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陆续拘捧,顿觉凉爽之意袭上脸庞。
“走,再往前就开到了。”种浩回过头来对张叔夜等人说道。张叔夜等人紧随其后不敢怠慢,原来树丛之间不时传来吐芯蠕动的长蛇。猴群也纷至沓来,大雕盘旋,不觉野兽嘶鸣从远处传来。种浩引众继续前行,一个个也是谨小慎微。张叔夜时不时抬头看去,树干上但见长蛇出没,心有余悸,不在话下。
“师父闭关已有半月之余,如何还不出来?”扁头闷闷不乐。“谁说不是,清心寡欲的好生了得,我们都想他老人家了。”阿长若有所思。张明远道:“师父闭关,大嘴师叔又整日酩酊大醉,如若有事,如何是好?”费无极道:“是这意思,实在不行,看看师父去,如何?”扁头道:“可师父不让打扰,如若怪罪下来,如何是好?”“要不,明远带头,我紧随其后?”阿长灵机一动。“不好,不好。”张明远摇摇头。费无极应声道:“要不扁头带头,我们紧随其后。”“不好,不好。”扁头摇摇头。“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如何是好?”阿长心灰意冷。“要不,阿长师兄带头。”费无极笑道。阿长掷地有声道:“无极你最小,师父不会归罪你,你带头好了。”正在此时,只听的是弟子进报道:“四位师哥,长安种浩将军上山来了,还有东京官府也来了。”一语落地,四人一怔。
“怎么回事?师父闭关,种浩来看望不必大惊小怪,为何东京也来人了?”张明远假装诧异万分。“浩兄来了,说不定是代表东京送礼来了。说不定,我终南山从此以后就名扬天下了。”扁头笑道。阿长喜道:“果然如此,我等就可以名扬四海了。”费无极也心知肚明地笑道:“说不定,朝廷有求我终南山,且看看再说。”四人端坐之际,种浩已然到来。
“兄弟们可好,师公闭关修炼,我自然知晓,不过此番前来打扰也是在在所难免,还望师公他老人家多加见谅。”张明远四人看时,种浩走了进来,身后是一官员模样人物,阿长、费无极看得出神,扁头盯着那白玉带,看个不住。毕竟终南山乃是修身养性之所,很少见朝廷官员前来,此番如此兴师动众,道人好奇也在所难免。“种浩兄镇守长安那般忙忙碌碌,如何有空上山看望师公?身后不知是哪位大人,还望赐教?”张明远笑道。“皇上要派人出使西夏,路过长安,听说终南山名不虚传,东京使臣都意欲大饱眼福,故而我带来见识见识。这是东京侍郎张叔夜大人。”种浩介绍身后之人,说着退到后面,示意请张叔夜往前。张叔夜笑道:“一路走来,终南山果然人间仙境,名不虚传。如若本官以后辞官必当到此归隐,也是不枉此生了。”
张明远上前作揖道:“张大人果然名不虚传,听种浩将军多次提起,东京出口成章的大学士便是大人了。快快请坐,马上看茶。”王世贞闭关之际吩咐张明远协助大嘴料理山上事务,大嘴目下酩酊大醉还未睡醒,故而扁头、阿长、费无极还有众弟子都听从张明远安排。张叔夜笑道:“见笑,不过沽名钓誉。东京出口成章者比比皆是,可如今边关烽火狼烟,天下不太平,恐怕这读书做文章也是诚惶诚恐了。文武双全才是目下青春俊杰之所为。如果只知埋头苦读,等到金戈铁马来临之际,恐怕性命攸关,何况读书做文章。”
张明远心里暗自佩服,应声道:“大人果然名不虚传,所言所语皆是真知灼见。”种浩道:“我也是对大人仰慕已久,昨日抵达府邸略备一桌算是接风洗尘,还望大人见谅。”张叔夜道;“种浩将军,你父亲在世之时也与我十分交好,如今他虽然撒手人寰,可你也出息的非同一般。本官此番奉命出使西夏恐怕凶多吉少。本来不想前来打扰终南山王世贞道长,一则他闭关修炼,二则他也是岁月不饶人。只是皇上听信蔡太师之言说要请王世贞道长一同前去好护佑我等,故而前来打扰。此番远赴西夏,一路多有颠簸。本官也是担忧,还望见谅。”扁头道:“大人,不必如此。俺听家师说,他早些年去过,只是如今闭关修炼,就不知他老人家如何打算了。”阿长道:“非要家师前去不成?”
张叔夜摆摆手道:“那倒不是,临行之际,皇上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果王世贞道长不便前去,也可以派弟子前往。弟子不愿前往,也并不勉强。皇上对道家恩惠,想必你们也是略有耳闻。皇上倍加爱惜你们,看,东京还送来许多礼物,还望收下。”说话之际,只见,士卒抬着几口大箱子,一一打开,皆是金白之物。布匹绸缎应有尽有,蜡烛,香火,法器,笔墨纸砚,琳琅满目,目不暇接。“如此说来,本官也难睹王真人面目了,实在可惜。”张叔夜不觉有些失望,只好笑道。“既然至此,岂有不见家师之理?定不会让大人失望。”张明远道。“听说,大人在东京出口成章,头头是道,满腹经纶,能言善辩,是也不是?”费无极镇定自若之际,兴高采烈的问道。张叔夜道:“实在惭愧,不过三言两语,徒有虚名。”种浩道:“大人太过自谦,我等苦读想必也跟不上大人的文韬武略。”“过奖,过奖。只是少年埋头读书,日积月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