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郡凤凰山北苑大兴,专为朕制作御茶香茗,还是朕在书中所说那般,白茶自成一种,朕颇为喜欢。此番段王进贡的这大理国感通寺茶叶品味果然不错。朕回味无穷,其中滋味甚美就难以言表了。朕早已说过,这茶以味为上,所谓香、甜、种、滑,乃上品茶全味,缺一不可。”说着用手指头一一比划开来。
种浩道:“陛下所言极是。”张明远道:“皇上如此如数家珍,弟子大开眼界。”费无极道:“皇上所言极是,弟子受益匪浅。”段和誉笑道:“寡人素知陛下喜欢茶道,故而早作准备,在大理国全国上下为陛下甄选极品名茶,真是踏破铁鞋,得来费了不少工夫。如何就合了那句老话,近在眼前寡人却不知。还是寡人没登基大宝之前的事情,一日去感通寺烧香拜佛,口渴难忍就要了一杯茶,顿觉神清气爽。后来寡人就收入了王室,如今作为贡茶献给陛下,还望陛下笑纳。”宋徽宗笑道:“果然不错,你这大理国王如此知道礼数,朕封你为王算是恰到好处了。在朕看来,我中原教派有三,所谓佛道儒。朕如今喜欢道家,你大理历代喜欢佛家。朕不勉强你段氏喜欢道教,只要与我大宋世代友好就皆大欢喜。”段和誉道:“那是自然,陛下如此胸怀,微臣感激涕零。虽然我大理信奉佛家,与陛下所尊崇道家不同,但我段氏绝无半点异心,绝不辜负陛下恩泽,一定替大宋镇守好西南边陲。”正在此时,两个身影袭来,伴随昂首挺胸之感,威风凛凛之态。
“陛下,我等来迟。种浩,你可来了,老臣颇为挂念,那日京兆府一别,许多日子不见,你可还好?”这人捋了捋花白胡须,上前拍了拍种浩肩膀以示安慰。“太师何出此言,不迟,不迟。”宋徽宗微微一笑,大手一挥。原来方才便是大名鼎鼎的蔡京。只见他眯眼而笑,嘴里好似咀嚼着什么,乃是年老之人的常态,却精神矍铄,两眼炯炯有神。
“陛下,奴才见礼了。种浩将军前来,有失远迎,还望不要见怪!”一人也笑道。“李爱卿不必拘礼。”宋徽宗笑出声来,掷地有声。这便是李邦彦,这人看上去,风流倜傥,相貌堂堂,乃是才华横溢,那张脸,白皙光滑,别致异常,好似女子。那张嘴巴,如同樱桃,楚楚动人。种浩顿时一怔,心中颇为震动,寻思,这老匹夫果然狡猾。李邦彦这厮也是笑面虎。
宋徽宗向蔡京、李邦彦介绍起张明远、费无极:“这便是终南山王世贞道长座下道家弟子。”蔡京道:“上次京兆府见过,也是青春俊杰,不同凡响。”李邦彦也道:“既是道家弟子,自然是陛下座上客。”“二位大人,弟子见礼。”张明远、费无极作揖问候。片刻,众人说笑之际,不再生疏。得知张明远、费无极与世隔绝的故事,如今又这般情同手足,众人佩服有佳,言谈之际顿生好感。
“陛下,听说终南山来了高人,我也想看看,在哪里,也拜见拜见。”只听得如此一语,只见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宫女侍候左右。这女子落落大方,美丽端庄,慈眉善目,青春可人。“爱妃,快来,这便是张明远、费无极。”宋徽宗微微一笑,走了过去,拉着这贵妃的手,体贴有佳。“见过贵妃娘娘!”众人见礼。“这便是刘贵妃,琴棋书画,舞文弄墨,才华横溢。”宋徽宗向张明远、费无极介绍道,一脸喜悦。“诸位免礼,请坐!不知诸位前来,今日哀家过来,有些冒昧,还望见谅。你们一路辛苦,一定和陛下有许多话要说,哀家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叫御膳房准备些点心和香茶,你们自在说话。”刘贵妃尴尬一笑。刘贵妃与宋徽宗又说笑片刻,两人依依不舍之际,才慢慢分别。
宋徽宗马上招呼众人坐了下来,喜笑颜开道:“关于这刘贵妃,朕有些肺腑之言,还望你们听上一听。蔡太师自然知道,十七岁那年,朕做端王,早已大婚,娶了德州刺史王藻之女。”蔡京寻思,此处当然要歌功颂德,随即点点头:“老臣当然记得清清楚楚,皇上一表人才,做端王时,也是名扬天下,世人皆知。”“记得朕即位后不久,就谨遵向太后她老人家懿旨,册立了王氏为皇后。”宋徽宗仰天长叹,似有逼于无奈之感。段和誉看向宋徽宗,一怔,马上追问道;“莫非这王皇后不好么?”种浩微微一笑,问道:“可见皇上以孝治天下,我大宋自然洪福齐天。”“莫非皇上当时不愿意,不喜欢。”张明远问道。“向太后对皇上算是关爱有佳了。”费无极微微一笑。“明远、无极,你们要明白。向太后喜欢朕,也是朕对她老人家足够尊敬,总是不厌其烦,前去问安,有些好吃好喝,自然想起她老人家,对老人家就好似哄小孩一般细致入微。”宋徽宗认真道。众人忍俊不禁,乐此不彼。
“世人以为这皇后一定很不错。向太后她老人家也以为这皇后也很好,朕也不知这人如何。地久天长,才慢慢发觉,哪知这人实在不敢恭维!”宋徽宗摇摇头,心有余悸。“怎么了?”张明远饶有兴趣,马上追问:“皇上发觉什么了?”
宋徽宗仰天长叹,仿佛回到那时:“相貌平平不说,还生性俭约,根本就不会取悦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