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 塞北江南  忧乐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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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莫不是听错了。如此神奇,的确世所罕见。夏王好不爽快,何不取些贺兰雪来煮酒,让我等多吃几杯。”

乾顺道:“寡人这里便有,何必再去扰乱贺兰山的清净。”费无极笑出声来:“莫非贺兰山乃人,还怕打扰?”张叔夜拽了拽费无极衣袖,对他耳语道:“切莫嬉笑,乾顺乃国主,不可嘻嘻哈哈。”费无极摆摆手道:“不必如此,我等皆是年纪轻轻,何必婆婆妈妈。”乾顺道:“无极所言极是,快去拿贺兰雪。”一声令下,只见两个士卒马上抬来一个木头箱子,打开一看,只一个白色瓷罐。乾顺口中念念有词,瓷罐口自然打开,里面但见白色雪花。

费无极纳闷道:“雪花会化,夏王如何把雪花装起来不化,如此蹊跷,如此神秘莫测,还望夏王说个明白,让在下了然不惑。”乾顺道:“这瓷罐乃我党项祖传宝物,来自吐蕃松潘高原神山,至于如何会保存雪花,寡人实在不知其中奥妙。千万不可用手摸瓷罐,否则手会被冻烂。”费无极刚要去摸,赶忙停下,马上心有余悸。

只见乾顺双眼紧闭,口中又是念念有词,顷刻瓷罐浑身冒出白烟,雪花如棉飞出,落在煮酒碗里,瓷罐口又自己慢慢盖住。众人看的痴迷,没曾料想,乾顺的宝物实在神秘莫测,无出其右。乾顺赞不绝口道:“贺兰雪煮酒,好酒!”张叔夜道:“好生奇怪,本官算是领教了西夏的神秘。”乾顺一脸不悦:“大人这话恐怕不合时宜,西夏并不神秘。之所以神秘,也是世人不曾了解。如若来我西夏走一走,看一看,自然了然不惑,何必妄自揣测,岂不贻笑大方?”听了这话,张叔夜尴尬一笑,羞愧难耐。片刻,酒香四溢,侍卫给大家倒酒,乾顺举杯,众人痛饮。

张叔夜道:“味道好极,世所罕见。”费无极道:“像葡萄酒一般,香甜可口。”嵬名安惠道:“壶中酒本来就是葡萄酒,只是用贺兰雪煮,味道更上一层楼。”景仁忠道:“如若不是大宋使节前来,我等恐怕没有这等口福。”景仁礼笑道:“陛下这般抬爱宋使,令人羡慕嫉妒了。”乾顺道:“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宋使前来,当以礼相待,以诚相待。此番比武让张明远受伤,乃寡人之过。好了,时候不早了,诸位请早些去歇息。明早寡人与你们一同回我大夏王宫。”嵬名安惠、景仁忠、景仁礼马上作揖。

“夏王这般说话,令人佩服。”张叔夜也欣慰之至。费无极叹道:“夏王不必如此自责,此乃突发之事,我等也是有所怠慢,始料不及,还望夏王见谅。”“张时节明日想去哪里,尽管说出来,让礼官去安排。”乾顺道。张叔夜道:“明日再说,多谢夏王费心。”费无极道:“夏王如此客套,岂不受宠若惊。”众人哈哈大笑,片刻尽皆退出乾顺大帐,又探望了察哥和张明远后,一个个回到自己帐中去了。

首次住帐篷的费无极不大习惯,看着眼前的羊皮毯子发起呆来。张叔夜见状,马上叹道:“无极,终南山上睡惯了土炕,目下到这里恐怕不大习惯,是也不是?”费无极道:“这倒也没什么,只是这山下安营扎寨,又远离终南山,很想师父了。师兄又这般模样,不知明日如何,心中颇为担忧。”一语落地不禁微微一笑。

张叔夜道:“可见你与明远情深意重。放心好了,明远明日一定好了。”“借大人吉言,但愿如此。”费无极掷地有声道。张叔夜道:“吉人自有天相,明远如此英雄俊杰,自当逢凶化吉。”吹灭蜡烛后,张叔夜与费无极又说了几句话,不觉太困,两人渐入美梦。外面业已雨停,贺兰山下,依然草色青青,顿觉空气清新,夜色撩人。

次日大早,旭日东升。巍巍贺兰,气势磅礴。东方之光,刺破天穹。光彩夺目,令人动容。乾顺早已起来,痊愈的察哥和嵬名安惠、景仁忠、景仁礼都来到张明远帐里看他。嘴唇红润,痊愈无恙的张明远,也揉了揉眼睛,与众人说了几句话,就被喜出望外的费无极拉出帐外。二人且走且笑,来到小河边,洗了把脸,抬头看时,贺兰山色之间,别有一番旷古苍凉之感,大有一种地老天荒之叹。贺兰山下水草丰茂,景色宜人。鸟语花香,美不胜收。远处山势错落有致,皑皑白雪,若隐若现。松涛如海,蔚为壮观。

费无极惊道:“此山果然气势不凡,犹如骏马奔驰,想必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乃天下第一军山。”正在此时,张明远走了过来,叹道:“牛羊自由自在,此乃塞上牧山;神秘莫测,刀光剑影,如若,狂风肆虐,飞沙走石,实乃鬼山。”没曾料想,张叔夜早已到来,情不自禁之际,随口赋诗道:

巍巍贺兰天地间,塞上雄浑起边关。

皑皑晴雪四时景,千里沃野一江山。

张明远、费无极,赞不绝口,没曾料想,一夜之间,张明远居然身体痊愈,而且神清气爽。张叔夜欣慰之余,故而诗兴大发,作了这等好诗。顷刻,乾顺、嵬名安惠、景仁忠、景仁礼,一同到来,大家席地而坐,身后小溪,潺潺流水。四下看时,鸟语花香。绿草红花,心旷神怡。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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