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我大夏有造福之用,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听了景思所言,乾顺点点头,素日便是景思一锤定音西夏国策,可见姜还是老的辣。
高守忠道:“夏王,蕃学乃我大夏祖宗家法,汉学实为强国之术。不必偏废,大可并驾齐驱,还望我王明鉴。”“微臣愿听我王旨意。”嵬名安惠道。察哥道:“本王支持蕃礼与汉礼并驾齐驱。”此言一出,西夏群臣默然不语。
乾顺欣喜若狂,马上掷地有声道:“既然如此,我大夏就承天顺人。事不宜迟,寡人宣布,原有蕃学除外,特建国学,教授汉学。嵬名太师,烦劳你辛苦一番,亲自挑选我党项人皇亲国戚子弟三百人,建立养贤务,由朝廷供给廪食,设置教授,进行培养。诸位以为如何?”西夏群臣只好点头,谋宁克任也低下头默然不语,顿时没人敢于反对。此时此刻,察哥不苟言笑,此人粗中有细,别看他五大三粗,其实皆为外表。察哥寻思,这汉人至此头头是道,没完没了,让我大夏颜面扫地,何不再找些茬来羞辱他们一番。好在眼下就有一个,何不说了出来。一则为我大夏讨回颜面,二则,刺探出什么讯息,岂不一举两得。察哥马上笑道:“听说张明远、费无极曾与世隔绝,可有此事?”一时间,西夏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张明远寻思,这家伙好厉害,居然知道这等事情,恐怕是欺诈之语,且将计就计,再做理会,故而也笑道:“王子如何知道?”费无极也寻思,有镇定自若,不可露怯,见蔡京都不露怯,何况这小小西夏的察哥,就道:“王子莫非喝醉了?”
乾顺寻思,我这傻弟弟,果然也有不傻之时,何不助他一臂之力,也算为我大夏挽回些许颜面,岂不美哉?想到此处,忙道:“京兆府终南山的故事,寡人这兴庆府自然可以道听途说。萧关榷场有许多人都议论纷纷,说宋朝京兆府终南山有一个男孩与大宋皇上同年同月同日生,可有此事?”张明远心中震动不已,不过还是要强自镇定。费无极寻思,西夏果然厉害,知道这么许多,连终南山上的事情也了如指掌。
张叔夜寻思,到东京读书的西夏人还少么?到京兆府做买卖的兴庆府人还少么?尤其那些老太太上终南山烧香祈福,听说了什么,难免嘴碎多事也未可知。张明远道:“这倒没什么,在下的确与大宋天子同年同月同日生。”费无极道:“我等的确与世隔绝过。”此言一出,西夏人一怔。
张叔夜寻思,怕是党项人诡计多端,意欲刺探什么,且装傻充愣,来他个鱼目混珠,故而马上道:“你们信么?反正本官不信。”张明远寻思,此乃大人为我们解围,不可被党项人诈出什么事情来,须知言多必失的道理,马上哈哈大笑道:“可不,我自个差一点就相信了,这道听途说,想必实属无稽之谈,天大笑话,如若这般玩笑夏王也相信,那可就贻笑大方了。”费无极马上会意道:“京兆府传出这等笑话,可见我大宋说书人实乃独具匠心,脑洞大开。”乾顺、察哥尴尬无比。
乾顺寻思,论唇枪舌剑,我大夏想与宋朝一争高下恐怕有些自不量力,素闻张叔夜舌战群儒,口才了得,这张明远、费无极又是这般能说会道,出口成章。如若继续下去,岂不自欺欺人,自取其辱了。何不扬长避短,用我大夏的武艺高强对付宋朝的口若悬河,随即道:“原来如此,既然来自终南山,岂有不会独门绝技之理?你们且与我大夏武士比试一二,让寡人见识下终南山武艺怎样?不知意下如何?”
张叔夜叹道:“没曾料想,夏王也喜欢舞枪弄棒。”乾顺道:“舞枪弄棒不敢当,也俗不堪耐。我大夏做个文武双全就好,不似你宋朝重文轻武,那口若悬河的地位比金戈铁马要高的多。”宋使颇为震动,这乾顺原来是深藏不露,到头来还是要挽回颜面,让宋朝人羞愧不堪,无地自容。这便说到了宋朝人的伤口上了,如之奈何?宋使顿时义愤填膺,咬牙切齿。张叔夜一时语塞,费无极无话可说,张明远也沉默不语。
薛元礼寻思,“两番重文轻武的论调,杀伤力可见一斑,让宋朝人垂头丧气,且不说作为汉人难免替汉人打抱不平,就是为了两国和好,也要竭尽全力,缓和气氛,不可让谋宁克任之辈占上风,如此自己住西夏就永无宁日了。”故而笑道:“何必如此,我王也是有感而发,还望诸位宋朝时节见谅。”
张明远寻思,“总算有西夏臣子解围了,何不就此打开僵局。”忙道:“不妨,不妨,也是我等之过,让西夏君臣颜面扫地,还望见谅。”
察哥寻思,这些文绉绉好不烦人,该我等舞枪弄棒闪亮登场了,事不宜迟,比武便可打开僵局,忙道:“不妨,不妨。何必啰哩啰嗦,年纪轻轻,好不爽快,来来来,本王子亲自领教终南山武艺,如何?”
张明远不由欣喜,察哥果然粗中有细,聪明过人,原来此人腹有良谋,并非五大三粗,一介武夫,随即道:“恭敬不如从命,不过若有干戈,王子切莫恼怒。”察哥顿时火冒三丈,举起拳头晃了晃,气道:“怕本王子输不起,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