌赋虽绞尽脑汁,但不似舞枪弄棒,打打杀杀,这般血流成河,还泪流满面。最怕中毒,这身体垮了,如之奈何?”嵬名安惠道:“文武双全才好,如若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当金戈铁马而来,又当如何?须知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文武双全,才可保家卫国。”

乾顺道:“三位爱卿所言极是,寡人发誓不会习武,尤其与毒有关,倒是舞文弄墨、兵书战策、国政大略,才是正道。察哥不听劝阻,如何不这般自讨苦吃。”张叔夜道:“夏王果然非同凡响,不愧为青春俊杰,一代英主。三国时,曹孟德所云,‘生子当如孙仲谋。’岂不令人钦佩。”费无极道:“孙仲谋的确难能可贵,虽说生下来就坐享其成,可也是奇才,没断送江东基业,反而与群雄争霸,成鼎立之势,也是不简单。”

乾顺寻思,这孙仲谋哪里比得上寡人,他只能守江山,寡人以后,要既坐江山,又打天下。让我大夏如日中天!虽说寡人喜欢汉人文化,可也不能总听他们吹捧汉人皇帝,如若这般,我党项颜面何在?还是转移话头,说些与我大夏相关之事,岂不美哉,想到此处,马上道:“且说说这贺兰雪,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张明远、费无极点点头,面面相觑,马上明白了乾顺之意。乾顺道:“贺兰雪自然飘落,融化为雪水,不仅味道好极,而且用来煮酒算是天下一绝。”费无极道:“如何绝法,还望夏王点拨一二。”乾顺道:“贺兰雪煮酒,酒香扑鼻,世所罕见。”费无极用手指头掏了下自己的耳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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