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4章 观兰亭贾文和问对  三国风云之步步沉浮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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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南徐臧霸与陈矫率军欲偷袭皖城,反遭东吴军伏击,铩羽而归,曹公饱受幼子曹冲夭折之痛,本将又命人散播关西诸侯南侵许都之谣言,此刻曹公想必方寸大乱,待幽州之乱的消息传至军前,在如此骑虎难下之际,若有敌将投诚,曹公必然存侥幸之心,正如昔日官渡之战,许攸倒戈而降,今日又何尝不是天意相助?”

这个往日惜字如金,智深如海,最善自保的乱世毒士骤然听到这番话,拢在袖中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他自诩陈平之才,遍观人心,洞察人性善恶,多年的谋士生涯,早就让他心如止水,超然于上,对于枭雄曹操之心,他还敢妄言揣测到五分,而今刘琚宛如曹公心中蛔虫一般,算是摸透了对手的心,岂非他有读心之术?

放眼古今往来,岂有此等人物?他生性简率,喜怒不形于色,弘达自任,礼贤下士,驾驭群雄,收罗俊异,可谓弃嫌录善,兼具高祖光武之风,简直是心怀天下,手掌乾坤的盖世枭雄。

“若赤壁之局已活,那幽州袁氏一步棋却是合纵之局,大开大合,风起云涌,此棋子落,则山河为之变色,主公谋变至机至矣。”

刘琚大袖一摆,漫步至棋盘边,拾起一枚白玉棋子,放在第二颗黑玉棋子右边,笑道:“敢问文和,若本将于河北之局再落一子,窃问谋变之计成算几何?”

贾诩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脸上终于露出惊愕之情,失声道:“主公是说,远在河北尚有一子未落?”

刘琚炯炯地盯着贾诩,那一道道皱纹都在述说着老狐狸的岁月与风霜,“本将行事向来天马行空,惟有谨记一点,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可谓其乐无穷,若想立于不败之地,岂能无后手?文和未免小巧于我?”

“然也,老夫平生敬服者未有几人,主公当属首人。”贾诩眼角一跳,复问道,“老夫好奇心起,关于这第二步棋,是否有幸得知?”

“谋事不密则身死,臣事不密则国亡。”刘琚眸色深深,旋而一笑道,“然文和乃我心腹,告知亦是无妨。”

“文和,可知此番何人从邺城这龙潭虎穴之中,救得贾公阖家上下南下江夏?”

贾诩摇摇头道:“老夫实不知也,还蒙相告。”

“袁尚之主簿李孚是也。”刘琚凭栏而望着兰渚山,一览众山小,更是激起他心中的豪气,“本将与李主簿有密约在身,暗为联盟,本将让其想方设法营救贾公阖家南下,条件便是助其复兴袁氏,今辽东棋子已落,待时机成熟,本将军便欲在幽州落下暗子,如此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曹公又该如何应对?”

贾诩捋着山羊须,浑浊的双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之神色,拱手道:“倘若此二子并落,北方恐成龙争虎斗之势,曹公七八年间不复南顾。”

“此正是本将所冀望也。”刘琚冷静道,“眼下我等不过据二郡之地,兵微将寡,难以与群雄争衡,惟有席卷荆州,方成鼎足之业,若此局功成,荆州可谓本将的囊中之物。”

贾诩沉吟片刻,笑着反问道:“若曹公仓皇北顾,何方诸侯势力最强?”

“自是曹公一家独大。”

“主公意欲与曹公争雄乎?”

“有何不可?”刘琚英气凌人道,“然以一州之地独抗中原,尤难与其争锋,非不能为,实乃时机未至也。”

“那河北与江南,对曹公而言,孰轻孰重?”贾诩咄咄逼问道,

“本将与吴侯也,曹公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否则寝食难安。”刘琚傲然道,

贾诩不疾不徐道:“非也,以老夫愚见,曹公愿弃江南而不复失河北也,河北乃袁氏旧地,昔日袁绍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宽仁慧下,恩结士庶,燕赵之地咸有奉戴之意,而今邺城已成曹公根基,焉有舍本逐末之理?”

刘琚回过头来,慵懒道:“贾公意指曹公经略河北,待天下一统之际,便是曹氏代汉之时。”

贾诩点点头道:“然也,河北沃野千里,士民殷富,有金城之故,昔日光武据河内以争天下,成中兴汉室霸业概莫如此,今主公与吴侯固然乃其心腹之患,恨不得起兵伐之,然河北动乱,腹背受敌乃兵家大忌,惟有悉数平定河北之乱,方有余力南下。”

“呵呵呵!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刘琚颔首,复问道,“那以贾公之见,赤壁战后局势如何?”

贾诩捏着稀疏的胡须,翻了翻豆大的双眼,眼神灼灼地盯着刘琮:“主公又来考校老夫?以老夫之见,荆州必成主公囊中之物。”

“哦?”刘琚没想到贾诩这么肯定,

贾诩微微笑着,说道:“主公敢孤身犯险以赴东吴,恐早有后计,待来日龙脱入海,江南之地再无人掩其锋芒。”

刘琚一愣,笑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贾公乃知我者也!”

两人相视哈哈一笑。

看得出来刘据的心情也不错,贾诩阴恻恻问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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