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后,我才发觉,他可不是胆小怕事,反而胆大包天的不得了。有一次,他就把一条蛇盘在脖子上玩,师父,您且说说看,他胆小怕事么?”张明远摇摇头道。“师父,休听师兄胡说,他在开玩笑,而且这玩笑有些大了,子虚乌有,是也不是?”费无极眨了眨眼睛,一怔,马上辩解道,看着张明远,不觉心里气个不住,又急又气,不知如何是好。
“看看你,火急火燎的,你一着急就口吃,说不出来了,是也不是?气急败坏了,有也没有?看你素日也是头头是道,如何就百口莫辩了,岂不可笑。”张明远道。“明远师兄,你这是自寻烦恼。我可不像你,百口莫辩。与世隔绝倒没什么大不了。下山也没什么大不了。在终南山上,早已对许多香客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们争风吃醋,谗言献媚。好似江湖险恶,他们的嘴脸要多可怕有多可怕,要多无耻有多无耻,要多可悲有可悲。”费无极瞅着张明远道。“无极,我怎么感觉你这是话里有话,好像在说我。你这与世隔绝后如何说话水平也厉害的不得了,好似更上一层楼了。人说江湖险恶,可你却说,香客险恶。恐怕如出一辙。只是江湖有打打杀杀,而香客只不过寻常百姓的本来面目罢了。”张明远摇摇头,笑出声来。
“好了,你们两个小子,与世隔绝后,好像更为熟思了。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语,为师都听的模棱两可了。其实天下人间没那么想的那般不堪入目,还有许多笑容满面。你们要去天下人间走一走,看一看。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且不可胡思乱想,自以为是。须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人间还有许多美好,只是许多人视而不见,岂不贻笑大方,令人匪夷所思。这般就难免叫人自寻烦恼,心烦意乱了,是也不是?”王世贞环顾四周,神情肃穆。
“他们这一回来,大家都不理我们了。”扁头心里不痛快,嘀咕起来。阿长愤愤不平:“回来了也不消停,居然要下山去了。”“你们两个发什么呆?”王世贞见扁头、阿长心不在焉就问道。“师父,我们在想,二位师弟去了京兆府,想必会有所收获,我们感到高兴。”二人缓过神来,马上微微一笑齐声道。“谢谢二位师哥!”张明远、费无极点了点头。“不要这般说话,你们要玩得开心,有什么趣事,记得回来和我们说说看。”阿长笑道。“听说京兆府的羊肉泡馍味道不错,你们这下去了也好尝一尝。”扁头黯然神伤,闷闷不乐。众人哈哈大笑,乐此不彼。
王世贞带着张明远、费无极,且走且谈,去往京兆府。见张明远、费无极随师父下山,扁头、阿长可怜巴巴也无可奈何,目送张明远、费无极渐渐远去才闷闷不乐关上终南山的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