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予以追问,故而笑问道。“郎茂是隋朝著名史志学家,官至‘尚书左丞’,著有《州郡图经》一百卷,其中有灵州为‘塞北江南’的介绍。因此,最早提出灵州为‘塞北江南’的人是隋朝人郎茂。我大宋李昉等人编纂的《太平御览》一书有记载。本官还记得清清楚楚。卷一百六十四《州郡部十,关西道,灵州》记载:‘灵州,隋朝郎茂著《图经》曰:‘周宣政二年,破陈将吴明彻,迁其人于灵州。’”张叔夜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娓娓道来之际,介绍道。“张大人果然才高八斗,知道许多,我等佩服的五体投地。”随行宋使一个个也点点头。“过誉,过誉。”张叔夜极目远望,哈哈大笑。众人也喜笑颜开,乐此不彼。
张明远、费无极在临行前与种浩彻夜长谈也曾聊到西夏,知道些李元昊的故事,此番前来颇多感慨,没曾料想,到了这乾顺时期,西夏国泰民安,一派塞上江南之象。这让他们始料不及,也难以置信。
在西平府迎接张叔夜大队人马的是叫做李良辅的,李良辅本驻守宣化府,目下被派往西平府专门迎接张叔夜一干人等。宣化府西夏总兵李良辅是汉人,见到张叔夜格外亲切,原来这李良辅也是东京人士,童贯、蔡京上台后就离开东京抵达兴庆府了。蔡京对他恨之入骨,童贯对他恼羞成怒,曾多次派人暗杀,不过没曾成功。为何如此?原来曾在梁氏太后专权时期掌握兵权的西夏大将仁多保忠被蔡京招降的计谋就是李良辅揭发的,因此宋朝把李良辅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乾顺对李良辅以礼相待,视为心腹,也是李良辅辅佐下乾顺得以亲政,结束了西夏被梁氏太后垂帘听政的时代。乾顺对李良辅关爱有佳,派西夏武林高手保护李良辅,李良辅妻儿老小都在兴庆府得以妥善安置,李良辅也被乾顺派往宣化府驻守,避免和宋朝将领发生正面交锋,可见乾顺的用心良苦,善解人意。
随行的还有一个西夏礼官,此人傲气十足,嘴角有颗黑痣,八字胡须,吹胡子瞪眼之际,颇具喜感,令人不由好笑。时常迈着八字步,威风凛凛,好生了得。知道的自不必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便是西夏王了。
张叔夜、张明远、费无极等向西夏国都兴庆府进发,等到兴庆府已是傍晚时分,故而在西夏外使馆驿住了一宿。兴庆府夜晚,街市也是灯笼高挂,热闹非凡。
“素闻西夏兴庆府号称小东京,果然名不虚传。”张明远喜出望外道。费无极喜乐无比道:“的确如此,这小东京虽说规模不大,可应有尽有,实在令人感慨万千。”张叔夜道:“本官出使过契丹,此番来到西夏,确实似曾相识,没曾料想,乾顺仿效我大宋有模有样。”“大人,今日我等只顾匆匆忙忙赶路,进城已是夜色时分,也没看的真切,不知兴庆府什么模样。”费无极道。“这有何难?师弟,明日我等去走一走,逛一逛,岂不一目了然?”张明远笑道。张叔夜道:“从西平府到兴庆府,虽说一路上已是夜色匆匆,可灯火辉煌,已令人感慨万千,想必青天白日之时,兴庆府更是富丽堂皇了。”“富丽堂皇,大人如何用这四个字?”张明远诧异道。张叔夜愣了愣,乐道:“算是抬举这兴庆府了不成?”费无极笑道:“是这道理。”三人忍俊不禁。
正在此时,一宋使走了进来,见张叔夜兴高采烈,就迟疑片刻,追问道:“张大人,如何喜乐无比?”张叔夜转过脸去,尴尬一笑,道:“出使西夏,不笑反哭,岂不可笑?”宋使低头沉吟,若有所思,坐了下来,担惊受怕的道:“恐怕乾顺不好对付,故而下官前来与大人商议。大人自然听说过,曾出使过西夏的人,没什么好下场,尤其元昊时。”张叔夜端起茶碗,神情自若道:“区区小事,不必在意,喝茶,喝茶。”“果然,好茶!没曾料想,这西夏馆驿也有好茶,想必也是东京而来。”宋使见张叔夜这般悠然自得,也不好多说,只好强自镇定,随即端起茶碗,用手指轻轻掀开茶盖,热气腾腾,冒上鼻稍,茶水香味正浓,不觉,用嘴吹上一吹,喝入口中,果然,回味无穷,淡淡幽香,卷入舌苔,令人倍感,神清气爽。“不错,本官觉得,此乃信阳淮南茶。但愿此番出使,也如这好茶一般。”张叔夜笑道,“令人神清气爽,回味无穷。”宋使捋了捋胡须,喜笑颜开,“但愿如此,乃是不虚此行。就怕乾顺又有什么花样,如之奈何?”
张叔夜站起身来,道,“乾顺比皇上小一岁,都是青春俊杰。年轻气盛,不在话下。故而要用智慧!激将法实为首选之策,是也不是?”听了这话,张明远道:“我与皇上同岁,乾顺比我们都小一岁,真是不敢想象。我张明远,三生有幸,和帝王家人士,年龄相仿。”宋使一脸不悦道:“张明远,你这话,本官不敢苟同。与皇上同岁已是犯上之言,居然把乾顺与我大宋天子相提并论,还说什么帝王家人士,岂不可笑?乾顺何等人,如何可与我皇相提并论?”费无极气呼呼之际意欲反驳,张明远赶忙拉住他。张叔夜一看如此尴尬,就道:“不必如此,此番出使西夏,我等要同心协力,不可内讧开来,岂不让党项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